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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柠陷入柔软的床铺,席颂闻撑在上方看她。四目相视,一呼一吸。
空气中浮起一层暧昧水汽,他却迟迟没有动作,窗口的白纱帘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跟他的心跳一样慌乱。
江柠不懂他在挣扎什么,有些不耐烦地问他到底要干嘛。
席颂闻敛下眸,默声半晌,他撑着手臂要起时,衣领被拽着往下拉。
这回是江柠主动吻他,掌心按在他颊边,舌尖抵入唇缝滑进来,舌头搅在一块一通纠缠,橘子味的唇膏裹挟女孩干净清新的气息弥散在口腔,席颂闻喉结滚了又滚,亲得脑袋犯晕,撑在床面的手缓缓覆上她的腰。
腰很细,一只手能掐一半,江柠被摁得急喘一声,下腹一阵酥痒,她伸臂勾上他脖子,抬起膝盖顶住男生胯部。
他硬了。
粗长一根收在裤子里,散发热意,她用膝盖沿着那处打圈揉压,不断施加刺激,席颂闻下身胀麻,不住闷喘。
江柠分开唇,勾起眼角笑:“想要吗?”
门关着,灯没开,孤男寡女在床上拥抱亲吻,这种情况怎么可能没欲望,席颂闻胸膛起伏,一口口燥热的气呼在女孩子的皮肤上,她脸上笑意漫开,读懂他所有反应的潜台词。
“去放水,我要洗澡。”
膝盖从他胯下移开,江柠傲着小脸指挥人,席颂闻脑子里积着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腾不出空间思考其他,只知道听从安排,下床往浴室去。
看人进入门内,江柠靠着床头,拿手机给体育生发了条信息,说有事改天约,也顺道看了眼叶嘉怡发来的新消息,这姐妹真是特别懂事,不过她没想留“祁樾”过夜,回复一条过去,说会给她留着门。
夏令营提供的宿舍设施齐全,单人床,双门衣柜,但这寝室俩女孩都懒得收拾,行李箱搁在床边,大喇喇敞着,江柠下床,从衣服底下翻出一盒保险套。
拆了封的,还没用过,是昨天约席颂闻之前特意去餐厅旁的小超市买的,还是老板推荐款式,草莓味的,带凸点,买家反馈很好。
可惜没用上,昨晚那对男女抒发完后离开了,留下她和“席颂闻”大眼瞪小眼,催情水流光了,电影也看不成,别提多扫兴。
那情形,她兜里揣着的那片套还怎么往外拿,只能算了呗。没成想这么快有了使用的机会。
江柠捏着盒子抽出一片,想了想,又觉得不应该轻易原谅祁樾,要给点教训才行。把套子放回去,空着手去浴室。
浴缸里水放了一半,雾气缭绕,席颂闻站在旁边出神,预想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假如真的做到那一步,过后东窗事发江柠该如何看他,他又该如何面对江家人。
他忐忑想着,江柠光脚进去,手绕到颈后解拉链,滑到一段卡住了,她叫声祁樾,让他过来帮忙。
席颂闻怔了怔,缓步走向她,江柠把头发束起,拿过洗手台上的皮筋扎了个小揪揪,脖颈线条显出来,席颂闻微抿唇,指尖攥住锁头施力,顺过卡住部分,一滑到底。
裙子坠地,女孩的身段显现出来,光洁的脊背,优美的蝴蝶骨,纤细腰身上有两个凹陷的小窝,再往下,是被淡紫色蕾丝包裹的白嫩臀肉,隐隐透出那道起伏的股沟。
席颂闻喉咙发紧,刚冷静一些的身体再度让他难受,裆部绷着,拢起一个高高弧度,水流哗哗响,他后退着拉开距离,转身关掉龙头。
“放好了,你泡吧。”
丢下这句,席颂闻匆匆往外走,江柠把胸前两片乳贴撕下,出声叫他站住。
席颂闻停在门口,江柠在他身后脱掉内裤,随手扔在洗手台上,她全身赤裸,弯腰坐进浴缸,水流漫至胸口,露出一半饱满乳房。
“把衣服脱了。”她命令他,“内裤留着。”
席颂闻闭一闭眼,认命似的攥起衣角往上撩,裤子拉绳抽开,褪至大腿,再一鼓作气完全脱掉。
祁樾这人平时看着吊儿郎当,对身材管理倒很严格,高一就热衷起健身塑型,专门腾了间房装成健身室,还请了私教督促猛练,长期坚持下来的效果不错,腹肌人鱼线该有都有。
他还查过,女生眼中男生最性感的部位就是腹肌,以前他常跟江柠显摆,故意在打球时撩衣服擦汗,每回她都会多看他一眼,后来上了床她也爱摸,有一次还主动坐上来蹭,蹭得上面全是水。
这些事席颂闻不知道,被江柠叫过去时脑袋都是懵的,他看着她手摸上来,在腹部戳了两下,说:“松懈了啊祁樾,没以前硬了。”
通常这种时候祁樾会据理力争,会输出长篇大论说她不懂他练得有多好,多少人想摸摸不到,说柠柠你该珍惜我,珍惜我这完美的body只属于你一个。
但席颂闻是说不出这种臭屁话的,他只会僵硬地揉揉女孩的脑袋,把话题转开:“要我帮你吗?”
