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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房中仍安宁,放眼望去四处都是凌乱的衣物,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淫靡味道。嫩白修长的手臂抬起,揽着被子翻了个身,露出饱满润圆的臀,细白皮肤上指痕明显,不算纤细却是线条柔美的大腿抬高夹着被褥,秀气的阴囊被扯得变形,阴茎掩在被单里。
一览无遗的是一条嫩红细缝,它埋在两片被磨肿了的阴唇里翕动,上面还有风干了的乳白斑迹。干净无毛的两套性器均是色淡稚嫩,可放在一块既美丽又突兀。
他叫凌凄,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双性儿。
凌凄很喜欢自己的身体,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呸,是别人没有的他也有,这神奇的身体可以有双重体验、双重的快乐。但别人不管这些,只要是异类就排斥,凌凄不可避免的在霸凌中长大。
活该,愚蠢的人们不配欣赏更不配享受。凌凄虽然总这样安慰自己,但遭唾弃久了难免内耗。
没人会喜欢自己,从来没有。
出生便遭嫌弃深夜遗至医院卫生间,寒冬腊月冻得哭不出声,在垃圾桶里等到清晨才被人发现,可终归是捡回了命。
凄凄惨惨但吉人天相。
小学因瘦小遭人排斥,初中因长得好遭人妒忌,终于熬到高中,那翩翩少年肖潇予像一道光一般照进他的生命。他会在意凌凄高不高兴,在乎凌凄有没有穿暖,给凌凄买一切好吃的,更重要的是在他发现凌凄奇怪的身体之后没有逃离,还跟他谈起了恋爱。
只是肖潇予怯懦,这份甜甜的恋爱只能藏于地下,可凌凄是欢喜的。年轻的身体冲动又充满精力,那时他们天天做爱,凌凄在床上受尽他百般宠爱却不曾得到一个吻,下了床便只能装作普通朋友,但凌凄喜欢他,小心翼翼地存续着这段关系。可这段关系在见光的那一天就消失,肖潇予与别人一样,像丢垃圾一样把凌凄给丢了。
如今也是,哪怕他们兴奋得颤抖,也吝啬亲吻。哪怕身体每天都被过分地填满,哪怕口腔里也被塞满,凌凄的初吻还在,心是空落落的。
凌凄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吓醒,抬起疲倦的眼,蓦地又闭上。睁不开,身体疲软得像泥,前一宿被那对双胞胎折腾得不轻,他到了天亮才睡。
说起那对异卵同胞的兄弟,长得不像,个性不同,确是心意相通。不止相互喜欢,他们还能感应对方的情绪,做爱时能体会对方的快意,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无奈他们谁都不让着谁,一张床容不下两个一,这俩恋爱多年也只能互打手枪。
一年多前,因不熟悉新入住的房子的供暖系统,两人敲开了邻居的门,这一敲,敲开了饥饿的味蕾,也敲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那日凌凄炖了一锅番茄牛腩,肉是单位的阿姨给的,有些多,为了省钱只好一锅全炖了,本打算留着慢慢吃。谁知那敲门的一对同性情侣脸皮极厚,先是咨询供暖公司的电话,问着问着竟嚷着饿,怪有礼貌的回家拿了瓶酒就闯进他家,把能吃一礼拜的肉都给吃了。
凌凄耿耿于怀,酒虽贵重,但于他而言还是肉更实在。这两个邻居边界感很差,那日后几乎天天都来蹭饭,饭量还极大,凌凄不堪重负,终于在苦苦坚持了一个月之后毅然决然地将他们拒之门外。
两个饿鬼投胎,倒是也机灵,很快就给凌凄塞伙食费。阔绰的食客,变成了凌凄一份不薄的收入,他也开始乐此不疲地接待。可这单纯的关系在某日凌凄打翻的热汤烫到腿开始变了味。
那日汤打到了凌凄腿上,烫极了,没多想就脱了裤子,本是独自跑进浴室清洗,小情侣又是人怪好的跑去帮忙,这一帮,凌凄奇怪的身体也穿了帮。
只见那两人对视十余秒,冒出了奇异的目光,没等凌凄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挤在了两人之间,前者将他抱起,后者托着,阴茎极其顺利地就顶进了女穴。也不完全顺利,太久没做爱的凌凄穴口紧致,甬道更是闭塞,即便他身体迅速起了反应,春水哗哗地冒,也免不了剧烈的撕裂感痛得他挣扎。可他挣脱不开,两具强有力的身体拷住了他,凌凄只能哭着感受那根硕大硬挺的阴茎一点一点不留情地钊进去。
他想不通,明明这俩是一对,为何会合着伙做着这逾矩之事。
凌凄不知,这对小情侣实则是一对长得不像的双胞胎。操进他女穴的是弟弟程逸思,初次被湿润软穴紧紧包裹的阴茎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身体不受控地扭动,操得横冲直撞,丝毫不顾及怀里人绝望的哭喊。程逸思眼里只看得到靠在凌凄身后的哥哥,他们比凌凄高许多,夹着凌凄就好像他不存在一般。
哥哥程逸帆撸动硬挺的阴茎,身体里早已沸腾,他能感受到弟弟此时灭顶的快意,低头吻住了程逸思的唇。好爽,就像他们在交合。
凌凄是痛的,甬道里水淋淋也消散不了的痛,每一寸褶皱都被极致撑开,要生生扯烂一般。那阴茎也不知是要怼哪里,只知胡乱搅弄,凌凄喊什么他们都好像听不见,他们居然还吻在了一起,吻得啧啧水声萦绕耳畔,惹人嫉妒。凌凄被夹在中间像一只没有灵魂的塑料玩具,丝毫不被顾及,他就好像是透
', ' ')('明的,但他又实实在在地被侵犯着。
这还不算完,程逸思停顿了几秒,凌凄便感觉到后穴被圆滑的柱头顶住,还不假思索地有要强行怼进去的架势。
“不行,那里不行,我会死的。”
凌凄惊慌大喊,哪怕是惶惶不可终日的被霸凌时期,他也未曾如此惧怕过。不是因为疼,是那处他从未想过会有异物闯入,心理上实在接受不了。
可那深情对视的两人继续亲吻着,完全听不到凌凄的喊叫。另一根巨大的阴茎仅仅是靠着从前穴蹭走的些许润滑就硬生生挤进了从未开发过的后庭。
凌凄痛得发昏,屁股都麻了,酸胀得声都喊不出去,耳旁两人仍是忘情地舌绕舌。他们节奏一致,有时你进我出配合得极好,有时齐头并进怼得凌凄犯恶心。
