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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逸帆不温不火,安安稳稳把凌凄放在原地,周末得空就去看看他,有事就只有一通电话。程逸帆变得很爱打电话,他给凌凄买了台新的手机就开始了无休止的信息,洗澡上厕所也报备,视频一开能聊一宿,见面时话也变得很多,凌凄没想过还真有人能盖着被子纯聊天。爱不是见面就做了,什么时候感觉到了才深入,更多的时候就只是抱在一起腻歪着就睡。偶尔也会请两天假开车带凌凄到近郊转转,凌凄以为是要玩什么野外py,可程逸帆却只是带他去看风景,拉着手聊聊天。
凌凄不是不爱看风景,他也喜欢聊天只是不太习惯这种相处,读不懂程逸帆的心思,也不知道两人算是个什么关系,待在他身边很拘谨,总会下意识揣测他想做什么要做什么,手一牵就紧张,抱过来就以为要脱衣服,结果可能就只是缩在怀里看个电影。如果说仍是床上的关系,有时他想做程逸帆却只是吻他,给他撸或是用手指头操他也不做,几巴梆硬却只抱着睡觉,他开始疑惑这人是不是不太行。又或者不是不行,也许是因为程逸思不在吧。
……
“那不是你哥哥吧?”
杜蒙目光闪烁,时不时睨向凌凄领子里若隐若现的红痕质疑道。
搁以前凌凄必定不假思索就掩饰,可这日他却说,“也算是一种哥哥吧。”
杜蒙提眉,震惊一脸,说道:“会种草莓的哥哥?你别说是蚊子咬的,没这么大的蚊子。”
凌凄坦然,“不止种草莓,还是会这样那样的哥哥。”
“什么!?”杜蒙瞳孔都放大,一副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表情,“他是不是欺负你?”
凌凄淡淡回道:“都是男的,谈不上谁欺负谁。”
杜蒙眼睛一转,似乎醒悟了什么,突然拉低了声问道:“你,是喜欢男的吗?”
“不行吗?”
凌凄忽闪的眼睛抛过来干净透亮光芒,杜蒙的脸蓦地发烫,耳朵都燎了火。
杜蒙霎时又端出认真相,嘀咕道:“行……是行,但是这个哥不靠谱,你还是慎重点。”
凌凄提起了兴趣,回问怎么说。
杜蒙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身体凑近,旁边也没什么人却神秘兮兮细声说:“他是你男朋友吗?”
凌凄想想回说不是。
杜蒙凑得更近都快脸贴脸,耳语道:“就算是炮友,他也忒抠了,他手上戴个百达翡丽,却让你为温饱犯愁,过来占了便宜才给你开几天房,那什么破酒店呀一股子霉味,还是最便宜的标间,要啥没啥。他每回来两天拍拍屁股又走了,他就是玩你的。”顿了下又补一句,“我说的是表,你不懂吧,那表能在这破地儿买套房,要是我就给你买套房。”
凌凄懒理杜蒙遮盖不住的炫耀味道,只注意到炮友,凌凄喜欢这个称呼,也猛然发现他跟程逸帆的关系起了变化,以前是收钱办事更像是在打工,人来了不管心情好不好舒不舒服就是张开腿,不做的时候也不常交流。而现下他有了说不的权利,更有了说要的机会,谁为谁花钱不全是交易,交谈变得比身体交流多了些,“友”就似乎可以用来诠释当下的身份了。但凌凄不太认同杜蒙的价值观,努嘴说道:“就算是玩,为什么一定就是他玩我呢?”
杜蒙被说得一懵,瞳孔又为之一震,惊呼道:“卧槽,你是说……你在玩他?”
凌凄想了下,玩这个字不太确切,解释道:“我们……现在算是一种合作吧,就像你说的炮友,床伴,互相解决生理需要。他原来是我的金主,我把他的男朋友给搅黄了,他可能一时间还没找到别的人操吧,无聊的时候就来看看我。”
这看得也太狠了点,凌凄看不到自己后脖颈还有牙印,话里话外说得杜蒙心里发涩,他说:“那他是报复你呀,开个房就欺负你了,就算你是插足,他不渣你怎么往里插,他一看就不缺钱,凭什么让他白占便宜。”
凌凄无奈一脸,回道:“也许,是我占了他的便宜呢?”
