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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Candauless Queen(1 / 2)

莉莉丝的情人(h)作者:cicadaes

番外:candaules’squeen

“你听说过坎道列斯的故事吗?(注1)”

“是什么样的故事?”

“坎道列斯是吕底亚的国王。据说他非常迷恋他的王后,以至于他认为她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有一天,坎道列斯对他的手下巨吉斯说,‘巨吉斯,人们相信他们的眼睛超过相信耳朵,若是我只是用言语来描绘王后的美丽,你一定不会相信。所以,我要你趁夜来到我的寝殿,我的妻子每夜都会在寝殿门口的椅子前脱掉所有衣服,这样你就可以躲在椅子后面窥探她的裸体。如此,你才能真切地明白她有多么美丽。’”

“真是奇怪的国王。”

“国王的心情也并非不能理解,毕竟炫耀也是人的本性之一。”

“接着说下去,巨吉斯是怎么回答国王的?”

“巨吉斯谦卑地拒绝了国王的要求,因为在吕底亚人的风俗中被人偷窥裸体是一种奇耻大辱,对于男性来说也是如此,但坎道列斯非常执着。或许这位国王的悲剧结局已经注定了。总之,巨吉斯别无他法只能听从主人的命令。”

“他真的趁夜去寝殿偷窥了王后的裸体?”

“是的,而且他被王后发现了,但是王后并没有声张。第二天一早,王后派人将巨吉斯叫到面前。她对巨吉斯说,‘巨吉斯,你和国王两个人中必须有一个人死。要么你就杀了国王,因为他怂恿你羞辱我;要么你就自杀,这样你再也不用盲从国王的无礼要求。’”

“巨吉斯是怎么选择的呢?”

“猜猜看?”

“我猜他杀了国王。”

“没错。巨吉斯又一次趁夜躲在寝殿的椅子背后,当坎道列斯入睡时,巨吉斯用王后给他的匕首杀死了国王。就这样,巨吉斯得到了吕底亚的王位和美丽的王后。”

听完瞿寰辰讲的故事,易维清陷入了长久的思考。

深宫的春夜是如此温柔,属于国王和王后的宽敞寝殿无比安静,可以听到微风在耳畔轻吟。

易维清趴在可以躺下几个人的大床上。他的怀里抱着一只柔软靠枕,靠枕的边缘坠满了用金丝线编织的流苏。金流苏在暖色的灯光中熠熠生辉,与易维清黑瀑布般的长发相映成趣。

洁白的窗帘随着微风不停起伏,高高的落地玻璃窗外是秀丽精致的王室花园。连绵成云的淡紫和浅粉绣球花清雅而可爱,在花草树木的掩映中,一尊抱持水壶的仕女雕像临水而卧,大理石打造的美丽肌理在月光中泛着浅淡的光晕。她斜倚在水池边,圆润的藕臂抱着一只水壶,潺潺清水从水壶中流出落入水池里。清澈透明的水面,清晰地倒映出斑斓星光和仕女娴静的容颜。

瞿寰辰随手捡了一根发带,将纯金色的秀美发丝聚拢固定在脑后。

易维清从故事中回过神来,见瞿寰辰披上外套穿戴整齐,很是惊讶地问:“又要出门么?”

瞿寰辰那对澄澈的蓝色眼珠中含着微微的笑意。他说:“办公室里还有几份文件需要我尽快处理。现在是政权交接期,这些书面工作十分繁琐。”

易维清跪坐在床上,不由得攥紧怀里的靠枕。

“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什么样的文件值得你彻夜忙碌损伤自己的健康呢?”

“抱歉,我会尽快回来。”

瞿寰辰在床边单膝跪下,伸手温柔地抚过易维清的脸颊。

“相信我,等你明早醒来时,我一定会在你的身边。”

易维清低头紧紧地抱着靠枕,优美的脸上写满了失落。

“睡吧,我的王后。”

瞿寰辰有些犹豫,终究还是在易维清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接着匆匆离开了。

夜深露重,孤枕难眠。直到天蒙蒙亮时,易维清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当他再度睁开眼时,瞿寰辰真的就在他的身边。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易维清痴痴地望着丈夫完美的侧颜,禁不住伸出手,用指尖去描摹瞿寰辰俊美的五官。在熹微的晨光中,瞿寰辰淡金色的睫毛模糊而虚幻,仿佛一道无法触碰的光。

瞿寰辰睡得很沉,易维清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灵巧地钻进丈夫的怀中,还抬起他的胳膊,慢慢地放在自己腰上。

“好玩吗?”