程逸帆操的后穴,又紧又涩,夹得他生疼。但也爽得他舍不得停下,程逸帆较程逸思沉稳,在做爱这件事上也一样,哪怕是冲动的第一次,他也是操得温柔些。
温柔,也一样疼。
不知过了多久,凌凄放弃了挣扎,摊软在中间任他们摆弄,蓦地一瞬,触电一般快感穿透身体,一下又一下,他也不知是哪个穴还是哪个点,连绵不断的爽意蔓延,堆积成汹涌的海啸铺天盖地撞向脑门,凌凄停止思考,抱紧了身前的程逸思。
性爱是一个互通的过程,每一具身体的欢愉都会传递,在凌凄高潮的时候,程逸思和程逸帆也同时冲到了顶端。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射的,这完美的配合让三人在这一瞬都有些懵,发泄过后莫名都有了羞涩。
两个人都退出了凌凄的身体,又变得很有礼貌地道歉,还帮凌凄洗了身体,帮他把穴里的精液一点点清干净。鲁莽的交合让他两个穴都带了伤,程逸思飞快跑回家取药,回来之后程逸帆小心地帮他涂上。
凌凄想骂人,可声音哑了,呆呆地任他们服务,大脑似被掏空。这荒唐的人生,又多了一件荒唐事。
凌凄想哭,却也哭不出来,最后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就只眼一闭,任他们抱上了床,夹在中间睡了。
自这一日起,凌凄变成了那对小情侣的性爱玩具,夹在中间享受没有灵魂的快感。至少能爽,也不再为生活费忧心,家里也热闹起来,凌凄也就慢慢接受了这样的生活。
奇怪的家也能是家,被做的爱,也算是爱吧。
凌凄又陷入睡梦,却被更猛烈的敲门声吓醒,他费力地喊了声:“麻烦您放在门口吧。”
可敲门声继续,凌凄只好罩上程逸思的t恤,那足以遮盖到大腿中端的大号衣服,就这样性感地光着脚踱步去开门。寒风溜进,凌凄不禁打了一个寒战,门只开一缝,他伸手出去接,没接到东西,接到了一只温热的大手。
门呼啦一声被扯开,熟悉的面孔刚投进眼中,唇已被撕咬一般的吻堵住。
这是凌凄的初吻,怎么就跟狂风骤雨一般。
凌凄被推压在墙上,闯进来的男人一身的寒气呼啸而来,再炽热的吻也是透心凉。那费力索求也从未获得的吻,如今落在唇上只剩疼痛。凌凄双手使劲全力抵在男人胸膛,非但推不开那具发了疯的身体,还让他唇上含得更紧,舌头舔得更深。
凌凄不收力地咬了他,男人才不得不松开半刻。
“肖潇予,你是疯了吗!”凌凄喊道,清澈的声音充满怒气,唇上残留的湿让他恶心。
最后一次见肖潇予是在机场,凌凄躲在远处悄悄地看着他搂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进了安检,逐渐消失。让凌凄难过的不是他没说再见就出国,凌凄早就知道他们的关系见光就死,肖潇予是不可能出柜的。促使凌凄放下的是关系未暴露时,肖潇予已经一声不吭地跟青梅竹马一块办好了留学手续,换言之,这关系即使不暴露,他也没有商量,更没打算留下。
三年过去,眼前的肖潇予长高了很多,肩膀也变得更宽阔,强有力的手臂把单薄的凌凄裹在阴影里,凌凄只能垫着脚增加些许气势,漂亮的眼睛努着劲儿展露凌厉。
肖潇予眼中只有思念。以前就觉他好看,谁知这生起气来更是可爱,肖潇予低着头呆呆看着这张日思梦想的脸,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表情,胸腔里都是发狂的悸动。
以前只知他好看,离开后才发现跟谁待在一块都无法代替凌凄给他的松弛感。当初贴上去讨好本就不光是因为他好看,是通透,是那种经历风雨仍玷污不了的干净。只有这双干净的眼睛能看到他光鲜背后阴暗又疲惫的灵魂,只有凌凄从不在意他拿了多少第一,只有凌凄发自内心地心疼他的不易,会在他输了的时候跟他说宝贝辛苦了。
深情眼神来得不合时宜,若是三年前被肖潇予这样看着,凌凄定会欢心满盈,但这时他只觉得浑身的抗拒,凌凄不想再把心交出去任人随意踩踏。他推着肖潇予,冷冷说道:“你再不离开,我要喊邻居报警了。”
肖潇予没答话,只返身单手将门撞上,凌凄见缝就逃,迅速往睡房跑,可他哪里是肖潇予的对手,一身运动细胞的男人没让凌凄蹦出去一米就把他拽
', ' ')('回了怀里。
“你放开我!”凌凄怒喝道。
“我不,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了。”肖潇予索性将凌凄抱起,托着屁股架在了身上。这一托,大手捏在了软软的臀肉上,肖潇予发现了凌凄底下中空,身体里的思念燃得更旺,他硬了。
脚悬空,凌凄更知力量悬殊他无力逃脱,可他除了内心怨恨,更是害怕男人会破坏当下安稳的生活。虽然他夹在那对双胞胎中间只是个连线工具,凌凄知道他们对自己毫无爱恋,但他们从不遮掩,更不怕闲言碎语,若碰人议论,他们甚至自豪地大方宣称是他们追着凌凄不放,见人就夸。
明知只是说辞,但满足了凌凄小小的虚荣心。对于凌凄来说这弥足珍贵,从小到大从未有人会将他摆在台面上视作宝贝。即便是假的,凌凄也想抓着。他玩了命在肖潇予怀里挣扎,轻蔑喊道:“无论如何?你出门连跟我并肩走都不肯,说什么无论如何。”
肖潇予拷紧凌凄,他早有心理准备凌凄不会轻易答应,毕竟少时的自己伤他极深,这时拼命挣扎的他也没真的下狠手,肖潇予已觉安慰。
当时他仅仅因为同学间开始有传凌凄的流言,说他身体特殊,行为不检点,肖潇予就声称被父母反对只能与凌凄保持距离,还装出一副惨兮兮身不由己的模样。凌凄多柔软,那时他不哭不闹,只安慰他没关系。肖潇予害怕流言迟早会牵连,还假意跟发小暧昧,装出性向正常的模样。
他自知卑劣,凌凄若知道那一切,定会更恶心。
三年时间,肖潇予沉淀了浮于表面的欲望,他本以为自己仅仅是泄欲,以为跳进万紫千红的世界里总能找到其他能吸引他的人,谁知不管是吃什么、看什么、听什么,肖潇予第一时间想分享的人只有凌凄。
他悔极了,是自己亲手把满眼都是自己的凌凄丢掉的。肖潇予说道:“我知道错了宝宝,再给我个机会,我会做好给你看的。”
凌凄累了,停下无谓的反抗。以前不知凌凄极其伶俐,他总能说出最暖心的话,现下才知他也最会戳人心窝子,他回道:“我不是你宝宝,我现在有老公,这屋里的味儿你闻不到吗?”凌凄扯开衣领,让本就遮不住的斑驳抓痕更显眼,“闻不到总看得到吧?”