杜蒙震惊升级,没压住声呼道:“卧槽卧槽,没看出来,你,你……”又忽地转为小声贴过来,“你是1呀?”
凌凄嗤笑道:“你还懂得挺多。”
杜蒙不自然地扯了下衣服也不知在娇羞什么,又问:“你真是1呀?你这小身板能推得动他那大车?”
这来来回回都瞧不起人的话激起凌凄的胜负欲,他要跟杜蒙掰扯一下,说:“我一直搞不懂这所谓的1优越感是从哪儿来的,0为何就是挨欺负的,10不过就是个位置,不应该是谁更爽谁占便宜吗?”
“所以说你更爽?”杜蒙想也没想接了话。
眼眸从上划过,凌凄微微撇了白眼扬着下巴回道:“反正累死累活埋头苦干的不是我,我挺舒服的。”
杜蒙刚凉一点的脸又冒起热气,半晌才说:“你……喜欢他?”
凌凄清透眼珠转了转,垂着沉溺的眼线,悠悠回道:“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敬仰,他什么都懂,我丢给他一万个为什么他就能告诉我一万个故事,他甚至能在一起泡
', ' ')('澡的时候给我讲故事。在他眼里,一朵花也能是一个世界,是万变的瞬息,是亲人的思念,还可以是情人写的一首诗。他会不厌其烦回答我一切弱智的问题,还不会让我感到我很无知。再说了,人帅、有文化还活儿好,百里来送屌我为什么要拒绝呢?”
凌凄语带春风,想说的是洗澡的时候不能查手机,程逸帆就是信手拈来的语中生花,可杜蒙什么都没听懂更没听出凌凄在讽刺他一块破表的高傲,只听到了“不喜欢”、“一起泡澡”和“活儿好”,莫名燃起一股爹味儿,说道:“凌凄,你就不想谈点正常的恋爱吗?你长得好,人又聪明,你要是喜欢谁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正常恋爱?当然想过,不仅想过,还狂妄地实践过,最后被现实打了一记实在的耳光,几年都爬不起身。凌凄弯起嘴角,苦涩掩饰在从容笑意背后,说:“同性恋本来就不正常,我若期待正常不就是自讨苦吃,期待会让人贪婪,而贪婪就是不幸的开始。”
更何况不止是同性,还有他奇怪的不被正常认可的身体,正常从诞生的一刻就与他无关。
杜蒙忿忿不平,道:“这都什么时代了,同性怎么了,两个男的你情我愿的谈恋爱又不害人。”
凌凄蓦地眼神闪过凌厉,说:“那你为什么要压低声音说话呢,难道你不是因为怕被人听见吗?”
杜蒙被掖得露出讪笑,他的肢体动作把世俗眼光诠释得淋漓尽致,他坐直了掩饰道:“我,我那是不知道你怕不怕别人知道,我怕什么呀。”
凌凄笑笑,脸上大字写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杜蒙继续说道:“你就是没遇到好男人,你这样的宝贝,是应该让人捧着宠的。”
凌凄眸子黯下去,云淡风轻地说:“好男人,轮不到我的,像你们这些好人家的小孩,有更多的选择,父母也寄予厚望,好好的光明大道不走,干嘛来走我这条荆棘小路。小路就是探探险,无聊了玩玩很有意思,摔了跤就会回去的。”
无名火烧心,杜蒙竟拿出训斥的语调说道:“你也太悲观了,还有我不服,怎么感觉你在骂我渣呀,你的金主渣,不代表条件好点的都渣,”杜蒙顿了一下,脸唰的一红,“我要是真喜欢我就不怕走小路。”
