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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离开的时候,苏久端着茶盏,看着顾夜来的背影笑道:“我看你忧思之色甚重,便给你添了味安神定志的药。然药治病不治心,还望你多加保重。顾姑娘啊,路还长着呢。”

顾夜来脚步未停,径直走出了医馆。

等到观云扶着顾夜来上了马车,车夫将小乞丐抱了上去。

顾夜来看着上了车后就自己瑟缩在角落的小乞丐,侧过头去看了观云一眼。

观云会意,随即向着小乞丐轻声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乞丐警惕地抬头看着她,却没说话,待到观云几乎要失去耐心,他才低声道:“我没有名字。”

观云并未十分惊讶,只是继续问道:“那你的家人呢?我送你回家吧?”

“我没有家人……”小乞丐的声音很是微弱,“我家人全都死了。”

“那你想好以后要怎么办了吗?”观云见他深深地埋下了头,心中便已明了,过了片刻后开口道,“既然你无家可归,那你愿不愿意去我们坊中打杂?刚好我们缺些人手,只是会有些辛苦,你若受不住那就算了。”

观云知道自己最开始表现的有些太过热情,实在是不符合常态,便故意在最后一句加了转折的余地。果然那小乞丐的疑虑消了许多,低声道:“我不怕辛苦的。”

观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看向顾夜来道:“既然他没有名字,那不如姑娘便为他取个名字吧?”

顾夜来听着车外的雨声,淡淡地道:“那就叫‘明朝’吧。日月明,朝阳的朝。可以吗?”

“多谢姑娘赐名。”小乞丐声音还是很微弱,但却是很懂礼数。

顾夜来与观云对视一眼,更确定了心中的疑虑。

☆、因果苦(二)

观云带着明朝去安置的时候恰好撞上了白棠,白棠用审视的眼神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疑惑道:“夜来带回来的?”

“是。”观云抬头看着白棠,笑道,“坊中不是一直缺人手来着,我看他无家可归便收留了他,姑娘给他取名叫明朝,日月明,朝阳的朝。”

白棠看着屋檐下的雨水撇了撇嘴,懒懒地开口:“你家姑娘起名还是这么不上心,想到什么就是什么。”

观云自然知道白棠什么意思,待到她离开之后,对着明朝解释道:“白姑娘性子素来散漫,刀子嘴豆腐心,你不必害怕。姑娘给你取的名字是取自一句诗,你可知晓是什么?”

明朝下意识张了张嘴,随即又紧紧闭上。

观云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带着他穿过回廊,继续道:“那句诗是‘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明朝低低地应了一声。

“你的病尚未好,这几天可以先歇息着。等过一阵子我会让人分给你一些简单的活计,待到你的伤好全了便要同其他人一样了。这里是住的地方,至于你的药,我会让人煎了送来的。”

“多谢云姑娘。”

观云耐心地与他讲解着一些基本的事情,而白棠离开两人后径直去找了顾夜来。

“我说,你带回来的那个明朝,为了什么?”白棠十分清楚顾夜来的性格,直接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竟然还特地让观云去哄骗一个孩子?”

顾夜来一笑,问道:“你看出来了?”

白棠有些无语,看着她道:“我又不傻,若不是为了哄骗些东西出来,你又怎会特地让观云去安排?还有观云,平时除了你之外对谁都是冷冰冰的,怎会那么温柔地对个捡回来的孩子?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与音韵坊无关,你不用插手。”顾夜来看着白棠气色并不怎么好,便又道,“你好好修养便是,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

白棠在她身边坐下,同她一起看着檐下的落雨,许久后淡淡地开口:“你未免太看轻我了,我自己要做什么需要做什么我清楚得很。我不需要你这种看似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庇护,我一定要自己亲手找出凶手才肯罢休。”

檐外的雨下的愈发大了起来,雨滴飞溅进屋内。

顾夜来看着院中被风雨摧残的的花,笑道:“是我误了,你的确不需要她人的庇护。”

若白棠是花的话,那么她一定是盛开在悬崖峭壁上的一株兰花,还不是需要细心呵护的家花。

“那你可想好了如何下手?”

白棠抬手抚了抚鬓角,轻声道:“我吩咐了人去将红姑请来,她服侍了我娘几十年,我娘一死她却直接回了山西老家。那时我以为她太过思家,如今看来却是太不符合常理了,我想她或许是知道些什么。”

“我原也以为红姑太过凉薄,或许真的有什么隐情。”顾夜来想了片刻,又道,“但如果真的如我们所想,这样贸然将红姑找来,只怕会打草惊蛇。”

白棠眼中有狠厉之色一闪而过:“你说的我都想过,然而夜来,我没有旁的选择了。不破不立,如果我不能把现在的僵局打破,那么就只能被蓝琉牵着走,永远都得不到真相。所以这次我赌了,纵然是失败我也愿意承担后果。”

“如果你早些告诉我,那么我一定会阻止你。”顾夜来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但现在,那就由着你折腾吧,终归我也无法断言你的对错。”

顾夜来虽如此说,但白棠却知道她并无责怪之意,便只笑了笑,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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