肖潇予当然闻得到,他也不是瞎子,来之前的一周他早就蹲点摸清了情况,两个姓程的他也见过,还见到了他们牵手散步,树下接吻。
这样的人也配,肖潇予便是知道了才更要毁掉这个诡异的关系。凌凄即使是要跟别人,也不能是那两个杂碎。
肖潇予说道:“凄凄我不介意你有人,你只要愿意见我就行。”
凌凄恨不得翻白眼,厌恶道:“你又想跟我在这儿耍什么花招?我不想看到你,放开我,空气里有你的味儿我就恶心。”
肖潇予是想明白也豁出去了才来敲的门,他又怎会被凌凄拒绝几句就掖回去。凌凄不知道,肖潇予是跟家里闹翻,出了柜才来的。他背水一战,势在必得,凌凄脖根的痕迹越发觉刺眼,他说道:“这空气里的味儿我也很恶心。”
“恶心就快滚!”凌凄喊着,起手,掌风重重呼在肖潇予脸上,麦色皮肤上指痕不算明显,可那一声清脆实在,力道十足。
脸颊的疼反倒让肖潇予心里的苦涩散了些,凌凄掌心柔软,巴掌也呼得让他心醉。肖潇予托着凌凄的屁股往身上再颠了颠,说道:“再来啊,我让你打到爽为止,反正我不走。”
男人一身精壮结实的肌肉,凌凄知道他没有任何实力跟肖潇予来硬的,只好放软求饶:“我求你了好不好,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你不要破坏它好吗?”
喜欢两个字在肖潇予心里戳出了窟窿,他顾不上凌凄话里的喜欢到底是什么,肖潇予眼神不再温顺,强迫的气势喷在凌凄发白的脸上,“我偏要破坏它,你是我的,只是我的,永远是我的,我不管你愿不愿意。”
话讲得霸道,撞进耳畔却惹出一阵心跳,凌凄不知这是什么心态,明明心里只有怨恨的,他的无情仍历历在目,可如今为何,心脏仍是跳得青涩又雀跃。挣推的手不自觉地抓了他的衣衫又被理智劝退,这心动告示着自己的卑贱,凌凄只觉讨厌,可眼神已是盖不住的失措,只剩嘴巴倔强地吐出一声:“你无赖。”
长睫低垂,栗色眸子在底下忽闪,薄唇微肿张开、咬紧、再松开,一双手轻推男人胸膛,用那种明知推不开的力道堵在胸口,他不知这副模样让男人身体里的烈焰失控,只想吞噬他。
凌凄又不是小笨蛋,他哪会不知道只要下巴轻抬他就能得到那个吻。凌凄瞧了一眼钟,离双程回家还有大半天,随便吧,他盯着那个曾经渴求过的唇,他想要那个吻。
不是都说搞不清自己的心的时候,亲一下就知道了。凌凄轻轻闭上眼睛,炽热的唇如约而至,压在了他的唇上。
原来真正的吻是这样的,温热气息夹着冲动,不懂技巧牙齿会碰撞,再慌忙躲开,让出位置给软舌交汇,缠绕在一起,水声四起,气息融合。不知道是等他进来,还是主动伸出去,不容得思考,凌
', ' ')('凄嘴小早就被如狼似虎地全都含进唇间。凌凄被迫张着嘴,任由闯进来的舌头胡乱搅弄,涎液轻挂嘴角。
这是他的初吻,也是他的。
心跳得更快了,也更难过了,恐惧迅速席卷心扉,这颗心经受不住再次被搅碎,理智告诉凌凄该刹车,他收住了唇,侧头躲避。
被撩得火急火燎的男人怎可能放开他,可他咬不住凌凄的唇,肖潇予跨步到餐桌前放下凌凄,凌凄劈着腿被卡在桌上容不得他挣扎半分,一双大手握紧他的脑袋继续那个吻。
凌凄想逃,人总不能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他像一只炸毛小猫,发了狂乱抓,肖潇予的耳朵、脖颈都落上了条条艳红抓痕。
痛,可怎的感觉身体更兴奋了。大手插进细软发丝,扣紧了凌凄的后脑勺,另一手松了出来掐住了凌凄的腰。跑不掉的,任他崩溃挣扎,身体终归是禁锢在怀里受着那个肆虐的吻。
不配合的唇努着劲儿闭合,又被强行撬开,凌凄咬他,咬出了铁腥,男人丝毫不退缩,狠狠地嘬着,舌头在凌凄口腔里搜刮,津液染上粉。顽抗的舌顶着他,渐渐地,那片软肉卸了力,勾了他一下,再一下,就这样自然而然地缠在一起。
理智告诉凌凄不行,可这吻好像带着爱,它有温度,暖了凌凄心底的寒冬。猛烈推搡的手也放软,一双线条流畅的手臂从肖潇予脖子两侧伸出,交叉搂紧。就当是做梦吧,即使会被骗,梦醒之前至少可以畅快。
以前与凌凄做过的无数次爱,那数不清的高潮,好像都抵不过这一刻,肖潇予心脏快要蹦出去一样,甚至觉得每一下都能撞在凌凄的身上。以前从没发现仅仅是手臂绕上来就能让人意乱情迷,紧张得手心冒汗。凌凄乖巧地张着嘴,软舌也配合他舔舐,他一下下吸着,把肖潇予的舌裹进口腔。
要了命了,这感觉好像比做爱还舒服。眼皮轻轻掀开,肖潇予细细看着那双紧闭的眼,挂着的泪痕也美得不像话,肖潇予想用手指抹掉那泪珠,却蓦地想起了什么,他放开了凌凄。
“卫生间在哪?”肖潇予抵着凌凄的额问道。
凌凄无名火冒起,使劲推了下肖潇予,没推开,恶狠狠瞪着他说:“你嫌我脏?”
