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一郎脚下一动不动,五十多年过去了,他进步的太多太多了,可石屋里面那个人何尝不是呢?五十年的时间他又进步到什么样的地步。
他不敢贸然的进入,这五十多年来,他就是在等着一刻,五十多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会。
听到这里,我的心中也产生了疑惑,难道爷爷真的没死?
渡边一郎道:“村里人都死光了。”
石屋内的人道:“是的,死光了。”
渡边一郎道:“如果是我留在村里,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不会,你太自私了,为什么不出手救这些无辜的村民。”
是啊,爷爷如此没死,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村里人被害死。
石屋内的人道:“这是我的事。”
渡边一郎道:“你总是有理由,总是大义凛然,可笑,村里三百多人,其中还有你的儿子跟儿媳妇,见死不救跟杀了他们有什么区别,你跟我又有什么区别,师傅说我心术不正,可你又如何,我最多杀外人,可你却连自己的亲人都杀,我俩到底谁心术不正。”
石屋内的人道:“我说过,这是我的事。”
渡边一郎猛的提高音量道:“死的也是我的同乡,也是我的亲族。”
石屋内的人道:“你不用拿话激我,如果你看不惯,那你就进来,让我看看,这五十多年你在日本到底进步了多少?”
突然之间一道人影从天而落,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在刀光从屋内亮起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有人闯进去了。
渡边一郎也冲了进去。
里面传来一声大叫:“你,你不是名学文,你是谁?”
听到这个叫声,我的心舒服了一点,要是爷爷真的还活着,却眼睁睁的看着村民被害,我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
突然里面穿出我熟悉的声音:“名瞳动手。”
这个声音是夜长生。
就在这一刻,石屋内的地上一张张符幡从地上拔空而起,符幡上面画满了符文,受到阴气的激发散发出强大的符光,石屋内有大阵。
这施法的是谁,必定是一个阴阳师,原来夜长生还有帮手。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也确实是杀渡边一郎的好时机。
就在这时,一声可怕的怒吼声传来,充满了愤怒跟不甘,那股戾气让人心惊胆颤抖,是僵尸的怒吼,远端一道模糊的白影正飞速赶来。
不能犹豫,当即我显露出无常真身,在阴司真身的牵引下一下子就冲进了石屋之内。
一个穿着古代武士铠甲的式神正在攻击一个阴阳师,他手里的武士刀正砍向那个阴阳师,接着火盆内一烧而起的火光,我看清了那阴阳师的面貌,铁青的一张脸,是白老爷。
他怎么在这里?
是了,夜长生说是白老爷要杀渡边一郎,他为什么要杀渡边一郎?还记得白老爷在西川庙街的店里捡到的那张照片,上面是他年轻的时候在名花流后山的照片,他跟名花流也有着密切的关系,今天他又在我爷爷的久居埋伏渡边一郎。
救还是不救?
日本的式神手上的武士刀很快,比起上一次在京城国术院被我杀的式神要快的多,而且他现在是在白老爷的大阵内,实力受到了压制,我自问还是能拦的住他这一刀的,只是这白老爷害过我,算了,既然跟夜长生达成了协议,就应该全力以赴。
身行在原地一阵模糊后,骤然就出现在了白老爷的身旁,一掌一推,叮的一声排在了武士刀的刀身上,拽着白老爷往后退去。余吉来技。
百忙之中抽空向夜长生望去,扣住了渡边一郎的手腕,却突然大叫起来:“你,你的脉搏呢?”
渡边一郎狰狞的笑了一声:“难道你不知道我炼了邪术吗?鬼神见了我也要惧怕三分,天山异鬼王,你好大的胆子,你难道没听那愤怒的吼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