着她出来。
可是,他没有。
关正比她更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就像当初他留在巴塞处理余嫣的事一样。
总是要充分准备再走下一步,这就是成年人的恋爱。
朦胧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双擦得蹭亮的皮鞋,晕过去之前,她抓住那人的衣袖说道:“换家医院,别把我往里送。”
那一晚,易珊烧到了四十度,嘴里不停说着胡话,把李益民急了个半死。好容易等到天亮,热度才渐渐退了下去。半夜里,关正打了几个电话给易珊,都被李益民给掐了。
他莫名不喜欢那个男人,关正这个人看似温润,实际城府颇深,不说别的,关家的背景注定了他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
天色渐明,晨曦的第一道光从白色窗帘的缝隙里打进来,照到易珊的脸上。yin霾了多日的c城,放晴了。
李益民探手摸摸她的额头,烧退了,他松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没见,她胖了。原本清瘦凹陷的脸颊丰腴了一些,她得过厌食症,长肉是件很难的事,可见这段时间她过得不错。
睫毛轻颤,易珊缓缓睁开了眼睛,李益民收回放在她额上的手,小声道:“醒了?”
“嗯,”易珊点点头,喉咙有点干涩,“我想喝水。”
李益民起身扶着她坐起来,把枕头给她垫在背后,然后倒了杯水放到她嘴边。
她挪着酸痛的身体:“我能自己喝。”
李益民也不勉强,把水塞到她手里,“别扯到针头了。”
易珊这才发现她头上方还挂着的输yè瓶,“这么严重?”
李益民火道:“烧到四十度,你觉得呢?”
易珊朝他笑笑,讨好道:“我以为就是普通小感冒,昨晚谢了啊。改天请你吃饭。”
李益民道:“你还是别请了,一见你电话准没好事。”
易珊知道他在生气,不敢触霉头,自顾自端起水杯喝水,李益民也坐下来瞪着她不说话。
“对了,”易珊试探着问道:“昨晚有没有人给我打电话?”
“有,你的关正,”李益民大方承认道,“不过我没接,直接挂了。”
“你。。”易珊急了,“你怎么给挂了?”
“这会儿冲着我横,有意思嘛,昨晚不让他送你上医院?”李益民吼道。
易珊和他大眼对小眼,一会儿便败下阵来,是啊,即使李益民告诉他自己病了,他能怎样呢?不过是让他为难。
看她蔫了,李益民有些不忍,问她道:“你们吵架啦?”
“没有,”易珊摇头,“他前女友回来找他了。”
李益民一听,刚下去的火又拱上来了,“他去找那女的了?妈的,老子现在就去找他算账,这才和你好了多久,太他妈欺负人了,市长儿子就有特权吗?”
易珊惊讶地看向他,“这是哪儿跟哪儿,别东拉西扯!”
李益民道:“你就这么没出息,说都不能说啦?”
易珊不敢回嘴,只好低头装死。
李益民不耐烦道:“说你的破事儿!”
易珊肩膀垮了下来,“那女孩昨晚自杀被送到了省医,关正现在正陪着她。”
“那你打算怎么办?”看她这幅与世无争的德行,李益民就知道她现在又想逃,“把他让出去?”
让出去?他不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何况她根本舍不得,“我没有这么想,何况我就是想让,也得他同意。”
“那你现在打给他,说你病了。”李益民把电话递给她。
易珊挥开他的手,烦道:“你别bi我。”
李益民气道:“你他妈能不能积极点,每次遇到事情都是躲,如果你当初斩钉截铁地告诉我你和萧楠的事,我们早就不一样了。”
易珊哑然,从来都知道李益民心里存着这道坎,他不说,她默认,没想到会在他们之间彻底结束后,他向她说出了这份不甘。
“易珊,你xing子软,遇事不积极,这与你小时候的事有关,我理解,”他在她面前鲜少有这样严肃的样子,“但是,男女之间感情的事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