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老夫也使用了,农药方便至极,喷洒后,就有害虫立即掉下棉花桃子,死光了啊。”
“我亦是……”
见话锋一转,开始有人反驳,韩老头转了转眼睛,又开始大喊赔钱偿命。
有此症状的人和他们的家人亦是跟着一起喊道:“对,没错,赔钱!赔钱!”
“农药虽然杀死了害虫,但也弄得我地里的棉花全都枯了,不信你们可以亲自去看看,我没有骗人,乡亲们可以为我作证!”
“我相公现还在医馆躺着呢,不过就是打农药杀害虫而已,怎么就把自己给弄得头晕目眩,昏倒在田间。”有妇人抹泪道。
一群人不留余力的喊着说着,将些辩驳的声音再次遮掩下去。
自从韩老头等人来到铺子前喧哗喊闹时,京城内围观之人众多,此时听闻,也不由得对掌柜的等人指指点点,口中议论纷纷。
眼见事态严重吵闹,刘小乙自掌柜的身后走出,喊道:“你们这群人可都是买了农药却没有买喷雾器的,我记得清清楚楚,你们自个儿说,家里有没有喷雾器?”
“别想着说谎话,若是说谎,三年地里没收成!”
有人喊:“没买又怎么样,农药就是有毒,才将我们给害成这样。”
“你胡说!怎么就害你们了?”
刘小乙道:“报墙处还有报纸上都清清楚楚写着农药的危害,不得用手直接碰触,不小心沾到身上后亦要及时清洗,更需得配合着喷雾器使用……”
“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现在出了事怪谁?竟然还想要我们铺子赔钱给你们,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你们这是讹诈!可以报官的!”
刘小乙的嗓门极大,这样一喊,附近一条街上的人几乎都能够听见,围观的众人也不由得点头。
“确实如此啊,报墙上写的清清楚楚,报纸上也有,自己不看不听,怎么现在反倒怪起别人来。”
“小老儿不识字啊,怎么看?更何况报纸要钱,家境贫寒,谁能够天天买得起报纸,就为了看些趣事杂文?”韩老头道。
“上面不止是些趣事,更有棉花的即时跟报,你不买也不看,难道就不会听吗?”刘小乙道:“报墙处每天也有念读的人,你怎么不去听听?”
韩老头摆摆手道:“这位小兄弟,你先别说这些没用的,甭管怎么说,农药就是有毒,有毒它就是有害的,害的,可不就是我们这些百姓?”
“农药确实有毒,也确实有害。”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道清朗的女声。
围观之人不由得向后看去,并往旁边让开道路。
“栖宁县主来了。”
“是褚先生?褚先生也是为了农药的事情来此?”
“栖宁县主方才承认农药有毒亦有害……”
褚寻真的身后跟着妙舟妙竹两个侍女与不少提桶的下人们,她在掌柜的身前,站定道:“农药有毒,毒的是害虫,有害,害的也不是你们。”
“不是害我们……我儿子孙子都躺地上了……”韩老头见褚寻真过来,声音小了些,眼神也有些闪烁不定的模样。
褚寻真蹙眉望着难受的百姓们,此时听韩老头的话,不由得问他:“地上躺着的真是老丈的儿子和孙子?”
“怎么不是?县主、县主这是什么意思,当然是老儿亲生的儿子孙子。”韩老头道。
褚寻真:“既然是亲生的,那为何老丈不先带他们去医馆看病?反而给带到了这间铺子前?就是为了用儿子和孙子的命要钱?”
“这这、这不是……”韩老头手抖着指向褚寻真:“县主、县主莫要胡说,老儿在家中已经找了郎中瞧过,无甚大碍才带到这间铺子前,不信、不信您问问我的儿子!”
韩老头指向另外无事的两个儿子道,两儿子点头,说没错。
褚寻真没有问,而是让身后提桶的下人们上前,木桶里面装着茶装着水,下人们分工,将水擦在百姓皮肤红肿充血的位置上,又将茶水灌进不时恶心干呕的人嘴里。
“你们、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唔唔,给我灌的是什么东西?”
“不过是些水和茶。”褚寻真扬声道:“农药沾在皮肤上时要马上用水洗干净,有少量的农药入嘴后,喝茶可以缓解症状,若再严重些,就要入医馆医治了。”
“但不会也不可能严重的。”她又接着道。
“为何?”有人疑惑问道。
见是缓解症状的水和茶,那些喊着赔钱的人便不再反抗,乖乖的任由下人们动作。
妙竹不由得道:“这还要问为何?难道你会傻到去喝农药吗?闻着便又苦又涩的味道,真有人会将农药给喝进嘴里?”
问话之人当即面红耳赤。
褚寻真道:“我这侍女说的是一个理由,还有一个理由便是,农药虽然有毒,会让人的身体产生不适,但只要注意些,却是毒不死人的。”
“虫子多大?这么小一点,人多大?虫子能够和人相比吗?”
“当然不能。”有人回答。
褚寻真道:“确实不能,所以,能够毒死害虫的农药不可能毒死人,需要注意的事项我也已经差人写在报墙上和刊登在了报纸上。”
她制作的农药更是已经稀释好了的,只要别一罐子灌进肚子里,根本不可能出人命。
“这期间,好几天的时间里,足够诸位闹事的去听听其他人怎么说怎么做了,是不是?”褚寻真问道。
韩老头张口欲言。
刘小乙突然道:“我想起来了,您老当时在铺子里就买了一包农药,我还和你说过要注意的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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