那瘙痒般的一推,推疼了肖潇予的心,他想起以前无数次凌凄在外面想牵手被他甩开的时候,想起一次次朋友问凌凄是谁时他期待后掩饰失落的目光,那时他总是乖乖地保持分寸,真该死啊,原来自己一直在伤他。肖潇予慌忙解释:“不不,是我太脏了,我还没洗手,我想……摸摸你。”
不知道是什么拨动了心弦,凌凄呆呆看着肖潇予,他好像从未被人这般珍视过,只说:“没事,我不嫌你。”
肖潇予索性回头扫视一周,很快就找到了角落的卫生间,他抱起凌凄仍是扣在身上,边走边说:“得洗干净,不然你会发炎的。”
“怎么会发炎……”话说了一半,凌凄才意识到男人想要摸哪儿,脸唰一下就红了。
看着那嫩白透出粉的小脸,肖潇予忍不住又吻上了那唇,轻轻的,不带情色的,就含着唇一下一下啄。
凌凄被放在洗手台上的时候吻加深了,肖潇予洗了好几遍手也没停下,舌头再次侵入凌凄的口腔,温柔的,只为了抚慰他似的,原来亲吻是这样的,好舒服,细胞都在抖,难怪程逸思做爱的时候总抓着他哥哥接吻……
凌凄竟然走了半秒的神,莫名的罪恶感闯进脑海,他惊觉自己似乎在偷情。可是一切已停不下,更不想停下,吻在继续,凌凄帮着肖潇予将衣物一件件褪去,直到剩下底衣。
“我还是去洗洗吧,别把你弄脏了。”肖潇予说。
以前肖潇予从来就没这样矫情,凌凄突然就不高兴了,酸溜溜地嘟囔:“这都是谁教你的,别人嫌你脏吗……”
肖潇予捧起凌凄低垂的脑袋,盯着他的眼睛郑重地说:“没有别人,我只有你。”
凌凄努着嘴,脸上不悦更甚,“我不信,你走的时候明明就带着女朋友。”
狂喜在肖潇予眼里闪了一瞬,悔恨马上爬上他的脸,他解释道:“那不是我女朋友,那是我发小,我……我是假装的,对不起,那时候我太害怕别人发现。我错了,出去以后我才明白,谁我都看不上,我只想要你。”
他好像说的是真的,至少看上去很真诚,被表白好像也是第一次,凌凄有些激动,他不想表现出来,尽量板着脸。
肖潇予的激动就写在了脸上,他抓着凌凄的肩膀问道:“你去送我了?”
语毕激动变成浓重的苦涩,肖潇予抱住了凌凄,脸埋在凌凄脖侧,气息都落在他微凉的皮肤上,“对不起,以前都是我不懂事,那时我以为我怕的是众人非议,离开你我才发现没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是爱上了一个人,我有什么错,你又有什么错,谁爱说就说去吧。”
他用了爱这个字,凌凄嘴角浅弯,一股暖流由上至下贯穿身体,散至四肢百骸。可他又知道搭在他肩上的这个人并没他所说的那么勇敢,凌凄不是一个普通男人,他是一个法律上都不合法的
', ' ')('性别,是别人眼里的怪物。
确实无人可以轻易替代他,喜欢他只不过是猎奇,既是奇,那必是难寻的。
细瘦的手压上肖潇予的胸膛,将他推了起来,浅眸暗淡,脸颊红潮渐散,轻飘飘的语调说:“谢谢你,愿意跟我说这些话,你不用解释那么多,我可以跟你做爱,你想要的时候我可以去找你。”
搁在以前,这番话正中肖潇予下怀,可如今就像利剑一样捅进身体痛彻心扉,凌凄心里装不下他了。果然凌凄轻笑,笑得那般好看地又补一刀:“就是以后你别再这样闯过来了,我去找你,只要白天都可以。”
肖潇予面无表情,嫉妒、酸涩、不甘都在胸腔环绕,凌凄迎上去吻了他的额,他的鼻尖,再轻轻落在唇上只停一秒就抽离,他说了一句以前肖潇予跟他说过的话。
“做什么都行,别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从来不知,这句话这般伤人,凌凄以前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应下的,他又是用什么心情每次做完自己洗干净独自离开。肖潇予唇颤着,应了声好。他尽量让自己笑着,模仿那时凌凄蛮不在意的表情,好痛啊,是那种无力的悲鸣。
凌凄没看出肖潇予的苦涩,他心情很好。凌凄喜欢肖潇予,少时就喜欢,不光因为肖潇予是第一个会关心他的人,在凌凄眼里,肖潇予是遥不可及、高高在上的。他第一次见肖潇予,俊俏少年骑着高壮的棕黑色骏马优雅踏来,凌凄不懂,惊了马,那少年非但不怪罪,还牵马前来教凌凄该如何摸它。
他牵着凌凄的手抚在顺滑的皮毛上,握着凌凄给马喂了胡萝卜,小小的爱恋从那时起在心底萌芽。
那日后凌凄一有空就躲在马场外面看肖潇予训练,帅气的少年手持缰绳,那美丽灵动的动物在他手下张弛有度,慢时步伐轻盈高雅,快时蹄声悦耳,速度如闪电目不暇接。
凌凄从不敢奢望那马背上的人能够看到他,直到凌凄发现他躲着的角落里一副崭新的蓝色手套,上面纸条写着“天儿凉,看我训练别冻坏了手”,凌凄这才知道每日那些不经意的对视不是错觉。
凌凄喜欢肖潇予,所以在他毫无防备地被摁在更衣室里时没有反抗,疼了没有喊,本能索吻时肖潇予嫌弃躲避他也觉得理所应当,怎还敢妄想与他牵手同行。可人总会贪心,凌凄能看到肖潇予在他身上醉生梦死的模样,他觉得自己是特别的,哪怕他知道肖潇予用家人反对搪塞他他也安然接受。
送行那日他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随手就能丢的安抚玩具,有梦才会碎,梦越是甜醒的时候才更难以接受,凌凄用了两年收拾残骸。此时他说一切都是误会,搁在一年前也许凌凄会感动得痛哭流涕,可那对双胞胎让凌凄意识到,哪怕没有喜欢,也能对伙伴有最基本的尊重。
那个心动的吻让凌凄明白自己的心意,也想通了喜欢未必非要拥有,还可以享受。
现在他在眼前,他们刚刚接了吻,他的性器为了自己挺起,这爱好像真的有点爱,凌凄觉得很新鲜。他后仰抬腿,脚踩在洗手台上。凌凄不胖,可他臀腿圆润,如今双腿曲起劈开,大腿肌肉挤在一起更显软糯,小腿线条却是柔美又修长。肖潇予爱死了这样的身材,他有男性的骨骼分明,也有女性的娇柔,看着性感迷人,握在手里让他流连忘返。
布料滑下半掩,嫩红缝隙若隐若现。凌凄牵起肖潇予的手伸进衣服,压着他的手指头埋进湿透的阴唇,由下至上轻滑一下,掠过小巧阴蒂再将那指按进穴里,他问:“喜欢吗?”