易维清刚闭上眼睛,就听到头顶传来促狭的笑意。

“啊!”易维清连忙推开瞿寰辰的胳膊,慌张地要坐起来。瞿寰辰长臂一伸,又将娇小的妻子紧紧地圈回怀中。

“别走,陪我睡一会儿吧。”说话的时候,瞿寰辰还闭着眼睛。

易维清乖巧地趴回瞿寰辰的怀里。瞿寰辰闭着眼睛呼吸平稳而和缓,就在易维清以为他睡着的时候,他忽然开口询问:“弟弟今天是不是要进宫看你?”

易维清打起精神,微笑着回答:“我的父亲明天要举办生日宴会,弟弟来请我们去赴宴。这是我的父亲获得册封以后的第一场生日宴会,场面一定会很热闹。”

瞿寰辰略作思考,道:“易先生的生日宴会是一定要去的,可惜,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今天不能陪你一起接待弟弟。”

“又是工作么……”

易维清咬紧了嘴唇,细白的手指轻轻攥着瞿寰辰的衣襟。瞿寰辰睁开湛蓝的漂亮眼睛,开玩笑地说:“我想弟弟应该很高兴,他向来不怎么喜欢我。”

提到弟弟,易维清略显失落的神色中终于流露出鲜妍的色彩。

“浩迪年纪还小,他不懂事的。”

瞿寰辰将他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故作不悦孩子气地说:“我不喜欢弟弟。他总是能获得你无条件的顺从和爱。”

易维清却将他的玩笑当真,忙道:“你不要不喜欢他呀,其实我对你也是……”

“也是什么?”瞿寰辰立即追问。

我对你也是无条件地顺从和爱。

在瞿寰辰蔚蓝色的目光中,易维清嗫嚅片刻,终究未能吐露出青涩的爱语。

没有你的夜里,我夜不成寐,可是你却能轻而易举地离开我。你是帝国的君主,我平凡的爱能获得你的珍视吗?

这一天,瞿寰辰陪易维清用完早膳便离开了。易维清没能自怨自艾多久,就迎来了弟弟易浩迪。

自从进入青春期以后,易浩迪就对易维清疏离了很多还常常恶语相加,这让疼爱弟弟的易维清十分伤心。和瞿寰辰结婚没多久,兄弟俩的父亲易明德就病倒了。易浩迪从父亲手中接过了家族族长的重任,这份责任让他成长了不少。现在的易浩迪对哥哥非常温柔,总是笑脸相迎,易维清既忧心父亲的病体,也欣慰于兄弟关系再度融洽。

易浩迪来的时候,瞿寰辰已经离开了。虽然没能面见国王,但易浩迪的心情十分不错。或许真的就像瞿寰辰说得那样,没有他在场,易浩迪只会更加高兴。

易维清在会客厅里接待了弟弟。易浩迪啜饮着哥哥亲手泡的红茶,继承自父亲的深沉眼眸一时不停地定格在哥哥身上。易维清今天穿了件淡绿色宫装,愈发显得白皙肌肤晶莹胜雪。此时,他正眼眸低垂想着心事,红茶杯碟放在并拢的膝头,臀部只坐到沙发的三分之一。他的姿态优雅又娴静,宛若一枝插在玻璃花瓶里的百合花。

易浩迪猜测着哥哥的心事,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哥哥,你常常像这样一个人待着么?”

易维清回过神来,如实答道:“寰辰还没未登基时,我们的生活很闲散,他每天都能在亲王宫里陪着我。加冕之后,他就变得十分忙碌。大多数时候,我们只有在每天早晚才能见面。有时,他用过晚膳还会急匆匆地出门。”

易浩迪追问:“他晚上出门去干什么呢?”

易维清对弟弟没有任何隐瞒,答道:“他说是要处理文件,我想作为国王他一定有很多繁琐的工作。可惜我没有上过学,我什么都不懂,没有办法给他帮忙……”

说到后来,易维清的头又慢慢低下去了,难以言说的自卑淹没了他青涩的灵魂。易浩迪放下红茶杯,起身坐到哥哥身边,伸手帮他把细碎的发丝温柔地勾到耳后。

易维清清澈的双眸慢慢变红,易浩迪抬手搂住了哥哥单薄的肩膀。虽然他才十五岁,但早已拥有成年男性的身高。易维清感到弟弟无声地传来安慰与支撑,胸中那些积攒已久的心酸再也压抑不住,化作眼泪汹涌而出。

