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莫庆文认认真真地束缚在手术台上,顾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给他注射了大量麻醉神经和肉体的药剂。
一般来说,如果一次性注入这么多药剂,这个人的脑神经会接近死亡……
但莫庆文的死活,对于这个实验来说,无足轻重。他如果能够陷入脑死亡,神经无法与系统联通,却还没因为肉体的死亡强制离开这个世界……那就更好了。
顾楷伸手把身上白大褂的扣子一颗一颗仔细地扣上,然后转身去旁边的手术台取了手套戴上。
手术台上的东西不算专业,这是顾楷雇佣的侦探们帮他准备的,不专业的人抱着不严谨的态度,最后的结果也自然不会很好。
不过顾楷早就和他们说过,多准备几把刀就好,所以在看到一堆刀和少得可怜的其他用具时,他的心情很平静,甚至还有一点儿“果然如此”的气派。
大概翻找了一下,大量的麻醉剂、小镊子、棉球、刀都在,他便点点头,爽利地结了帐,说好以后有这方面的需求一定会找他们。
看着这群人的身影离开他的视线,顾楷走回屋内,开始一把把查看桌上的刀具,偶尔用手在上面轻轻触碰两下,确定刀的锋利度。
这群有组织有纪律的私家侦探自然不会不靠谱地给顾楷提供钝的或者没开刃的刀,顾楷实验了两把,用刀尖在布料上轻轻一划,一块衣角便掉落下来,他一抬脚,就踩在了上面。
对于解剖这种事情,顾楷一点儿也不熟悉,虽然在以前不短的人生经历中,他成为过医科生,但也只勉强听了几节基础课,大概了解了细胞神经一类的东西,再深入时,要么完成了任务,要么就在完成任务的路上。
顾楷伸手拨弄了一下手术台上的刀具,先拎起一把掂了掂,觉得不太合手就扔下,又换了一把。
重复换了几次,他终于找到了最顺手的那把刀。这刀刚到他手里就已经“磨刀霍霍”,顾楷轻轻转动了一下手腕,便握着它打算“向猪羊”了。
没有相关经验其实是一件蛮尴尬的事情,因为顾楷对着莫庆文的身体比划了半天,待在脑中规划好了路线,已经打算下刀时,才发现被他绑在床上的人,连衣服都还没脱呢。
……尴尬。
想要掩饰自己的心虚,顾楷神色未变,手上的这把刀,却已经抵上了台上人的心脏。
想了想,顾楷又把刀挪了位置,一直向右,把莫庆文身上的衣服划开,光/裸的皮肤上也慢慢有一道血痕出现。
可能是这刀太过锋利,莫庆文在几秒后,血液逐渐渗出时,才感觉到疼痛,身子稍稍颤动了一下。
其实与顾楷想象的不同,他以为莫庆文昏迷后,精神也会成为一片混沌,与肉体一般无法为本人控制。
可不知是因为系统还是小组长的原因,莫庆文的思维到现在还极为清醒,他就漂浮在顾楷上空,看着他伸手随意将一把把刀扔来扔去,就像在扔几块小橡皮。
当顾楷划开他的皮肉时,他能清楚地感觉到疼痛,明明只是一个灵魂,没有躯体更没有衣服可穿,可他还是感觉当纪九连把衣服割开,把肉割下来的时候,他也跟着感受了一下,什么叫做“切肤之痛”。
莫庆文在感觉疼痛时,一次一次地咒骂时空维护局的工作人员,为什么要选择这种就算没有昏迷也无法和系统联系的情况……
顾楷的手艺非常差,刚开始还有几分幻想,能把莫庆文的皮剥开,把里面的东西分门别类规整好,也方便他翻找身体构造。
到后来明白自己只能把手里的这具身体弄得破烂不堪,顾楷也就不再挣扎,伴着喷了满身的血液继续面不改色地一刀割下去。
可这一刀好像碰到了什么神经,一直在抽搐的躯体剧烈地跳动了一下,把顾楷也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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