凌凄看向杜蒙天真的脸,轻叹一口气伸手压在他扎手的短茬上乱拨几下说:“你还小,不知这人间险恶,我希望你永远都碰不上小路。”
杜蒙一听反而来劲了,“你要是这样说的话我更想走走小路了,我想见识见识能有多险恶。”
不,你不想,杜蒙跃跃欲试的神情让凌凄警报响起,虽说可能是自作多情,但凌凄确实再折腾不起,他匆匆起身装忙,捻灭那簇火苗。
火苗没了火星子还在,一直滋啦滋啦燃到了周末程逸帆来的时候。
杜蒙这天早了些去找凌凄吃饭,远远就看到程逸帆脸上金丝框架反光,也坐在一旁夹着小板子唰唰唰地画,那股文化味儿让他啧了一声,潜到程逸帆身后冷不丁说了句,
“你姓程,逸字辈的。”
程逸帆回眸看了杜蒙一眼,目光没留一秒就低下,不耐烦道:“有屁就放。”
“我大舅和你三爷爷以前是同事,同级的,要是论辈分我比你高点,你得喊我一声叔。”
程逸帆手不停不动声色翻了个白眼,没答话。
“哎,我跟你说话呢。”杜蒙拍了拍程逸帆的肩膀。
程逸帆垂着眼,不带情绪地沉着声说道:“我不跟屎壳郎说话。”
杜蒙恼了,拽着程逸帆的衣领说:“哎,你怎么骂人呀。”
程逸帆推开杜蒙的手,煞有其事一样往四周扫视一圈,说道:“我没骂人,这有人吗?”
“操,你他妈……”
杜蒙拳都挥起来了,被凌凄渐近的声音打断,“你俩干嘛呢?”
杜蒙噌一声蹲下,挥起的拳打开,顺势就搂到程逸帆肩上,“我就看看画,呀~这画得真好,树是树花是花的,这还能看出是个人。可你这颜色不对,你色盲吗,树上明明是白花,你这怎么是个粉的。”
凌凄也凑过去,“海棠?这边没有海棠呀。”
程逸帆轻轻拎开肩膀上的手,轻捏的指尖透着嫌弃,可他眉眼平顺,眸里柔软,对凌凄说:“你不是喜欢海棠吗,画一片送你。”
杜蒙最看不上这种画饼大礼,立马说道:“我姥姥家的院子里有地儿,我给你种几棵。”
凌凄连忙摇头说不用不用。
杜蒙洋洋得意说道:“你不是老去嘛,那院儿可大了有的是地方,我姥姥可喜欢你了,要是说给你种的她一定高兴。”
程逸帆眉心颤了下没给反应,凌凄见状拿起画说道:“你姥姥喜欢种菜,好好一个菜园子种什么树呀,我喜欢画的,画的花不用养也不会谢。”
杜蒙不甘又说:“那我给你种草莓,种橘子,你喜欢吃的我都给你种。”
程逸帆有条不紊收拾地面上的画具,悠悠搭了一句,“凄凄不爱吃那些酸了吧唧的水果
', ' ')('。”
杜蒙没好气回道:“谁说他不喜欢吃,我给他买他都吃。”
程逸帆都不看他,说道:“那叫礼貌懂不懂,你要是不给他拿,他会主动去吃吗?”
杜蒙一愣,回忆了一下还真是,他次次都是剥好了递到嘴边凌凄才吃。输了一局,杜蒙赶紧找补一句,“凌凄你喜欢吃什么,我都给你买。”
平静中窜着无聊的火药味,凌凄闻得见,笑笑搪塞过去。
可画面一转凌凄被程逸帆摁在了后巷,衣衫整齐一脸的凌乱,眼角带着可怜兮兮的泪痕应是被欺负得不轻,杜蒙已不知所踪。
“你还去他家里了?”
镜片后面的眼睛居高临下,里面狂风骤雨让人不寒而栗。
“确切的说,是他姥姥家。”凌凄面不改色,唇边还留着刚被咬破的血迹。
程逸帆冷问:“这有什么区别吗?”