易浩迪摘掉绅士风格的白手套,用温热的手指帮哥哥擦去泪水。

易维清倚在亲生弟弟的怀里可怜地抽噎,顺从如同温驯的羔羊。

宫人们早被易浩迪谴走了,偌大的宫室中只有相依的兄弟二人。易浩迪轻拍着哥哥的脊背,压低声音诱哄道:“哥哥,不要伤心,你有什么话都告诉我吧。我们是兄弟,在我面前,你不需要隐瞒任何心事。”

易维清知道弟弟不喜欢自己柔弱而无男子气概的样子,哭了一会儿便强行压抑住泪水,眼睛红红地倾诉:“他总是要忙工作,夜里也总是待在外面,等到天亮了才回来。”

易浩迪惊异地问:“你是说陛下夜里不跟你睡在一起吗?”

易维清点点头,易浩迪却像是没听明白的样子,又追问:“哥哥,你是说你的丈夫打着工作的名号夜不归宿?那你们多久没做过了?啊,哥哥,请你不要害羞,我只是在关心你的情感状况。”

易维清明白弟弟是为自己好,老老实实地坦白:“有一段时间没做过了……因为他总是很累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要求什么。”

易浩迪抿紧嘴唇压抑住笑意,又问:“该不会自从他登基以后你们就没有再行房了?”

“你怎么知道的?”易维清惊讶地瞪大了美丽的眼睛。

易浩迪实在是忍不住,终究薄唇一弯露出了微笑。

易维清抬起手羞窘地捂着脸,闷声闷气地说:“浩迪,求你不要取笑你的哥哥……”

“不,我没有在取笑你。”易浩迪的表情忽然变得很严肃,“哥哥,你真的认为陛下是为了工作而彻夜不归吗?”

易维清心中一紧,反问:“难道你怀疑寰辰是去会情人了吗?”

易浩迪淡然地说:“哥哥,我建议下一次陛下深夜外出时,你派一个忠实可靠的人跟过去。看看陛下究竟是去了王宫办公室,还是进了某位贵族淑女的闺房。”

易维清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不行,这对寰辰来说是一种羞辱。更何况我不疑心他出轨,又何必多此一举去验证子虚乌有的事情呢?”

易浩迪敛容正色,握着易维清的手道:“哥哥,你是王后,你和我一样肩负着家族的命运。你和国王的感情好坏不仅仅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这对我们的家族也有莫大的影响,所以我要求你务必调查清楚陛下的感情状态。若是陛下真的是去私会情人,那我们也好提前做足准备。”

易维清回握住弟弟的手,怯怯地问:“做什么准备?”

易浩迪轻描淡写地说:“你失宠也就算了,毕竟易家和王室联姻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但是,万一瞿寰辰想要撕破婚约迎娶一位新的王后,那我们就得把你的旧房间打扫干净,免得你被他从宫里赶回家以后没地方住。真可惜,父亲的爵位还未捂热呢。”

易维清坚定地说:“他不会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易浩迪从容地答:“人不可相貌。若是你不认识我们的父亲,你也不会觉得他是那种会与家中女仆偷情的庸人。哥哥,我不但是从家族利益的考虑要求你去调查国王,更是为了你着想。若是他背叛了你,那你也好趁早死心,收回你的爱,把它交给不会辜负你的人。”

易维清露出犹豫不决的神色,易浩迪缓缓摩挲着他交叠放在膝头的手,诱劝道:“哥哥,你不会拒绝你的弟弟的要求吧?”

易维清果断地说:“当然不会。”

易浩迪笑了笑,道:“哥哥真乖。”

与忧心忡忡的易维清不同,易浩迪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好。在王宫里陪哥哥用完晚膳,易浩迪才愉快地返回易宅。

这天深夜,瞿寰辰果然又要出门办事。易维清难得没有表现对丈夫的不舍,默默地看着瞿寰辰离开。

国王前脚一走,一个平民打扮的王后侍卫悄无声息地跟了过去。这名侍卫是易维清从易家带来的忠实伙计,他只听从易维清的命令。

月光沁凉,夜色如水。易维清在寝殿里焦急地来回踱步,等待着命运的审判。过了很久,王后侍卫才返回复命。易维清松了口气,王后侍卫单膝跪地,低着头不敢说话。

易维清心里一冷,用颤抖的嗓音问:“你看到了什么?寰辰到底去了哪里?你告诉我呀。”

挣扎许久,侍卫才回禀王后的质询:“陛下没有去王宫办公室,而是驱车前往位于帝都西边的一座私人庄园。我趁夜去打听过,那儿是陛下最近以个人名义所置办的地产。庄园的看管十分谨慎,我实在是查不到庄园里是否有陛下之外的其他住客。”

易维清的微笑苍白而脆弱:“或许那座庄园里只有他一个人。是他嫌我太黏人了,所以想出去散散心。”

侍卫小心地问:“王后……不,大少爷,明天老爷的生日会?”