不必明说,暗指的意思都应该懂,江柠却笑了笑,故意问:“帮我做什么?”
席颂闻跨进浴缸,水从边缘溢出,他俯身下去吻她额头
', ' ')(',低低说着。
“做让你舒服的事。”
话是这样说,做起来却不是那回事,怎么说也是第一次做这些,席颂闻不知从何下手。
他凝视眼前的江柠,深望着这张稚气未脱又眉眼盈盈的脸蛋,每一处都无比熟悉,是在梦里都能清晰看见的五官。
“祁樾”神情太过专注,江柠看他的眼神逐渐奇怪,这两天“祁樾”反常得像变了一个人,以前衣服一脱就跟大型犬似的扑过来,要把她全身啃个遍才罢休,现在是怎么了,就在那里干望着,目光坚定得像是要入党。
十几年朋友,又睡了半年,她终究有些担心,捧着他脸左看右看。
“你是不是中邪了?”
“是不是发生什么奇怪的……”
席颂闻被问得一愣,随即倾身吻上去,江柠被他猛地覆住嘴,那些没说完的疑问猜测全被堵回喉咙。
他张口抿住她下唇,含吮几个来回,江柠松开齿关让他进来,蒸腾的水汽氤氲在两人之间,白皙皮肤熏得红润,席颂闻握上她的腰,沿着泛红的地方往下吻,脸侧、下巴、颈窝,他吻得很温柔,也很细致,江柠被亲得仰起脖颈,浑身都变得酥软。
女孩开始轻声哼,肩颈一片麻麻的,有种起鸡皮疙瘩的颤栗,声线都略微抖:“好痒…亲亲别的地方啦…”
席颂闻顺从地亲下去,俯进软绵的乳房中,他没想到当了十几年的哥哥,有天会埋在妹妹胸口舔奶,一股罪恶感从心底腾升,而嘴上自发含进妹妹的嫣红乳头,卷在舌尖来回挑弄。
男人在性事方面拥有绝对天赋,哪怕没经验也能在过程中变得娴熟,席颂闻咬着左胸,舌头绕着乳晕迂缓打转,右胸用手掌住,妹妹的胸部发育得极好,乳肉溢满整个手掌,他用虎口托住乳底揉捏着,大拇指按在乳珠上下磨搓,小豆豆很快挺立起来,两指夹着顶端向外拉弹,女孩腰肢轻微摆动,受不住地呼出哼吟。
是爽到的表现。
下体在流水了,好想含点东西,她坐到席颂闻腿上,他下面还穿着内裤,湿哒哒贴着阴茎,江柠没让人脱,就隔着布料蹭他。
双腿张开,小穴抵着肉棒,上下磨戳,画圈扭动,隔靴搔痒的方式快感虽不那么强烈,江柠也感觉舒服。
对比起来,席颂闻就相当难受了,胀大性器束缚在四角裤内,被女孩子的穴有一下没一下地压,感觉像是缩在四四方方的盒子里,憋屈着得不到痛快。
席颂闻伸手下去想放它出来,江柠看到他拧紧的眉头,知道他很难受。她就是要他难受,把他手摁住,说不许脱。
拿她没有办法。
想要快速解决这场折磨,席颂闻托着腰把人抱起,扯张干毛巾铺在洗手台面,把她放上去。
江柠浑身湿漉,双腿分开踩在边沿,下体完全打开,轻易让人操进来的姿势。可她今天不想让他插,挡着人胸口。
“不能进来。”
席颂闻淡嗯一声。心里有松一口气,至少能避免发生实质性关系。
他压低腰背,鼻尖往腿心凑近,平时如雪山一样冷冽的人,此刻眉眼蒙上一层微妙的温意。
妹妹的阴户看上去过于稚幼,外露的蚌肉光滑粉嫩,两片肉瓣紧贴着搭在外阴上,中间的缝隙窄得不可思议,很难想象能容纳下勃起状态的男性生殖器。
可是祁樾进去过,这混账怎么敢的。
席颂闻想到这呼吸一重,潮热气息打在穴口,嫩肉敏感地微微颤搐,黏稠的水丝从穴眼往下淌滴,坠成一道银丝落在毛巾上。
色情得堪比a片,他甚至觉得比那种射精之后从洞口流出乳白液体的画面还要淫靡。
席颂闻忍着身下的胀痛,直起身去亲她脸侧,一边将手覆上去,掌心盖住整个花户,长指揉向饱胀的阴唇。
小穴又嫩又软,指尖陷进去像陷入一道流心甜品,席颂闻沿着肉缝轻柔摸索到小口,曲起中指试着往里推,指头立即被肉壁吸咬住,他头皮麻了一下。
这么小的地方吃手指都费力,怎么吃下男人的阴茎?