凌凄站直了,扬着头直视程逸帆的眼,回道:“他姥姥是赵丞怡老师,她让我在她那里上课,我不像你想见什么人都能见到,我能遇到老师,甚至是好老师的机会难于登天,这样好的机会我没有不去的理由,我还是会去的。”
赵丞怡是书法大家,是教科书上常能见到的人物,更是一位和蔼的老太太。年三十那天,杜蒙不忍心把凌凄一个人扔在便利店就把他带回了赵丞怡的家,杜蒙父母在国外,姥爷也在前几年因病去世,那天家里只有杜蒙、几个亲戚和赵丞怡,不算太热闹但对于凌凄已足够温暖,这个年过得凌凄心满意足。赵丞怡本不在意,可看着这孩子白净又有眼力见,进了门见人就笑着打招呼,见活就下手帮忙,目光就开始落在了凌凄的身上。更让赵丞怡注意到的是他不像别的小孩那样总抱着手机,他一直有意无意地盯着边厅里的大书架。赵丞怡挑了本书给凌凄,凌凄小心翼翼接过,自那之后就看到他除了帮着阿姨干活就在翻那本书,节后走时竟又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赵丞怡印象深刻,早就不收徒的她问了一句你喜不喜欢写字,凌凄双眼放光,头点得跟上了弦似的。赵丞怡本只是想着陪孩子玩玩当是打发时间,却没想到这小凌凄竟是个一点就通,还十分刻苦的天赋型选手,赵丞怡是真喜欢了,一教就教了几个月。
一席话让程逸帆的醋吃得无地自容,轻轻摩挲凌凄肿起的唇,想要怜惜却把他潮红的脸颊揉得变了形,声线放得很软愧疚道:“对不起啊,是不是弄疼你了。”
被狗扑上来就乱啃一脸不疼就有了鬼了,凌凄瞪着他没答话,程逸帆抵着额又道了一会儿歉,喃喃道:“你还骗我说不喜欢上学,幸好我没信。”
他是有备而来,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粉卡塞到凌凄手心。凌凄低头一看,是燕大的校园卡,风景底纹上面是他的证件照,旁边几行大字写着他的姓名、雅文书院、本科生。
手感挺厚实感觉能以假乱真,凌凄嘴角马上翘起,伤口都被扯开,他开玩笑说道:“我拿这个能混进去玩吗?我想去你们的美术馆和考古馆看看。”
“这是真的,凄凄。”程逸帆说道。
凌凄笑得更开,还没反应过来程逸帆的意思,“呀,那我可得去看看,要是被人发现了程老师得去救我。”
程逸帆心里莫名渗着疼发了涩,又郑重解释一遍,“这卡是真的,你不仅能去美术馆、考古馆,还能进去听课、吃饭、进宿舍、进图书馆自习室、借书借设备,这卡还能坐公交车地铁,我都帮你充好值了。”
凌凄瞪着大眼睛好半天都没消化完这段话,表情从不可思议到狂喜再到眼眶蔓上了红,话哽在喉咙冲不出来,大脑停止了思考,空气凝固了,胸口狂轰乱炸又把他从虚幻里拉了回来,他下意识使劲拧了拧自己的大腿,疼,好像是真的。
卡,是真的。
凌凄又低头仔细瞧着卡上面的字,揉揉眼睛,指头轻轻划了几下,卡,好像真是真的。
凌凄低着头顶着程逸帆胸口,他看不到凌凄的表情,又解释道:“这卡虽说是真的但只能进去旁听和使用校园设施,它没有学籍,不能参加考试也拿不到毕业证,如果你参与了什么项目还不一定能挂名,下学期开学就能用了……”
吧嗒,吧嗒……小水珠落到指节,滑到卡的胶面上,凌凄连忙轻轻抹掉,刚擦干净又被新的泪打湿,他又小心地擦干净,抬手在脸上一顿胡擦,泪痕涂得乱七八糟的鼻腔也酸得很,失控地抽咽起来。
程逸帆没想到凌凄会是这样的反应,慌乱地抚着他的背安慰道:“学籍不好弄,我想着让你再去参加入学考试太费劲了,如果你想要毕业证,我可以帮你试试申请国外的学校。”
