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除了嘴硬否认,想不出第二个在段明炀面前维持残存自尊的方法了。
哪怕把真心说成强迫,也总比真心被作践好。
“喝醉的人的话,哪儿能当真?你一再拿这件事来嘲笑我,起不了什么作用,劝你还是省省吧。”黎洛扯了扯嘴角,“行了,咱们这笔账以后再算,我现阶段实在不想每次和你见面都因为这件事吵起来,你不累我还嫌累呢。”
段明炀想一再提醒他,他偏要一再无视。若非要翻旧账,他除了鱼死网破报复回去,只能是再断绝一次关系。以他目前的身心状况,哪一种都不太有利。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当年能放下身份倒追段明炀,如今也能委曲求全容忍段明炀的种种试探。
只要不触碰到底线,一切都在和平合作的范畴内。
段明炀沉默地杵在原地,眼中的情绪慢慢归于一如既往的平静、冷漠,宛如毫无生气的死潭。
时间过去许久,忽然问:“你这两天有安排吗?”
话题转变得太快,黎洛一时微愣:“啊?没有,怎么?”
“那这两天就住我这儿,我让医生来给你敷药,再商量下后面的计划。”
黎洛无语:“段明炀,合着我刚刚说的话你压根没听是吧?我说我要回去,不跟你上床!”
段明炀置若罔闻:“你想睡我房间还是客房?”
“……你要脸吗?”
“我房间有浴室,备用睡衣一会儿去给你拿。”
“段明炀!”
“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再喊医生来。”
黎洛翻了个大白眼,直接迈腿往门外走。刚走出一步,胳膊就被一股大力硬拽了回来,拉扯着往后疾退,肩膀被推了下,仰面摔倒在大床上。
段明炀欺身而上,居高临下地掐住他脖子,力气不大,却像一个坚不可摧的铁环,将他压制禁锢在床上。
“要我说多少次?黎先生,乖一点。”
黎洛气得想骂脏字:“你强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