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丛叶,轻车熟路,再次让两股热流在智小惠经脉的断裂处接通,随即智小惠再次睁开眼睛。
“小惠,你现在千万不要动,也不要开口说话。”
丛叶一边小心翼翼为智小惠重接着经脉,一边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讲了一下。现在醒过来的智小惠,只是对晕倒的瞬间还有印象,再就是在重症监护室看到丛叶那一眼也有印象,其余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丛叶讲完,智小惠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两只眼睛紧紧看着一脸严肃的丛叶。虽然丛叶没有说自己到底怎么了,不过从丛叶的表情,智小惠还是能够判断出,自己的身体肯定出了大问题。既然丛叶如此吩咐,智小惠也只能暂时听从,安安静静躺在那里,感觉着体内多出来的两股热流,心中的好奇不由越来越重。
随着连通的热流达到两根头发丝粗细时,智小惠突然感觉到心口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尽管智小惠拼命咬牙坚持,还是不由自主发出了痛苦的难耐的声音。
“小惠,一定要忍住。”
丛叶一边叮嘱智小惠,一边考虑该如何维系这刚刚建立起的通道。经脉是在肌肉之间穿过的,完全靠周边的肌肉维系着,要想让这建立起的通道维持下去,就必须促进智小惠经脉断裂处的肌肉组织快速生长,把通道包裹起来。这该如何是好呢?人的肌肤可不是说长就长的。
丛叶思来想去,最终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把自己体内的热流输入智小惠经脉断裂处的肌肉组织中,以促使其快速生长。丛叶不敢确定这个想法是否凑效,只是,目前自己能够想到的,也只有这一个办法。
不过,丛叶看着躺在那里,因为心口的疼痛脸色都已泛黄,而且渗满了细细的汗珠智小惠的脸,一时为难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要想把热流输入智小惠的肌肉组织,是无法通过经脉进行的。那样做的话,经脉始终会留有一个缺口。所以,只能通过智小惠的心口,透过外部的组织一点点渗透才行。可是,那势必要解去智小惠的衣服,把自己的手掌贴到智小惠的心口上。
这可如何是好?
犹豫再三,丛叶终于下定决心,现在不应该过多地考虑那些事情,救人才是第一位的。于是开口对咬牙忍痛的智小惠说:
“小惠,现在我虽然已经接通了你断裂的经脉,可是,一旦我松手,还会回到原来的样子。为了能让你经脉断裂处周边的肌肉组织快速生长,现在只能尝试一种办法。”
丛叶停下来,观察一下智小惠痛苦的面部表情,知道她已经听到自己说的话,才接着说道:
“就是把你感觉到的热流渗入到那里的肌肉组织中,至于能不能起到效果,我也不敢确定。只是,那样做的话,只能解去你的上衣,我好把手掌贴到你的心口位置。如果你同意,就对我眨眨眼睛。”
智小惠虽然被心口传来的疼痛折磨的厉害,却并没有迷失心智。听到丛叶的话,心中暗道,上次在观海什么没看到,现在还计较这些干?忍着痛,智小惠果断对丛叶眨了眨眼睛。
得到了智小惠的首肯,丛叶伸出空闲的左手,微闭着眼睛,一颗颗解开智小惠那件灰色短小套装的纽扣。可是,当丛叶面对智小惠的贴身衣服时,却是变得一筹莫展了。
智小惠贴身衣服的纽扣是在背后的那种,现在自己的右手不能松开,智小惠的身体又不能动,这该如何是好?
被慢慢解开衣服纽扣,就算在承受着心口传来剧痛折磨的智小惠,此时脸颊也已显出一抹潮红。她也知道,此时要想在不动身体的情况下治疗好身体,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小惠,我只能找人帮忙了。”
智小惠此时的眼神已经不是羞怯,而是有些怒气了。心里想,你自己看了还不够,还要让别人也进来看吗?!
“小薇,你在外面吗?请进来一下。”
听到丛叶的喊声,智小惠才放松了一点。
此时的柏薇,正在电话里和她爷爷说着话。原来,柏薇给爷爷打过电话后,不到十分钟,那位依然留在走廊里的警察的对讲机就响了。
“蔡局,我是指挥中心的李丽。”
“我是蔡金洋。”
“蔡局,刚才接到省厅的电话,说第一人民医院的那人叫丛叶,是位中校中医师。并且,省厅在电话里命令我们要配合丛大夫,不可干扰其救人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