“喜欢。”
是喜欢你,肖潇予下半身胀到发疼,心里发涩,头一次觉得性爱多余,想与他多说话。可凌凄只想着性事,就和以前的自己一样。
手指头被软软的嫩肉包裹,严丝合缝的,指尖进去一点,涌出的春水润湿皮肤,叽咕一声极其诱人。指头抽出即被夹紧,吸住他似是留恋。
凌凄扶着肖潇予的手按压进去,舔湿的唇瓣轻碰几下暧昧气息释出,“深一点宝宝,我喜欢你手上的茧子。”
这话倒真不是哄他,双胞胎的手都不做糙活,细皮嫩肉的,没有肖潇予的手健壮,也没有经历磨炼的皮肤,能蹭在敏感的穴道里带出诡异又舒服的感觉。
肖潇予只听到了宝宝我喜欢你,他指头缓缓抠进去,杵在深处轻柔操弄,揉出一汪汪的水,打湿他的掌心。只见男人身体也压上去,亲吻凌凄逐渐迷蒙的眼睛,轻啄他精致鼻峰,唇印也星星点点地落在细滑脸颊,舔在耳边,嘬在下巴,最后压在唇上,撬开他的齿,勾起他的舌尖。
为何以前从不知他的吻这样甜。温热泪珠不小心砸在凌凄脸上,肖潇予想掩饰,屏住呼吸眼皮朝上。发现异样的凌凄睁眼看他,抬手去抚男人的脸,指尖触碰皮肤的一刻,肖潇予终于绷不住,泪水就像断线珍珠,噼里啪啦倾泻在凌凄渐红的脸上。
凌凄费力抬起头一点一点舔走肖潇予脸上的泪,“别哭啊宝宝,我们就跟以前一样啊,你想我的时候我会去找你的。”
谁知那宽厚的肩膀抖得更甚,抽噎起来。
凌凄叹
', ' ')('气,双手夹着肖潇予的脸压得他变形且滑稽,鼻尖触上鼻尖,“不许哭了,再哭我就不理你了。”
肖潇予蓦地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使劲吸了一把鼻涕,强忍住情绪。湿着的眼凌凄帮他抹干净,安抚他道:“别哭啦,你手再不动动我就难受了。”
说着凌凄手臂攀上肖潇予的脖颈,凑到他耳边轻咬着耳珠说:“我想要你啊宝宝。”
手指头听话地抽动几下,突然拔出,穴口尽湿,空虚地翕动,马上就被两根手指陡然闯入,进得又急又猛,对着他敏感的深处反复顶弄,顶得凌凄哼出隐忍的几声嘤咛。
肖潇予手上不留情,眼神也冷峻,他说:“我不是宝宝,喊我的名字。”
娇喘中声音都是碎的,凌凄喊不清楚,肖潇予不满意,抽插间使坏按着里面发了狠地揉,凌凄就更喊不清了。
淡红蔓上凌凄白皙的脖根,胯间如过电一般麻得又酥又难受,他爽得脚也踩不住台面,夹起腿缠着肖潇予的腰,抬累了挂不住又止不住的乱踢,经受不住似的,是燎起男人欲火的模样。
以前不曾照顾凌凄的感受,从来只是发泄般的操干,手指头也是头一回进入这神秘花园,指弓弯曲,勾住一处细软揉搓,绵密抽插,紧湿的穴道贪吃般留恋着每一次的抽出,吸吮指尖的同时吐出一阵淫水打湿掌心。手指头带着一层黏腻揉在饱满的阴唇,找到凸起的小球,充血的阴蒂坚挺,它被手指压扁、搓揉,推高变形,染上艳红,细缝泛滥,含不住的水液流出穴口,湿哒哒地流淌顺着股沟跌落台面。
“凄凄你流水了。”
面红耳赤的提醒撩得凌凄耳根发烫,他抬手捂住了眼睛。
好奇怪,又不是第一次做爱,可这种麻到脑袋放空的缱绻快意从未感受,他被揉化了一样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软得不行。喘息渐重夹着轻吟,飘进肖潇予耳间撩动心弦,指头便更是不留情地欺负那不堪一击的嫩苞。难忍的尿意也随之而来,凌凄难受得夹腿,或者说是爽得有些受不住,他对这个感觉很陌生,用所剩无几的意志力憋着尿。凌凄推脱,抵着肖潇予的肩膀哀求:“不要,不要再碰那里,我难受。”
肖潇予不懂,只以为他是真难受,停了手,不安分地携着黏腻探进衣衫,跟着腰线上下游走,冷不丁地揉捏两下,“凄凄,你好软啊。”
凌凄怕痒,扭动身体,肖潇予放过了它,手掌滑上胸脯,压在凌凄贫瘠却柔软的一小坨软肉上,可那处更痒。
“啊……别……不要……”
凌凄喊出了声,他乳头最敏感,仅仅被压在掌心已是触动了开关一样,麻痒从那一小点如洪水一般倾泻整个上半身。这次肖潇予知道这声不要是舒服,他的手大,而凌凄体型窄小,肖潇予索性手掌横过来,一边压着,手指将另一颗也压扁蹂躏,时而轻抠乳头上的细孔。无论是轻是重凌凄都受不住这双重攻击,又喊着不要,肖潇予坏笑一下,用吻把凌凄的拒绝堵回去,让他只能可怜兮兮地呜咽,扭着身体挣也挣不开。
修长的手指再次挤进逼仄穴道,里里外外湿得不像样,指上薄茧磨在软嫩肉壁,惹得甬道一阵收缩,吃紧指头,可他无情抽走,离开时还拉出一条黏腻暧昧的细线,不容小穴收紧,两指又泄愤一般顶入,如此反复凶狠抽插。
齿间呜咽声更甚,吃不住压下来的吻,那吻便更深更重,再次将他细碎的哼叫噎回去。
凌凄秀气的阴茎也渐渐肿起,跟着他扭腰的节奏甩来甩去,时而撞在肖潇予小腹上。肖潇予抬起身,低头看着那根干净的小肉棒,柱头光滑蒙着晶莹水光,像一颗垂涎欲滴的玫瑰色小李子,真漂亮。肖潇予缓缓抽离凌凄的身体,跪在洗手台前面。