席颂闻皱眉思考,手指在嫩穴里抽动起来,他的手法很粗糙,几乎是机械性地搓揉按压,她身子极其敏感,简单的抚慰也轻易获取快感,湿热的巢穴被他浅插着,一股股热流往外涌,压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来。
妹妹被他的指插得双腿打颤,浴室回荡起连绵的细弱呻吟。跟她平时说话的声音很不同,尾音轻飘飘的,像羽毛挠过耳朵。
席颂闻吐息微热,侧颌含住她耳垂,舔吻着软肉哄她叫哥哥。
他大概是昏了头,竟然在这时候哄她叫哥哥。
严格来讲,他不是江柠的哥哥,她本身有个亲生哥哥,是正儿八经的同父同母,叫江珩,比他们大上三四岁。
席颂闻是五岁那年去的江家,他父亲跟江柠父亲是发小,几十年的朋友,好得跟亲兄弟一般,江柠刚出生时席父很高兴,还玩笑说要订个娃娃亲。
父亲一直想要个女儿,但席颂闻三岁时他跟席母离了
', ' ')('婚。那时席颂闻太小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知道那个每天陪伴他的美丽女人不见了,他再也叫不了妈妈了。
父亲大约是很爱她的。
她的离开对他是一个打击,他变得一蹶不振,那双神采飞扬的眼睛失去光彩,温文尔雅的绅士从此成了沉迷酒精的醉鬼。
席颂闻能感觉父亲变得不一样,但他还小,不知道那种变化是危险的,是影响深远的。
以前的父亲是矜贵的绅士,他穿笔挺的西服,他们的家在漂亮的小洋楼里,花园里种着高高的石榴树,五岁的席颂闻开始好动,听家里阿姨说树上的果子熟了,跟小猴似的窜到树上摘,果子扔下来砸中父亲的头,男人喝酒喝得满面通红,脾气也喝大了,气冲冲拽他下来,对着他的脸甩了一巴掌。
父亲的形象变得可怕。
席颂闻开始有意无意躲着父亲,父亲也开始对他漠不关心,他们的交流越来越少,直到有一天父亲匆匆忙忙回家,男人头发凌乱,衬衣皱垮,跟他说话时喘着粗气,他问父亲怎么了,父亲推着他,把他关进衣柜里,告诉他不要出声不要乱跑,等爸爸回来。
席颂闻听了父亲的话,乖乖待在衣柜里,他从白天等到黑夜,最后等来了父亲的死讯。
他看过大人们的电视剧,知道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的父亲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他再也见不到。
三天后,他换上一身黑色衣服,头上裹一块白布,捧住沉甸甸的骨灰盒,完成了父亲的葬礼。
后来,他的父亲成了墙上的黑白照片。
而他,成了江家的养子,成了江柠的哥哥。
席颂闻仍记得,葬礼上,有个小女孩向他摊开手掌,给了他一颗裹着彩色纸衣的糖果,她告诉他这个是甜的,吃了会开心的。
小小女孩根本不懂葬礼的意义,只是单纯地不忍见他难过,她神态天真,对他说哥哥很漂亮,虽然哭起来也漂亮,但还是不要哭了。
糖的确是甜的,却没让他开心。
但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流过泪。
……
“哥哥。”
女孩柔软的嗓音覆盖记忆中的惨白,眼前这张绯红旖旎的脸蛋也与当初那个小女孩重叠,席颂闻回过神,惊出一头冷汗,猛地抽离小穴里的手指。
临近的高潮被突然阻断,江柠仿似悬在半空不上不下,含含混混朝他嘟囔,叫他别停,快进来,快给她。
她荤话连篇听得席颂闻额角直跳,凑上去把她嘴堵了个严实,缠住她的舌头深吻,硬挺肉棒压贴着湿淋淋的小逼磨动,以这样的方式慰藉他这欲求不满的妹妹。
