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怜的孩子”
看着他们一个个从树林内出来,就跟深山野人似的,里面走出来一个人,那熟悉的背影,我失声叫道:“师傅!”
师傅当初被叶从文害死,成了迷失鬼,一直开着鬼车,后来杀了叶从文,他才放下心结来到地府,他见到我也是震惊无比:“阿瞳,你怎么,哎。”深深的叹了口气,悲痛的闭上了眼睛。
我妈笑呵呵的道:“不是,不是大家伙想的那样,阿瞳当官了,地府的官,他没死,就是过来看看大家,一会还得回去呢!”
乡亲们一听都不太相信,地府怎么能顺便进出,这简直信口雌黄。
心念一动额头的阴司冥火微微显露出来,阴司冥火对一般的阴魂有很强的杀伤力,像老妈这种级别的阴魂靠近过来都会受到伤害,故而,只能把象征阴司身份的冥火隐藏起来。
向我靠近的乡亲都吓得抱头遮挡,心中惧怕无比。
阴司冥火立刻从我的额头隐没下去。
二叔公道:“是真的,是真的,你看阿瞳的额头那是阴司冥火。”
可接下来的一幕着实出乎我的预料之外,这些看着我长大的乡亲,慌忙一个个跪了下去,连二叔公都跪了下去,一副战战兢兢地的样子,我慌忙去扶起他:“大家这是做什么?”心里感到无比的酸楚,他们这些年一定受到地府阴司的虐待,骨子里对阴司就存在惧怕。
二叔公道:“冒犯大人了冒犯大人了。”
我气恼的道:“二叔公,什么阴司不阴司的,你是我的长辈,以前是,现在也是。”
远端我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我的死党:“猴子!”
猴子见我叫他,跑了过来,他面色铁青,眼底发白,阴森森的浑身颤抖,他含着泪:“阿瞳。”言语中透着无尽的悲伤,还有倾述。
我跟他年龄相仿,穿开裆裤起就在一起厮混,感情比亲兄弟还亲。
我道:“你们受苦了。”
在猴子的身上没有一点伤痕,而乡亲们也是,照理来说,被杀死的人身上应该是有伤口的,有一件事一直困扰着我,至今也没调查清楚,他们到底是谁杀的。
我问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是谁杀了你们。”
闻言,乡亲们都互相对视起来,脸上都是茫然。
我道:“不会连你们自己也不知道吧。”
二叔公道:“确实不知道,我只听到奇怪的声音,然后脑子一片空白,再醒来就已经死了,他们的情况也都是这样。”
如果是鬼王下得手,他们看不见也是正常的。
有位乡亲道:“算了,阿瞳,我们也认命了,寿元天定,只求在这里苦熬到投胎的日子。”能够投胎也算是有个盼头。
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夫妇,是我二叔跟二婶:“阿瞳,你有没有见过阿豪!”
他们夫妻二人心中一直牵挂着自己只有六岁的儿子。
我心中一片黯然,阿瞳原本可以生活的很好的,却因为我的缘故卷入了纷争,成了僵尸:“二叔,二审,小豪很好,都念小学了,特别聪明,成绩特别好,我就拖朋友送他去英国读书了。”
二叔二审闻言大喜,夫妻俩老泪纵横。
像他们这样游离在野外的阴魂有很多,日子很苦,但却苦苦煎熬着,等待着投胎的日子,别人我可以不管,但名花流的乡亲但却不能不管,我让崔府君安排车辆把他们转移到中枢,然后我再回阳间烧些房子跟生活用品下来,不管怎么样,要让他们在上好日子。
回到中枢后,把名花流的乡亲暂时安排在一处官邸,就转到去了自己的阴山墓地。
眼下地府乱象已现,想去请教部落鬼帅。
满山的墓地里看到了他高廋的身影:“你又下地府,是不是说明,那两位阎君就没办法回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