“你真好看,就连这小鸡巴也很漂亮。”
凌凄性器发育不全,虽有自知之明但也倔强反驳,“你才小。”
“好,我小,你最大。”
紧接着阴茎就被男人含进湿热的嘴里,凌凄如惊弓鸟想躲,被肖潇予双手扣住腿根固住。
“不要,那里脏。”
可肖潇予没停下,只抬起眼皮,用他带着迷恋的眼眸看了看凌凄,凌凄低头对上那双俊秀的眼。肖潇予好看,他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浓眉大眼,他是像马儿一样冷峻高贵的,头永远扬着,不得高攀。可那颗头如今抵在胯下,含着他遭人唾弃的奇怪器官。
以前的肖潇予把他当女生,任何时候都刻意避开他的阴茎,他甚至不敢射在肖潇予的身上,他不想看到肖潇予掩饰不住的嫌弃神情,不愿见他马上躲开找纸擦拭的慌乱。双胞胎虽不嫌弃,但也不碰他的阴茎,从不管他射没射,舒不舒服。
凌凄第一次被人口,第一次有人愿意照顾他的这个性器官,凌凄虽羞涩但心暖,未感受过的快感让他腿根都抖。肖潇予也是第一次帮别人口,凌凄的性器小巧,他可以轻松含住一整根。他吃得小心又认真,可牙齿还是时而硌在敏感的皮肤上,凌凄觉得疼,但他不想躲,甚至挺腰往肖潇予嘴里送。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凌凄握住肖潇予的脑袋,抬臀就往他口腔发
', ' ')('力地操弄了几下。
“唔……好爽……”
凌凄哼唧着,小腹紧了几下,精液一股股灌进肖潇予的口腔。他实在没忍住,就这样射了。
肖潇予也被这突然的腥涩吓了一跳,蓦地松口,乳白粘液沾得唇边都是,狼狈又不知所措地看着凌凄。
凌凄也惶恐,爬起来就想找纸,喊着:“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忍住,你快吐了。”
洗手台宽敞但湿滑,慌乱的凌凄险些失重跌落,被肖潇予捞起又压在身下。他没吐,不但全咽了还意犹未尽舔舔唇,说来也怪,挑嘴的肖潇予竟不觉这味道难接受,还莫名被成就感席卷。他问道:“他们给你口过吗?”
凌凄仍是失神,诚实摇头。肖潇予笑了,说道:“以后只准射在我嘴里。”
什么?凌凄的大脑死机了一样,眼前的人太过于陌生,他喃喃道:“你不是觉得脏吗,你不用这样,我以后会控制好的,你也别给我口了。”
肖潇予虽没明说过,但他也心知肚明曾经的自己确实觉得粘在身上不舒服,但他却经常故意射在凌凄脸上还让他把阴茎上的舔干净。这时他才意识到好像凌凄想射的时候就让他后入,这样他才不会沾到那个“尊贵”的自己。
肖潇予尝到了自食恶果的滋味,可运动员个性的他又怎会怕挫折,他掰正了凌凄的脸强迫他对视,压迫的气息打在凌凄脸上,“你要是不答应我,我今天开始就待在这儿不走了。”
凌凄觉得眼前的人莫名其妙,但他也莫名心里一阵恐惧氤氲,可明明那两个也是冒昧闯入的无赖,怎的还生出了背德感。
在凌凄思绪杂乱时,肖潇予掏出绷得快要炸的阴茎猛地闯入湿润穴道,艰难地挤进去撑开紧致软肉一插到底,强烈的刺激让凌凄大叫一声。
“凄凄,回答我,你知道的,我耐力很好,他们晚上六点就回来,我可以坚持到那个时候就这样操给他们看。”
凌凄心虚,僵直站着蜷起了脚趾,好不容易请走了肖潇予,他手忙脚乱地把整个屋子都打扫了一遍,又再弄乱成平时的模样。他紧张得忘记了穿鞋,也没感觉出地凉。
程逸帆瞟了一眼程逸思,懒理他那神神叨叨,蹲下把自己的棉拖鞋摆到凌凄脚边,“怎么不穿鞋?”说着他就去抓凌凄的脚,凌凄缩了一下还是听话伸了进去。
程逸思仍在满屋子嗅,嘴里嚷着不对不对,凌凄面不改色,背脊全是汗。
程逸帆也跟着嗅了嗅说道:“当然不是你的味儿,是羊肉的味儿。”他停了一下又说,“还有清洁剂的味儿,凄凄搞卫生了吧。”可说完程逸帆也眉尖轻蹙,他也察觉哪里不对,屋子是乱的,可又好像很干净。
程逸思像只领地被涉足的狗,心里烦得很,语气略带了质问的调调,他回道:“不不不,不是肉味儿,也不是我们的味儿……凄凄,今天有人来过?”
凌凄不动声色余光扫视一周,明明自己开窗通风又仔细清洁了一遍,还炖了味道较重的羊排,不应该啊……于是他斗胆撒了个谎:“今天燃气公司来查管道,来了两个人。”
程逸帆心情诡异,侵犯了凌凄的家又侵犯了他的人,程逸帆始终有些愧疚。个子就到他胸口的凌凄总让他有种不得坐视不管的引力,此时程逸思的无礼更是让他加倍地烦闷,他说道:“你那狗鼻子太敏感,别一点异味就疑神疑鬼的,来人怎么了,人家凄凄就不能来个朋友吗?”
程逸思真是个狗鼻子,发霉长菌他都能闻见,就连凌凄偶尔内分泌失调他也能察觉,就是不对劲,不是来个人那么简单,这明明是同性腺体的味道。可他找不到痕迹,也只好作罢。
程逸思是那藏不住事儿的,吃饭的时候又开始发难,“凌凄你在这儿有朋友吗?”