易维清强颜欢笑,温和地答道:“我会和寰辰一起回家。能不能请你不要将今晚的事情告诉我的弟弟?”

“当然。”侍卫躬身行礼,很快退下了。

偌大的宫室中只剩下易维清一个人。他以为自己会放声大哭,但他出乎意料地平静。

仅仅是彻夜不归留宿他处而已,这种行为背后有太多太多的动机。这不能说明瞿寰辰背叛了他……事实上这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易维清走到落地窗边,清浅的月光静静地注视着这个孤单的人影。

真美啊,易维清心想。

月光是如此温柔,淡银色的光芒洒在瞿寰辰俊美无双的侧脸上。他单手托腮长久地注视着月亮,心里思念着宫里的爱人。

我的王后有没有入睡呢?

不,没有我,他是很难睡着的。

瞿寰辰想到今天早上他和易维清躺在床上,易维清以为他睡着了就悄悄地钻进他的怀里,还把他的胳膊放在腰上。这孩子应该是想营造出一种被我拥抱的姿态吧。真可爱,明明很想让我陪他,却努力地通情达理从来不撒娇,只在以为我睡着的时候才敢亲近我。

不得不承认,这样自卑又黏人的小猫更加惹人怜爱。

他一定想我想的睡不着,此时此刻,我们或许正在凝视同一只月亮。

想到这里,瞿寰辰不禁轻笑出声。

正在鞭笞犯人的侍卫们误以为国王的笑声是某种信号,众人立即停手,询问的目光齐齐投向坐在角落里的瞿寰辰。

瞿寰辰打了个哈欠,如波斯猫般慵懒地倚在软椅中。

哪怕是坐在墙角,也能鲜明地闻到血腥味道。

瞿寰辰淡漠地注视着屋间的中央,几个王宫侍卫正包围着一个不成人形的犯人。可怜的家伙瘫软在自己的血液和呕吐物中,时不时如脱水的鱼抽动痉挛。

瞿寰辰摆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我想我们的朋友已经感受到我们的热情款待了,让我们听听他是不是改变了心意。”

一个侍卫去接了桶凉水,哗啦啦地倒在犯人身上。犯人脸上的污垢被冲刷掉些许,露出一对浑浊黯淡的淡黄眼珠。

侍卫严厉地喝问:“快点坦白,究竟是谁指示你刺杀陛下?说出一个名字,这一切痛苦就能结束。”

那犯人闭上双眼,含混不清地答:“没有任何人指示我……我的一切行为都由我一个人负责……”

瞿寰辰叹了口气,乏味的眼神转向窗外。侍卫察觉到国王的不耐,狠狠地抽了囚犯一鞭,逼问道:“从陛下登基的第一天开始,你们就整天在背地里弄些见不得光的可笑闹剧。陛下只是宽恕你们才没有加以追查,谁知你们却变本加厉,居然敢刺杀尊贵的国王!”

犯人猛地睁开双眼,用沙哑的声音嘶吼道:“瞿寰辰是异国的婊子生下的混血杂种!他血统不正,他不配做国王!”

瞿寰辰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湛蓝的眼珠没有一丝情感。

那犯人开始用恶毒的语言咒骂瞿寰辰和他的母亲,瞿寰辰面无表情地听了一会儿,慢慢站起身,优雅地走到他的面前。

犯人狐疑地仰视着瞿寰辰,瞿寰辰微微一笑,用虚伪而客套的语气说:“很抱歉,我的血统让你感到了失望。但我想比起一个杂种而言,死人是不是更加没有资格佩戴王冠呢?”

犯人眼睛一红,高声骂道:“是你杀了大王子!你杀了你的亲哥哥!”

瞿寰辰后退一步,以免被混着血液的唾沫星子弄脏衣服。

侍卫高声道:“你们果然是在为大王子复仇!到底是谁在指示你?说出名字!”

瞿寰辰歪着脑袋,懒懒地戴上了洁白的手套。

“还用问么?一定是我亲爱的姑妈。我们的女王陛下是打算杀了我再复位。”

说着,瞿寰辰转过身就要离开,那犯人尖声骂道:“瞿寰辰,我同情你!你的心已经被王位和金钱所蛊惑!你满脑子只有丑陋的权力斗争而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忠诚和誓言!”

