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欧阳兰兰,我叫丛叶。”
尽管欧阳兰兰的声音非常低,丛叶还是清清楚楚听到了。随即又听欧阳兰兰说:
“我今年二十九岁,小颖十四岁。丈夫钱聪六年前就失踪了,至今毫无音信。”
丛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欧阳兰兰为什么要给自己说这些呢?不过,虽然欧阳兰兰低着头,丛叶还是能从她白净的两颊看到上面有一抹浓的化不开的绯红。不明就里的丛叶,只好劝道:
“大嫂,哦,是欧阳大嫂。”
丛叶总感觉有些别扭。
“叫我兰兰就好。”
“兰兰,还是先治病吧,如果有话,就等治好了病再说。”
“嗯。”
欧阳兰兰没有再坚持,顺从地爬到炕上,慢慢躺了下来。不过,从始至终,她都没敢抬眼看丛叶一眼。
微微闭着眼睛的欧阳兰兰,刚刚有些起色的脸上布满绯红,要不是久病导致身体孱弱,那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或许真要让丛叶心动了。
丛叶也随即脱鞋来到炕上,盘腿坐在了欧阳兰兰的身边。
今天丛叶要从手太阴肺经开始了,接下来则是手厥阴心包经,如果顺利的话,今天上午应该早早就会把这两天经脉疏通完毕。
这两天经脉上的穴位都很少,前者只有十一个穴位,而后者更少只有九处穴位。没有任何意外,当钱颖买菜回来做好午饭,又烧开一大锅水后,丛叶已经为欧阳兰兰梳理完这两处经脉了。
钱颖先是在外间新买来的桌子上为丛叶把饭菜摆好,才去取热水到西间为母亲擦洗身体。
丛叶早就可以辟谷了,不过,为了不引起这对母女的怀疑,还是大咧咧坐了下来。看到钱颖竟然有心打了一大壶白酒,丛叶更加有兴趣了。很快为自己倒上一杯,端起来尝了尝,这还是他来到这个空间十五年之久后,第一次喝酒。
虽然酒味没有在地球时喝的那些纯正,不过度数还是蛮符合丛叶的要求的,感觉少说也有五十五度。
等钱颖给母亲欧阳兰兰擦洗完身体,并扶着她出来的时候,丛叶才突然发现母女俩竟然都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钱颖的一身衣服显然是买大了,穿在她瘦小的身体上显得松松垮垮,很不合适。而欧阳兰兰尽管身体也很孱弱,但是其体型犹在,穿上新买来的一身杏黄色衣衫,反而显得楚楚动人,有一种病态的美。
“小颖,兰,欧阳大嫂,快过来一起吃吧。”
其实,丛叶一直只是在喝酒,桌上的饭菜根本就没动一口。可是,母女二人不但没有走上来一起陪着吃饭,反而齐齐来到丛叶身前,欧阳兰兰在女儿的搀扶下,母女一起跪了下去。
看着她们极认真地磕起头来,丛叶有心去扶她们起来,最终还是忍住了。知道不让她们表示一下,肯定会一直感觉过意不去的。
直到母女二人各自磕了四五个头,丛叶才弯腰要去扶她们。可是,母女俩却不约而同躲了开去。
“老爷,我们镇北城的风俗,作为女人,对于救命恩人,如果没有钱财报答,就只能是为奴做婢来报答了。从今往后,欧阳兰兰(钱颖)就是老爷的奴婢,任凭老爷驱使。”
说完,不待丛叶扶她们起来,已是相互搀扶着站到了丛叶的身侧。
这算什么?丛叶顿时被她们母女给弄愣了。心道:
“怎么还有这样的规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