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殷琛嘴角微挑，一字一句， “慕向南的尸体出现在W市，W在国内，怎么会是国外呢？说明有人故布疑阵，骗你的蠢货！”
厉沭司看着殷琛随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字条，用食指和中指夹着，递给了慕锦，“这是你哥哥尸体的地址。你哥哥的死，厉沭司就是帮凶之一。”
慕锦接过了字条，她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址，面色顿时变得煞白，心底阵阵发凉，“不、不可能……”
厉沭司的眉心紧蹙，原本冰冷的脸上凝着一层寒气。
殷琛的眼光在厉沭司的脸上停留了一秒，又回到慕锦的身上，冷笑道：“厉沭司想杀你哥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哥哥出事那天，厉总你自己说过什么，难道都忘了么？”
殷琛的脸上挂着森冷的笑容，转身带着孟达琳走了。
慕锦紧紧攥着手中的地址，不可能，她的哥哥怎么会死？
她要马上去证实一下，那具尸体根本不是她哥哥的！
看谁还敢乱说话！
想到这，她转身要走。
厉沭司冷着眉眼，拦下她，“这么晚，你要去哪里？”
慕锦挥开他的手，眸中泛着丝丝的怒意，“放开我，我要去W市。”
说完，她避开男人的阻拦，加快了脚步。
“站住。”男人伸手再次拽住她，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再向前一步。
“厉沭司，”慕锦又急又气，“你没有权利阻止我。你拦住我，我就当你心虚了！”
厉沭司面色森冷，一言不发，只是紧紧地拉住她不松手。
“你放不放？！”
男人抿着唇，没动，慕锦气急攻心，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男人，扬手给了男人一个耳光。
厉沭司的脸上浮现清晰的红痕，慕锦却看也不看的扭头就走。
她走到公路旁，拦下一辆路过的出租车，上了车。
“去W市。”
“慕锦！”厉沭司几个大步冲到了自己的车子里面，也发动引擎。
他的车子呼啸着跟在慕锦的车子后面，一路向前驶去。
……
从S市开往W市需要七个小时的车程，当慕锦到达W市警察局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钟了。
慕锦下了车子，快步走进了警察局里。
厉沭司也从另一辆车子里下来，面色清冷的跟随在她的身后。
值班室里的灯亮着，透过门口的玻璃窗，她看见一个瘦高的警察正在值班室里整理着材料。
慕锦敲了敲门。
那个警察走过来，开了门，“请问二位有什么事么？”
来的路上，慕锦的手心里浸满了冷汗，她极力镇定，“我收到消息说，这里有我哥哥的尸体。”
值班的警察告诉她，“最近确实收到了一具新的尸体，但还没有确定身份。法医还在核查，做进一步的检测。而且，现在实在是太晚了，除了我，所有的人都已经下班了。您还是回去耐心等候一下，明天应该就会有消息了。”
说完，警察关上了值班室的门。
慕锦站在原地，很久很久后，才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了警察局。
她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一动不动。
黑夜里，空气越来越凉，却比不上她的心冰冷。
她的双唇紧闭，眼眸里渗出丝丝的恐惧，在这一刻，她竟然害怕见到尸体。
厉沭司始终站在她的身旁陪着，很久，他才轻声说道，“到车上去休息一下吧。”
慕锦没动，男人刚要强行抓着她回车里的时候，却猛地听慕锦幽幽的张了口，“我哥哥离开前，你到底跟他说过什么？”
她在昏暗处红着眼睛，低低的问他。
“你威胁过哥哥吧？”
“回答我——”
厉沭司沉默了几秒后，嗯了一声。
慕锦的眼泪猝不及防的滚出来，声音强压着情绪，冷静的问道：“对哥哥下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