程逸帆出于私心动用了一点个人关系,于他而言也就是花点钱卖个面子的事儿,没想太多更体会不到这点事情在凌凄心里的份量。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学校,是路过时吸一口共同的空气都觉得高兴的地方,如今通行证攥在手里,凌凄能走进去,能坐进教室,这机会于他而言过于奢侈过于贵重,这是钱买不来的东西,感谢被激动的情绪吞噬,说不出任何
', ' ')('话。
凌凄低着脑袋泣不成声,程逸帆是越发不知所措,又换了个方向安慰他,“你要是舍不得赵老师,周末能来,放假也能回来。徐竹云老师你听过吗,你可以去跟着她学,她看过你的画,她说了你可以去她的工作室……”
话是被撞上来的吻打断的,用撞都不够确切,凌凄是抓着衣领气势汹汹往男人身上窜,牙齿都躲不开磕出了几声细响。
“谢谢……”
夹在气息里的是微薄的两个字,不足表达他感动里的万分之一。
杜蒙去了趟卫生间的功夫,两个人就丢了,他走过程逸帆那辆哑黑奥迪的时候还瞧了一眼,眼神不好没瞧见那车里的热火朝天。
接吻时手指头就有意无意地探向后庭。
程逸帆知道后穴会疼,爽意也来得没那么快,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完完全全征服他的欲望打碎了理智,进入时甚至还没做好扩张,顶着过分多的润滑就直直撞了进去。很长时间没被侵入过的肠道被猛然撕扯到极致,凌凄更是无法放松,夹得更紧吃得男人更痛。
他被压在后座不留情地一下下插入,痛出豆大汗珠,想躲,本能弓起腰退缩,又被大手一掌把腰压塌下去,哀求无效,越是挣扎越是被顶到更深,快速抽送。身体却是神奇,一边吃痛一边又逐渐透着淫靡的红潮,从蝴蝶骨沿着背脊沟壑延伸,似一只堕落天使,看得程逸帆血脉喷张,性器又涨大一圈,急促地往更深处钉进。无法放松的甬道挤得他生疼,程逸帆伏下轻碰凌凄耳畔喊他放松,声音是柔的,抽插却是加猛。凌凄非但更无法松懈,内里还无节奏抽搐起来。
不讲道理的快意化掉了痛,麻麻的感觉蔓延,凌凄的性器也逐渐挺立冒水,膝盖发软腰肢自然塌陷整个人往前滑,被大手捞起抓着胯仍是横冲直撞,他只在杜蒙经过不远处时短暂地收了一会儿声,车外无人时便再也收不住哭喊。
是痛还是爽也分不清,反正哭得是声声盈耳,钻进程逸帆耳里是致命的催情剂,他压抑许久的情感一并迸发,干得背脊都是汗。程逸帆贴下去时仍是问着疼吗好吗可以吗,但这回的吗一点都不含糊,哪怕他甚至说着对不起,顶进去的力度一点也没减。
凌凄也被操得一身汗,高潮一层叠一层。
里头肉拍肉的脆响夹着淫靡水声,还有那即使手指头掏在口腔里也搅不碎的哽咽,外头仍是纹丝不动无半分声响,程逸帆曾觉得和平时代这车改得多余,但此时才惊觉它的妙用。
凌凄太好操了,雌穴软嫩娇红,内里湿润包裹度极好,后穴紧致敏感,冲哪里他都经受不住又欲罢不能的模样,漂亮的眼眸带泪淫荡。更甚的是,男人低头看着白嫩的臀肉饱满震出阵阵浪,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掌下去扇出一抹色情的红,震荡中心是自己抽插间拉扯的穴口,一张小嘴咬着他不放,另一张淡粉小口翕张吐出汨汨春水,视觉的体验极好,肉体也被他抚慰得醉生梦死。空气还弥漫他腥甜的荷尔蒙味道,不过分娇柔也不如雄性阳刚刺激,就像是春日里阳光晒着花瓣散出的淡香,让人想要闭眼沉溺在里面。
凌凄不知道自己在车里被操了多少次,前后穴口都被折磨到殷红发肿,身上被啃得乱七八糟,做到后面高潮时射也射不出东西,有种被玩坏了的恐惧。程逸帆到底还是温柔吧,期间还记得给他喂水喂可乐喂水果,殊不知只是温柔地算计着下一轮。凌凄做完一轮好不容易喘口气收拾一下刚穿上衣服,也不知是哪个眼神哪句话哪个不经意的动作,程逸帆就又硬了。
“凄凄,你看看它。”
“凄凄,这怎么办?”
