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期,女孩子总是比男孩子要发育的早一些。
可能是因为抽条的缘故,傅凝雪比从前还要瘦削,加上皮肤比较白,整个人走起路来又不想其他刚刚发育的女孩子那样含胸驼背,总有种与他人不同的气质,后来丁玲玲看到电视机里在播放的t台秀,回忆起初中时期的傅凝雪,终于知道她那区别于他人的气质是什么了。
特立独行,隐含锋芒,旁若无人。
现在和傅凝雪坐在一起的同桌是来自郝营小学的一个男孩子,叫郝雨,学习中等,个子和她差不多高,性格有点内向,但人挺好的,很好说话的一个男孩子。
郝雨不知道傅凝雪每天下课,甚至晚自习的时候在写什么,但他想,大概就是学习方面的吧。
他很羡慕那些学习好的同学,总觉得他们的脑袋和他们这些学习一般的学生不一样,老师随便一个问题,他们就能迅速看破并答出来,而他看到答案都不知道是怎么解出来的。
因此,他很敬畏好学生傅凝雪,这种敬畏可以形容是,来自学渣的盲目崇拜。
不仅上课很认真,下课还继续写写写,他的同桌太厉害了。
虽然这是一个美好的误会。
但所有人都看到了下课除了去厕所,傅凝雪几乎都在座位上奋笔疾书,这股认真刻苦劲儿让同为好学生的那帮人很有压力,为了不落后,其他人也开始不怎么离开座位,在座位上继续刻苦复习和预习,做题。
有一帮好学生带头,学习一般的也不敢玩闹了。
学习一般的不敢玩闹,学习垫底的那些虽然有空玩,但没心思啊,他们总觉得自己必须也要做点什么,就算玩也是悄悄地玩。
某天七年级二班的学生路过一班,看到满教室都很安静,各个埋首疾书,落针可闻,瞬时有了不小的压力。
那几个看到七年级一班的学生一回自己教室就开始嚷嚷。
“天啊,一班的简直不是人!除了上厕所,一个在外面玩游戏的都没有!太可怕了!肯定是想在下个月的月考狠狠地压我们一头!”
“不行,我们也得认真点了!不然到时候分数被压的太狠,班主任不得喷死我们!”
一夕之间,这股风气从七年级一班传播到最后所有七年级的班级都非常拼,但凡有个人出来玩一会儿,其他人都用一种谴责的眼神凝视他,凝视她,凝视凝视。
虽然老师们看到孩子们这么努力很欣慰,但整个七年级阶段教室外面,操场上都不见他们的人影,校长看到会很不好交代啊。
毕竟现在倡导的是劳逸结合,学习重要,身体也得适当的放松,又不是九年级。
在老师的教育下,整个七年级的班级才慢慢的放松下来,不过每次快要到月考的那两个周,大家还是学习的劲头超过出去玩,除了那些玩心比较重,对学习不怎么看重的学生,但他们玩也是躲到操场边角地方玩,太明目张胆怕引起公愤。
傅凝雪为了多赚点零花钱,不仅仅给《花火》投稿,有的被他家退稿的稿子重新写一遍投给稿费偏低的杂志社,十有八九都能过。
《花火》稿费高,但门槛也比别家高,他们家没过的,不一定别家就会一样退,这是她从前积累出来的经验。
毕竟蚊子腿也是肉,千字三十也是钱呀。
现在傅凝雪每个月稳定能过四五篇短篇,一周大概写一篇,月底统一寄出去。
因为知道编辑想要什么类型的,加上观察样刊上其他栏目的短篇风格,想要搔到编辑的痒处是很容易的。
而且傅凝雪发现,结局比较悲的稿子明显比欢脱文受欢迎,过稿率远远大过其他类型的文。
大概是因为结局悲也是个小高潮和小转折了。
傅凝雪现在擅长写前面欢脱,后面突然一个转折,不是女主死,就是男主死,要么家里人死,各种狗血和疼痛青春的剧情。
每次这种稿子过稿了,傅凝雪都忍不住感慨一句。
“能写悲剧的世界,要珍惜啊!要知道未来可是甜文的世界!”
丁玲玲把最新的《花火》杂志看完后还给傅凝雪,并问:“小雪,你都是从哪儿买的最新版的杂志?我表姐每次买的都是好几期以前的。”
傅凝雪手里的杂志都是杂志社发给她的样刊。
“我直接定了一整年的杂志。”
丁玲玲倒抽一口凉气说:“你牛啊!豪!太豪了!这更加坚定了我要跟你混的心!”
“跟我混可以,学习成绩保持住就没问题,但凡跌过了我的底线,不好意思,拜拜啦您嘞。”
“嘿嘿,别这么无情嘛,得允许人家偶尔的翻车嘛。”
“在我这里,没有翻车,永远得守住底线。”
“好吧好吧,人家努力!”丁玲玲谄媚地给傅凝雪捏肩,为了以后月月有杂志看,拼了。
丁玲玲这边和傅凝雪欢乐逗趣。
湖南长沙某中学的几个女生看完最新的《花火》后,哭了出来。
“为什么要死,好难过啊,不想南安死,阮阮也太后妈了。”
另一个女生哭的鼻涕都出来了,摸了一把脸说:“我要给杂志社写信,告诉阮阮,不要再虐我们了!”
“看她十篇,八篇都是悲剧,不是女主死,就是男主死,要么双方父母总有一对死的,另外两篇完全是披着欢乐皮的悲剧文,比起真正基调悲剧的be文,开头欢脱的文,后面忽然死了,更难受吧,呜呜呜——”
“可是我……还是喜欢她啊,写得好好啊,明明就几千字,看得我心情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难过,完全被她控制住了。”
“我也……讨厌不起来。”
“上次我看完,蒙着被子哭,哭着哭着睡着了。”
“我听小雅说,阮阮在火星少女上的几期短篇都很萌吔,一点都不悲剧。”
“那我去借来看看,我需要萌文温暖一下我破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