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 2)

没错,时弈弄这些东西来大部分都不是为了对付幕后黑手的,他只是希望暂时封印住自己的霉气,不然的话别说抓住幕后黑手,他走两步就能克死一片人。

总算是差不多了。时弈松了口气,浑身上下都贴满了符纸,整个人仿佛纸糊的一样,这样根本就没法见人,还是要想个办法才行。

虽然这样说,但如果真能有办法,他也不会冒险去抢夺鬼王的法器了,结果没想到法器那么废柴。

夜幕降临,邪祟出没。

一栋和风住宅中,绣有樱花的屏风之后,身穿红色和服的女人静坐于蒲团之上。女人的身前是一个黑色的矮几,茶几上摆放着的却并不是清茶,而是一个类似于猴子一样的泥塑,猴子的身上长着很不寻常的八只手,最上面的两只手朝上托举着一根类似法杖的东西。

随着月光从一侧的窗□□入倾泻在泥猴上,女人的嘴里也开始颂念晦涩难懂的咒文,屏风外有左右两个保镖守护,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总感觉周围突然就冷了许多。

和子小姐?其中一个保镖小声喊了句:您没事吧?

名叫和子的女人并未回答,只是继续念咒,却听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猫叫,和一般的猫叫声不同,这一声格外刺耳,令人听着就心里边发毛。

是谁?和子大喝一声,命令保镖:把猫杀掉!

喵又是一声刺耳的猫叫,和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快走几步拿起放在刀架上的太刀,走出屏风却发现两名保镖都不见了。

没有在房间中,也没有在院子里,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阁下是谁?和子大声质问,太刀出鞘,在月光下显得寒光凛凛。

哗啦一声从屏风内传来,和子脸色一变,连忙退回屏风处,却发现邪神的雕塑已经被破坏,摔在地上七零八落。

该死!和子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厉色,抬刀朝自己的左侧劈砍而去,黑猫炸毛的叫了一声,快速躲开刀刃,狠狠在和子的脸上抓了一把。

温热的鲜血洒在地上,和子的面目因为见了血更加狰狞,太刀连连挥砍,似乎不砍死那只猫誓不罢休。

不用如此吧!时弈终于忍不住现了身,一把抄起受了惊吓的黑猫,另一只手抓住了太刀的刀刃。

和子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来人竟然这样年轻,她还以为是道协的老家伙们出手了。

而且,这个人还有点看着浑身都是符纸的时弈,和子有些不知该如何形容。

和子猛然收刀,警惕地戒备着时弈,质问:你和孟家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他们?

你和孟家什么仇?时弈反问,问完却又一拍脑袋,自问自答:看我糊涂的,你喜欢孟一凡的父亲,但是没竞争过他母亲,是这样吧?

虽然是诅咒,但是一奴一主的影子命格不是那么容易施展的,最关键的,被命格绑定的两人必须要有血缘关系。时弈见过薛岐,他和孟一凡的确有血缘关系,应该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在那个时候,时弈就多少明白了这个诅咒的来由。

女人啊。时弈叹了口气,太容易动情,又太容易钻牛角尖,时弈没想赶尽杀绝,道:薛岐不会死的,我来此,只是来将你送给孟一凡的灾难还给你。

我当年为他生了孩子!和子突然无比愤怒地说道:我为他生了孩子!他转头就娶了别的女人,男人都该死,那个杂种更该去死!

你已经杀了两个人,孩子是无辜的。时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和子的身上有两条冤孽线,孟一凡的父母的死与她绝对有关系。做到这一步,其实已经越界了,这女人竟然还不停手。

没有谁是无辜的!和子说着举起太刀,狠狠朝着时弈头顶劈了下去。

时弈脸上的表情一愣,狠狠一脚当胸踹去,伸手抓住她因为痛苦掉落的太刀,猛力朝着和子跌落的地方扔了过去,太刀直插入她脑袋右侧的墙壁上,因为颤动发出嗡嗡鸣响。

善恶有头。时弈大喝,一缕黑色的雾气从他的手中脱离,迅速冲着和子飞了过去,因果立判!

伴随着时弈的话音落下,和子身上的因果被剥离、审判,尔后才再次回到了她的体内,连带着她曾经伤害孟一凡的诅咒。

噗,和子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杀了两个人又害了一个人这么多年,所谓自食其果,大概就是如此。

时弈摸了摸黑猫的头,转身缓缓离开,走出大门的那刻将被他困住的两名保镖放了出来。

解决了。时弈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突然若有所感地扭头看了眼,便看到一个青年站在一片暮色中,身旁还站着一个老人。他现在不想和人接触,霉气随时都有可能突破这简单的封印,抱着猫匆匆离去。

阿柬,他走了。福伯说道。

嗯。谢柬应了声,缓缓走进了和风住宅,没有聚焦的眼睛正对着地上的女人,福伯已经干脆力量的将两名保镖放倒。

凝视良久,谢柬才朝福伯说道:打电话吧。

福伯立刻点头,一个电话打去了道协:明山路33号,有一个动用邪术伤人的女人,麻烦你们尽快来处理下。

谢柬已经转身走出了大门,相比起这个女人,他倒是对破除了影子命格的那人比较感兴趣。

第6章 谢柬的向往

对于孟一凡来说,这是非常难熬的一夜。他一直都在戒备着可能到来的危险,但是一夜过去,除了上厕所摔断了腿,吃东西磕掉了牙以外什么都没发生。

次日清晨,消失了一天的时弈终于回来了。

然而

孟一凡?这是孟一凡?

孟一凡勉强朝时弈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语气依旧保持着面对高人应有的礼貌,时大师,您回来了。

你这是怎么搞的?时弈百思不得其解,上下打量着孟一凡,问:怎么还坐上轮椅了?

钛合金的光泽,精巧的设计,大气而不失档次。但再怎么高档,它也只是个轮椅而已。

这孟一凡的表情更加难看了:昨晚上厕所不小心他这一说长句子,牙齿漏风的情况立刻严重了起来,连忙重新闭上了嘴巴,由一旁的林叔代为解释。

不是时弈说,这也太倒霉了,就在林叔说着的时候,天花板的吊灯突然就砸了下来,被时弈一脚踹开,但迸溅的玻璃碎片还是划伤了孟一凡的脸蛋。

我只是有点倒霉而已这句话再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孟一凡呆呆地望着空了的天花板,又僵硬的扭头看看被踹飞的吊灯,最后用手指擦掉脸上的血迹,这再怎么看都不是有点倒霉吧!

时弈也感觉奇怪,四处看了看将视线定格在孟一凡脖子上戴的一个小瓶子吊坠上面,伸手取了下来:这是什么?

孟一凡看到还有点难为情,但到底没有隐瞒:那是纸人的灰。时大师的东西,戴在身上总觉得能保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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