“凄凄,最后一次,就一次了。”
“凄凄,再一次好吗?”
“凄凄,对不起,它又……”
“凄凄,它不听话,你再罚罚它吧……”
“凄凄啊……”
程逸帆用他柔和的语调,可怜的眼神,一次次乞求。
凌凄被换了好多姿势,被操得昏天暗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酒店,睁眼时程逸帆在他旁边看书,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也很清爽,他被好好地收拾干净,穴道也清理过,抬眼时程逸帆凑过来要亲,他本能地躲了躲。
“不能再做了,两个都肿了。”
恐惧很真实,身体软如泥。可程逸帆不似以往那样一推就走,只说着不做了便吻下来。他变得不讲信用,连哄带骗还是做了几回。
……
时间飞逝,九月很快就到了。
凌凄发现他那特殊的旁听卡,似乎比真的学生证还要厉害,他想听的课,想跟的老师,只要跟程逸帆说了他就基本都能安排好。只是身体略微疲惫,应了曾经床上的玩笑话,所有的学习机会得用身体来换。
大名鼎鼎的山水画家徐竹云老师也与凌凄一见如故,她的工作室仅离学校一站地,连大门钥匙也多配了一套给凌凄,他只要没课就腻在老师的工作室里画画。
这日凌凄如常窝在安静的一层边角,余光扫到窗外一只巨大蜗牛藏在叶底,橙红底色上有着类似
', ' ')('于玳瑁的花纹,好看极了。凌凄懒得绕去大门,像平时那样从边窗一跃而出。
他夹着小画板几分钟就勾描完毕,满意地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还给草丛里一只背着蓝色花纹的小飞虫也拍了张,下意识就打开微信,这才发现这台手机并没有肖潇予的号码,他怔了几秒手机又默默被揣回了兜里。
蹦回屋里的时候闻声跑过来一个长发男人,眼尾娇媚,文质彬彬的,比凌凄高上一头。
“你别动啊,拿了什么赶紧放下,不然我报警了。”
一听报警凌凄犯怵,小脸一白慌乱尽显更让人生疑,他解释着自己是来画画的,男人也不信。他又连忙掏学生证给男人看,男人看完仍是蹙眉道:“雅文的?我怎么没见过你呀。你哪个班的?”
凌凄没有班级,答不出。
工作室内贵重物品繁多,男人立马掏出手机摁下110,凌凄也慌了赶紧给程逸帆打电话。
一听声音程逸帆就知道这是徐清风,徐清风是徐竹云的儿子。解释几句徐清风就细声寒暄起来,语中暧昧明显,凌凄看是熟人也卸下紧张的肩膀窝回去他常待的角落,懒得听他们调情。
徐清风向来就不是盏省油的灯,他挂了电话之后心情极好,踱到凌凄对面坐下,手机咣当摔在茶几十分不善,托着脑袋端详了一阵说:“你是男的吧。”
穿了几个月女装的凌凄不怯,夹着声回道:“哥,我就是长得中性点。”
映在徐清风眸子里的人实际看不出半分男性特征,只是徐清风记得这张让他讨厌的脸。让他厌恶的不仅是对程逸帆的醋意,半月前他就听母亲提及新收的学生如何如何有灵气,拼扎实基础仍出不了头的徐清风最烦这种所谓的努力也得不来的天赋,如今见到竟是他,更是不待见了。
“逸帆都告诉我了你就别装了,就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装成女孩子?异装癖吗?程逸帆他好这口?”
凌凄嗅得到徐清风的不怀好意,但也知不好得罪,只笑笑承认自己的“癖好”。
徐清风假善的脸一沉,试探道:“我讨厌你,你好不要脸,你不知道他有男朋友吗?”