凌凄细嚼慢咽,将嘴里的米饭咽了才回:“有啊。”
程逸思搁下筷子,面露不悦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有朋友。”
坐在对面的程逸帆睨着凌凄,他能感受程逸思不满的情绪,不想他继续为难,低声想劝:“你干嘛呀?”
程逸思被打断显露更多的怒意,挑衅似的,“我聊天啊。”
随即他又看向凌凄说道:“你不是从南方来的吗?你不是说就是为了走远点,到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才来这儿的吗?你哪来的朋友?”
凌凄低头盯着手里的碗,鼻息间渗着悲音,对于没有朋友的凌凄来说,这话有些刺耳,他低声回道:“我有些同学出了国,他们偶尔回来会在这边落地。”
程逸思脸色越发难看,提高了音调说道:“同学?你不是说读书的时候都没关系好的同学吗?他们回趟国还能特意来找你?”
声声入耳,句句扎心,字字提醒凌凄的无人惦记,他有些倔强地辩驳道:“也有关系好的。”
虽然那个人只是想操他。
程逸思冷笑一声,问道:“男的女的?”
程逸帆见苗头越发不对,凌凄低着头脸色逐渐青白,他解围道:“程逸思,你要干嘛,他有没有朋友跟你有什么关系?”
', ' ')('程逸思回问:“你不想知道谁会来我们家吗?”
这下程逸帆也有些起急,说道:“你够了,这不是我们家,我们家在对面。”
程逸思朝他哥翻了个白眼,又对着凌凄质问道:“今天谁来过?”
凌凄本就心里不舒服,面对着不客气的发问只淡淡回答:“我都说了,燃气公司来查管道,你爱信不信。”
程逸帆也剑拔弩张,插话道:“程逸思你吃错药啦,就算是凄凄的朋友来了,他也没义务跟你交代。”
程逸思往后一仰靠在椅背,刻薄道:“哥,我们在这儿住了一年了,他连邻居家的狗都不会打招呼,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主动跟人说过话?谁跟他做朋友?他敢跟谁做朋友?”
程逸帆瞧着凌凄眼眶开始红,瞪着程逸思说道:“你非要这样说话吗?小时候没教过你规矩?”
程逸思看向凌凄又是一声冷笑,他说:“哟,摆这脸给谁看呢,我就是不喜欢不打招呼随便来人,我洁癖。”
程逸帆怒道:“程逸思,你够了,洁癖你回你自己家去,别跟这儿膈应人。”
程逸思一听不乐意了,他挑起眉,更是没好调,“我膈应?程逸帆,你他妈现在也敢骂我了?”
一向温顺的程逸帆确是鲜少如此锋利,他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冷冷回道:“我怎么不能说你,我是你哥,你要是学不会说话就滚回去。”
程逸思大叫一声:“程逸帆!我给你机会再说一遍。”
程逸帆扬起下巴,“我说……”
这时凌凄端着自己几乎没动筷的碗蓦地站了起来,椅子被推得发出难听的刮地声,打断了程逸帆的话,他淡淡的语气似是不带情绪,话从两片无力的唇瓣间流出,“你们别吵了,逸思说得对,我没有朋友,这里没有,老家也没有,更不会有人来找我,你们放心好了。”语毕就转身走向厨房,他走得很快,像是怕中途泄气会碎一地似的。
程逸思没任何歉意,得意洋洋地朝他哥哥吐舌,小声说道:“我就说他没朋友吧,他说过的,他只有我一个朋友。”
程逸帆挥手做了个要打他的动作,斥道:“闭嘴吧你。”
程逸思高兴地脸凑前挑衅,“打啊打啊,我就不闭,他还跟我说他跟你都不熟,他只跟我聊天。”
程逸帆当是打不下手,气得没话,无奈道:“你有时侯真的,很让人讨厌,看上你我真是瞎了狗眼了。”
程逸思趴在桌子上凑到程逸帆脸边,耳语道:“这屋里味儿不对,不是我的味儿。”说完又改口,“不是我们的味儿。”
程逸帆回:“不是就不是,你想说什么?”
程逸思瞟了一眼厨房里的凌凄,继续趴在程逸帆耳边说:“你就不怕他哪天交了男朋友,咱们可就不能在这儿了。”
程逸帆倒是正直,他说:“那是他的自由,你没资格过问,我也没有。”
程逸思啧了一声说:“我没你大度,我很喜欢现在这样,我不想改变,再说了,你看凌凄那一副谁看了都想欺负一把的模样,万一哪天交了坏朋友,欺负他可怎么办。”
程逸帆蓦地有些酸,蹙眉道:“怎么没见你这么担心过我呀?”
程逸思一本正经起来,“你不一样,你本就朋友多,我哪管得过来。就算我想管,你会听我的吗?您跟他可不一样,您是那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丢了猫也要去帮着找的人,我可不想管你,管你太累,况且,量你也找不到比我还好看的人。”
说得在理又让人发涩,程逸帆呵笑道:“那你就能管得了凌凄?”
程逸思眼里溢出丝丝笑意,说道:“他不一样,没人跟他做朋友,他就只有我一个朋友。”
他只能有我一个朋友。
程逸思偷偷瞄了一眼凌凄,单薄的背脊透着凉,莫名的冷意钻进心底化成火,也散成了疼。
“我喜欢你,肖潇予。”
脱口而出的话,凌凄也觉惊讶,就只是想哄哄他,怎的就说了这句。以前凌凄从未正式地说过这句话,有些话越是真越是在意,就越是说不出口,在三分真七分假的时候,信手拈来。
四个字说得肖潇予一阵心动,可他再不敢问是只喜欢我吗,他知道答案是否定的。以前凌凄不曾说,可他每个眼神里都瞧得见欢喜,如今他的眼睛分了神,哪怕在他高潮的时候也不忘看钟。这几个字实实在在撞进耳朵,他却知道他是见不得光的,就跟以前的凌凄一样。
肖潇予更清楚若他任性,第一个被放弃的就是他,关系能不能存续只看他乖不乖,他只能把凌凄说过的话返还给他,“凄凄,我是你的。”
凌凄听着高兴,心里却没当一回事,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可当真,这道理他是懂的。凌凄权当肖潇予那只是床间调情,摆着屁股吞吃,让阴茎在他体内小幅度滑动,自己找着舒服的位置抵着柱头在上面磨,细微电流一阵阵麻痹身体,连绵蔓延。
“啊……”
原来真的好爽,程逸思操他的时候他就总想这么
', ' ')('干,却从未找到过机会。凌凄蓦地发现自己又分了神,甩了甩脑袋。平日里凌凄最烦程逸思,他毫无边界感,跋扈不讲理,可凡事都有两面,最讨厌的他却也是那个事无巨细都有回应的人,他总是不厌其烦、骂骂咧咧地帮忙,哪怕是倒忙。虽然很多时候都是在惹凌凄生气,但在冷窖里待了太久的人无法拒绝炽热的火,凌凄做爱的时候莫名就是想抱他,想把他吃得更紧,喜欢看他爽得喊出声。
而这时,凌凄能想象到远处躺在床上的手机一直嗡嗡响,他又在分享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这神都分到十里开外了,肖潇予顾不得思考任由酸楚浇灭理性,他掰起凌凄的脑袋与镜中的他对视,伴着发狠的进入语带怒意问道:“我操你的时候你竟在想别人?”