瞿寰辰停住脚步,转过身,很无奈地说:“我亲爱的朋友,你是否知道我的父亲是尊贵的亲王,我的母亲是异邦公主,我就是女王册封的、合法合理的第二继承人。你是帝国的子民,你的忠诚属于我,你的誓言也属于我。”

犯人粗硬地答道:“我宣誓效忠大王子,除他以外我不承认任何的王。你是野心家、谋杀者、叛国贼!屈打成招的证词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应!”

瞿寰辰爽朗一笑,答道:“朕是帝国,朕即法律。”

说完,瞿寰辰便潇洒地离开了。

侍卫长急匆匆地跟了上来,瞿寰辰一边走出阴暗的行刑室,一边揉捏眉心疲惫地问:“还有多少叛国贼等待审问?”

侍卫长答道:“今天又抓到了两个,都是潜入王宫伺机行刺的卑鄙刺客。”

瞿寰辰冷哼一声,低低地说了些什么。若是易维清在场,他一定会很惊讶,因为瞿寰辰优美的薄唇中居然冒出了几句脏话。这位高贵优雅的王子从未在易维清面前失过礼节,更不要说骂脏话了。

侍卫长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待瞿寰辰骂完脏字,侍卫长谦恭地提出建议:“恕属下多言,既然陛下决定亲自审问所有反叛者,不如选择更有效率的地点。王宫也有拷问室而且地处隐蔽,王后绝不会察觉到的。”

瞿寰辰摇摇头,道:“哪怕只有一点点的风险,我也不能承担。王后不能知道他的丈夫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

侍卫长劝道:“依属下愚见,王后并不是那种天真的愚善者,他一定会理解陛下的苦衷。”

瞿寰辰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很了解王后么?我似乎常常看到你在宫里跟他说话。”

侍卫长立即单膝跪地,大声说:“属下惶恐。”

瞿寰辰道:“你不必再提这个意见。拷问程序一切照旧,明天参加完易先生的生日会后,我就会来审问新逮捕的犯人。希望易先生的宴会耗时不会太久。”

新王登基以后便册封了一批新晋贵族,王后的父亲,闻名帝国的暴发户易明德赫然列于册封名单的首位。作为新贵族,易明德今年的生日宴会排场极大。帝都权力轴心的上流社会人物几乎都来到了易氏庄园,这些傲慢的贵族们都惊叹于易氏庄园的宏大华丽和装饰细节中透露的奢靡。

和易维清订婚之后,瞿寰辰常常来易氏庄园陪伴未婚妻。后来易维清嫁入王室出行受到限制,回家的时间也少了许多。

今天晚上,国王和王后难得地回到易氏庄园。

年轻俊美的国王身穿红丝绒礼服,灿烂的金发梳成一束垂在脑后。以惊人美貌和温顺性格而闻名上流社会的王后则穿着一件素雅的蓝色长纱裙,长长的黑发编成辫子盘在脑后,发间零星点缀着珍珠镶嵌钻石的小巧发饰。

国王愉快热情地与诸位宾客聊天应酬,王后乖巧地站在他的身后,睫毛低垂映着湖泊般的清澈眼瞳,宛若中世纪油画中的贵族少女,只是他身量纤细没有油画人物那么丰腴罢了。

跻身上流社会的易家可谓门庭若市,宾客中还有不少穿军装的硬朗军官。宴会后半段时,还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大人物——辛剑锋元帅与他年纪最小的儿子亲自来到易家祝贺易明德的生日。

易明德撑着手杖前去迎接元帅父子,只是他身体欠佳,聊了没几句便坚持不住得回房去休息。辛元帅表示十分理解。元帅和他的儿子不会受到上流社会的冷落。易明德前脚一走,各位军官、贵族便一个接着一个地过来与辛元帅打招呼。

辛元帅是一个有礼有节的端正军人,他认真地回应了每一个人的问候,但他的儿子就不那么礼貌了。无论是谁来搭话,这位高级军官都反应冷淡爱答不理,显然是不满于被父亲强行带入社交场合。

易维清一直观察着宴会的情况,易明德抱病在身,家族的重担都压在了易浩迪身上。他疲于应对各路亲人和尊贵傲慢的宾客们,一直没找到机会去和辛元帅寒暄。

瞿寰辰也敏锐地注意到易家冷落了辛剑锋父子,而易维清一副很担心的模样。本打算早早退场的瞿寰辰停住脚步,体贴地牵着易维清的手去和辛元帅打招呼。

国王与王后一到,辛剑锋周围的人都识趣地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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