穴肉被摩擦起快感,却始终隔着一层布料,江柠伸手下去勾住四角裤往下扒,紧实臀部露出半截,席颂闻正要阻止,外面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三记。一个女人声音传入门内,说要查寝。
营地在郊外,为确保学生的人身安全,每晚会有值班老师清查人数。在寝室的开门露个脸,不在的须跟老师打电话报备。
浴室里这会儿正缠绵悱恻呢,内裤都扒一半了,江柠才懒得管什么查寝,她哼唧着撒娇,叫“祁樾”快脱掉裤子插进来。
妹妹的双腿向他敞开着,外头咚咚咚地接连拍门。
席颂闻始终过不了自己那关,伸手扯下一张浴巾把人裹起来,拍拍女孩脑袋,哄着人去开门。
那晚终究是没做成。
江柠没有好好到过一回,对祁樾的怨气更大,她现在彻底不想理他,音乐营的活动也不参加。反正是祁樾那狗东西自作主张报的,浪费的不是她的钱。
这几天江柠只跟“席颂闻”玩儿,陪着他吃饭上课。那白人姑娘还虎视眈眈盯着呢,她得把人守住,不让对方有机可乘。
但是学习营的课是真无聊啊,上学那会儿她最讨厌的学科就是数学,偏偏席颂闻喜欢得要命。他又极有天赋,常年单科第一,大大小小的竞赛拿奖拿到手软。
即使她不喜欢数学,她也很喜欢,喜欢数学的席颂闻。
所以她愿意撑着脑袋昏昏欲睡,陪他上不感兴趣的数学课。不过呢,“席颂闻”这几天也蛮怪,少了点学习上的兴致,多了些生活上的懒散。
每天不是迟到就是早退,注意力也不大集中,要么靠着椅背玩手机,要么翘课出去瞎晃荡。江柠琢磨着这样也不错,席颂闻一直活得很紧绷,偶尔散漫一下还有人情味些,高岭之花走下神坛与民同乐,显得跟她这种凡夫俗子也有共同点了。
哦不对,本质上还是有区别,因为她这个凡夫俗子满脑子还是那些俗气的情情爱爱,席颂闻却是个没有半点欲望气息的仙儿。
仙儿会怎么做爱呢?
想象不出他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是一边亲吻她一边温柔抽送,还是会显露暴力的一面,掐着她的腰用力往里顶呢?
一脑袋少儿不宜的画面,只是这么想一想内裤就要湿掉了。那晚江柠辗转难眠,半夜起来拉开床头抽屉,拿出叶嘉怡给的那板蓝色药
', ' ')('丸。
上次浪费掉两颗,还剩下八粒,用来搞定席颂闻绰绰有余,但这次得等一个好时机,确保万无一失的好时机。
周日那天,营地的草坪上搭起舞台,原本天气预报说要下雨,却迎来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每天在草坪上放飞自我的音乐学子们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老师们爽快下达任务,把检验学习成果的时间提前定在今天。
阳光是真明媚啊,项之昂眯眼瞅了瞅,手肘往席颂闻肩膀一搁。
“这就是你说的雷阵雨?”
一周前报今天有雷雨,可天气变化无常又有谁能控制,何况加州这地界根本不常下雨。席颂闻拿手机再查一遍,上面提示四五天后有百分之七十降雨量。
“四五天不行呐,我三天后就得回国,有场音乐节要演。”
“我下周也有场击剑比赛。”
老天爷不配合,这两人也不给力,席颂闻上网搜了一圈,可身体互换这么悬浮的事哪有什么经验之谈可借鉴,有的全是胡吹瞎扯的空谈。
席颂闻抬头看眼天,说再等等吧,兴许等会儿变天了。
这一等就等到天黑。
热浪席来,裙摆飞舞,舞台上亮起灯光,食物酒水准备就位,只等一场酣畅淋漓的夏日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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