骑手的腰力真不是开玩笑,穴道适应得再好也终归是敏感至极,这一捅痛得凌凄只剩喊声,他哪里还答得出话。
肖潇予要的也不是回答,他只是在倾泻无法言说的愤怒,他没经历过这种情绪,惊慌失措地只懂用本能抓紧、侵入,掐着凌凄的脖子说着羞辱的话。
“他们也这样操你吗?”
“贱不贱呐,他们根本就不喜欢你。”
“他们操你你也这么骚?”
“他们操你有我操你爽吗?”
凌凄又被甩在洗手台上,掐着腿根,水声伴着啪啪声,脚都被颠得离了地,响亮的巴掌落在臀上留下一片红,训练有素的骑手打得结实又精准,每一下都落在爽点上。头皮发麻的感觉再次侵袭,来得又猛又烈。他像一匹受惊的野马颤抖不止,慌乱出逃。那马背上的人牵起凌凄的手朝后拉,身体仰成俊美弧线,他就似是紧握缰绳在驯服这头烈马,征服的快意沸腾在血液,进攻更为猛烈,他痛他也痛,诡异的高潮却也蔓延。凌凄的性器在没有任何触碰下又可怜兮兮地挤出几滴,腰肢塌陷抬着屁股摇晃,深处阴茎也受惊膨胀,一股股灌满他的身体。
“好爽啊,肖肖。”
“我爱你,凌凄。”
……
城市的另一边。
京城的早冬天黑得早,五点多已是天色朦胧,温柔光线洒下将万物染成金黄,年轻男人坐在马路牙子上发呆,即使是黑色口罩遮了大半张脸仍能看出他精工雕琢般轮廓深邃的五官,露在外面的眼睛尤为漂亮,迷离冷峻。寒风吹乱他浅栗色的卷发,挂在耳垂的吊饰也随风而动。路上逐渐热闹,时不时就有行人投来殷切目光,甚者掏出手机拍照,他拿出鸭舌帽戴上压低,将高调的艺术品藏进阴影。
男人坐得屁股发酸,站起拍拍身上的土,掏出手机看时间,他已在这里等了三十分钟。零下五度的天气,他已冻得有些手发僵,掏烟盒时没拿稳跌到地上,捡起刚掏出一根,拉下口罩叼进嘴里还没咬稳,一个强烈的撞击又将烟撞跌出去。
“嘶……你他妈早一秒晚一秒都行,你故意的吧!”
从背后挂在男人肩上的是另一个面容俊秀的男人,金丝框眼镜给他稚气的五官添上几分沉稳,他毫不收敛地从背后抱上去,这一幕也被行人纳入眼中。
“思思等久了吧,对不起。”程逸帆用他的脸颊蹭蹭程逸思冰凉的耳朵。
程逸思低头看着胸前的手里又是一束花,今天的是红白粉三色玫瑰,他有些埋怨道:“知道晚了还去买花,全然不顾我的死活。”
他阴阳的是那咖啡馆老板,几个月前新开的咖啡馆,在学校办公楼一层,程逸帆是那里的陶艺老师。老板是个名叫徐清风的长发男性,算不上特别漂亮,却是气质优雅,他是一个实打实的零,还是一个特别会来事儿的零。咖啡馆开张那天,他就给整栋楼的老师送了咖啡,记下每个老师的喜好,女老师们多送一支花,而程逸帆也有。
他的说辞是,投缘。
那是一家也卖花的咖啡馆,程逸帆去买咖啡时,徐清风都会给他选一支花,怪油腻的。若程逸帆拒绝,花就会跟咖啡一块送到办公室。程逸帆是个温润有礼的个性,他不愿意跟身边的人把关系搞僵,说白了就是不懂拒绝,久而久之他不好意思,逐渐就变成买咖啡时顺便买点花,再到不买咖啡也买花。
程逸思一开始闹过情绪,可他了解哥哥,这种小角色反正入不了他的眼,一来二去他也就不太在意了。
程逸帆比程逸思高一些,他凑前脸颊贴脸颊,程逸思冰得很,他说:“看把我们宝宝冻的,都是我不好,花送你当赔罪。”
程逸思错开脸一耸肩把程逸帆推开说:“也好,我拿回去给凄凄,他喜欢这些东西。”
程逸帆笑笑道:“嗯,他最喜欢这三个颜色。”
程逸思白了他一眼,“我看你一开始就是给他买的。”
“反正你也不喜欢,不给他也是扔,”程逸帆夹着程逸思的脖子推着他,边走边说,“快走,我饿了。”
程逸思弯腰拾起那根一口都没吸上的烟,随手丢进垃圾桶,他说:“凄凄说吃羊排。”
“操,我更饿了,快跑。”
……
', ' ')('推开门时暖意和浓郁肉香一块扑面而来,程逸思踢掉鞋衣服往旁边一丢,手也没洗就凑到凌凄身边张着嘴要吃,凌凄也习惯了,从锅里夹了一块随意吹吹就塞进他嘴里,烫得程逸思半天合不上嘴,可他又不舍得吐,就那样张着嘴肉在里头翻来覆去地跑去洗手。
这时程逸帆才刚脱完衣服,他捡起程逸思的外套一起挂好,再收拾好他的鞋,抬头就见凌凄端着个碗缓缓走过来,他夹起一块萝卜细细吹凉再喂进程逸帆嘴里。
“够咸吗?”
程逸帆微微点头,刚想说话就听到洗完手的程逸思在屋里疑神疑鬼地嘀咕:“不对,这不是我的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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