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橒撑着他直起身子,视线还没对上只见张观业匆匆别了脸去。
双手捧住他的脸转回来,深潭的眼眸里盛满了落寞。
想起那本让他们不欢而散的手札,宝橒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言说了。
他还是他,只是向她展示了她从前没有机会去领略的性情。
张观业不愿让宝橒看到自己红了眼眶,不含任何情欲地埋在她胸前,就是不肯抬头。
“我是你的谁......”
这个问题没有正确答案,张观业在内心做了无数挣扎与假设,替身也好、消遣也罢,一想到她的离开,觉得爱不爱的也无所谓了。
他只想要她,像一个淋了大雨狼狈不堪的人,跌跌撞撞地跑去看他的爱人,却不想两个人之间始终有着一门之隔,拒之门外的滋味并不好受,但他就是好爱她,于是只能藏起自己的理直气壮,怯生生地去乞求她的爱意。
宝橒有些不知所措,最后摸着他短短的发茬,一下一下,抚慰了他的不安毛躁。
——你就是你,是我最爱的人。
小骗子。
张观业愁绪不散,又低下头去吻在她的心口,越吻越用力,像一颗螺丝钉,孜孜不倦地敲打。
他想吻进她的心里去。
宝橒在他脑后一遍一遍书写着“ka^”。
他是谁?
她早已告诉他了千千万万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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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历新年的到来,让项目组的进程搁置了一段时日,他们仿佛回到了在千河村的时候,无休无止、不分昼夜地缠绵。
阁楼的地上散布着打了结的避孕套,张观业一手抓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拿着未拆封的递到嘴边,偏着头撕开包装戴上。
宝橒匍匐在乱云般的被褥里喘息着,刚刚结束的交苒让她觉得浑身酸软,身后又覆上他的身躯,叼着她的耳垂朝里吹气。
“怎么做了这么多次还没适应呢?”
欲根又插回那个温软潮湿的巢穴里,两人俱喂叹一声,张观业抬着臀深深入着她,抵住她柔嫩的突出处不停磨着,宝橒颤抖起来,期期艾艾地凑到他嘴角亲着。
张观业偏过脸不让她如意,宝橒皱着秀致的眉,迷人又爱怜,赌气地回过头埋入枕头里不再看他。
下一秒,又被他粗暴地掐着下巴转回去吻住,张观业觉得自己犯贱,想要磨她让她露出难耐的表情,可坚持不了多久又败下阵来,在她喘息中不遗余力地满足她。
温热的褶皱蠕动着挤压他,每一次都顶入铃口,再抽出一截又立马撞入,宝橒向来不是她的对手,一股蜜意从深处喷出,浇在张观业的肉柱上,传来阵阵酥麻。
咬着牙硬生生忍下也想要释放的痒意,他欣赏着宝橒高潮后迷恋的神情,在即将恢复清明前继续动作,充满蜜汁的花穴还是紧紧地绞着他,内里的嫩肉痉挛一般抖动着。
宝橒吃不住地塌了腰,欲根滑了出来,知道她累了,张观业把她翻了个身又挤进去。
泄过一次的身子愈发敏感,宝橒被他抱起,泛着粉色的双腿夹在他的腰上,身躯瘫软无力地攀附着他。
张观业发现了,每次后入的时候她都要回头来寻他,于是他缓下动作拨开她脸上散乱的长发,使坏地去揉她的阴蒂。
“喜欢这个姿势?”
“喜欢看着我的脸干你?”
粗鄙下流的话入了宝橒的耳中,可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嗔他,只能咬着他手臂来表达内心的羞愤。
心知她容易害羞,但张观业就是忍不住想要坏心地逗弄她,低下头亲吻她的娇唇,搅弄着她的丁香小舌,一口一口吮吸着唇齿间里不断分泌的津液。
宝橒意乱情迷地被他吻着,手被他牵着往下探去,在两人交合处抚摸着。
意识到他在带着自己干什么,宝橒想要收回手却被死死按住。
“感受一下我是怎么让你高潮的。”
宝橒觉得被他操弄的身子开始不由自己控制了,房间里是张观业低哑的粗话和肉体碰撞的声音,花穴激烈地蠕动起来,酥麻的快感从尾椎骨升起,很快传递到每一个神经末梢。
又被压回榻上,挺动的频率加快,张观业做着最后的冲刺,再受不住他低吼着冲破铃口堵着喷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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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新年的脚步渐近,宝橒没办法回家与家人团聚,除夕的夜晚她发了祝愿的短信给父母,在点点烟花的光亮中回复着纷涌而至的节日贺喜。
今天下班回来路过炒货店,几个小孩围在一起玩摔炮,心下一动也买了几支电光花。
张观业在水槽边擦干了最后一副碗筷,灶台上手机屏幕闪烁,睨了一眼不觉停下了手上动作。
是B市的号码。
他向来没有给人备注的习惯,高中毕业后他删除了一堆人的联系方式,通讯录里孤零零躺着的几串号码都铭记于心。
看了一眼客厅里正在发着短信的宝橒,张观业撸下袖子去了前庭。
“喂。”张观业听着墙后的街道上传来欢腾的笑语声,燃了一支烟,“新年快乐,爷爷。”
听筒里是粗重的呼吸声:“哼。”
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山,月亮的残影隐约挂在天边,张观业呼出一口烟圈:“如果您也是来劝我回去娶别人,那接下去的谈话会变得很没有意义。”
“你这么快就给你爷爷我定了罪,要我飞过去把你绑回来说理么?”
张观业听着张老对他的调侃,不由得松了紧绷的神情,揉着眉笑了:“我还以为上次是您向父亲泄的密。”
“你个臭小子,吃斋念佛地把我们爷俩这么多年的革命友谊都念没了?”张老在电话那头笑骂,“那里的院长和你父亲认识,我既然答应了你,还没完成你的心愿我怎么会反悔?
“你不必娶别人,我去庙里算了一卦,虽然你的姻缘看上去几多波折,但能确定的是,你和你爹看上的小姑娘不配。
“再说了,人家小姑娘有骨气、有胆识,未必就看得上你这么个不中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