凌凄以为他说的是程逸思,回道:“知道,但这事儿好像跟您没关系吧。”
徐清风嘴角得意翘起马上压下,变本加厉地试探道:“怎么跟我没关系,你碰我男人,看我是长头发就学我装女孩,还跑到我眼皮子底下来,怎么这么不要脸呀。”
程逸帆没跟凌凄交代过他在外面的情感关系,回想刚刚电话时徐清风一口一个帆帆甚是亲昵,心里犯嘀咕但面不改色,回道:“那你该去找你的男朋友谈谈,叫他别来找我,我没有兴趣跟你抢,我只是来学习的,我也不知道你在这里。”
徐清风更是得意起来,蔑笑道:“如今的三儿都这样没皮没脸的吗,真是开了眼了。”
凌凄觉得该说的都说了,懒得理他低头收拾画具,徐清风见他不屑的表情胸口发闷,说道:“我给你三个月,跟他断了。”
凌凄不以为意,仍是回他,你应该去找你男朋友谈。
被冷落的徐清风气急败坏,说:“我这人吧有个毛病,藏不住事儿,我要是知道了什么新鲜事儿就爱,到——处——说。”
凌凄终于抬眼看他,徐清风立马弯出邪笑继续说道:“怎么,原来你还怕人知道吗?”
经历过太多非议和网暴的凌凄,再加上正在躲避的情况下,他确实害怕,怕的是一个雷炸出去之后流言往往都会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牵扯到的人兴许都能自保,最终又只剩下他是那个众矢之的的炮灰。
“哥,我不喜欢他,但我想上学,我保证不跟你抢行吗?我保证不会主动找他,我上完学我会自己消失的。”凌凄说。
“哟,当自己是白莲花呢?还上学……这学是你能上的吗?人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你说你这学要是让那些寒窗苦读、挤破了脑袋也进不来的人知道了,会怎么想?”徐清风特意加重语气,“会不会恨死你和你那个用下半身思考的教授呀?”
“三个月,不能再多了,你念完这个学期赶紧给我滚,要是三个月后我还发现你见他,就等着警察找你吧。”
“还有啊,找自己的理由跟他断了,要是他知道了是因为我,我就跟你鱼死网破。”
他说得对,这学本来就是偷来的东西。
凌凄很熟悉这样的状况,苦涩漾出来不足半秒他就咽了回去,云淡风轻回了声知道了。
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比起那些苦读也进不来的,凌凄觉得自己也是赚大了。三个月的时间很短,但对于凌凄来说也挺长,毕竟是偷来的时光,不能奢求太多。他开始争分夺秒,利用所有时间去听课,只要能蹭的就蹭不再挑剔,像一块海绵什么水都吸一遍再说。
程逸帆也见不着凌凄了,只有他有求于程老师的时候才会露面,爱也做得像交作业,一到时间凌凄披上衣服抓起书包就跑。
有时也顾不上吃饭,空档时会到徐清风那里喝咖啡看书,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表
', ' ')('忠心。
“凌凄!”
凌凄如常坐在咖啡馆西南角落,临近傍晚时少年淹没在一片金黄里,侧脸勾勒一条纯净的线条,绷紧的小臂牵动掌中铅笔发出认真的唰唰声。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意识到是有人在叫他,然而在这个校园里确实没什么人知道他的名字。为了避嫌,程逸帆不会在公共场合与凌凄亲昵,甚至装作不认识,凌凄无暇顾及社交,心虚更是尽量让自己低调,不夸张地说,徐清风也许是校园里仅有的“熟人”。
“小凄,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凌凄侧头看到的是蹲在桌旁展着憨笑的杜蒙。
刚从知识的海洋里拉出来的凌凄没顾得上惊讶,只有老友相见的欢喜,“这么巧,你怎么也在这儿?”
杜蒙就那样蹲着仰着头看他,回道:“我在这儿上学呀,我平时在北校区,今天这边有个讲座我就过来了,你也是这儿的学生?”
校园平日不对外开放,在里面的也只能是学生或教职员工,再不然就是家属了。
被徐清风忽悠了的凌凄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份见不得光,但又无法否认,只能怯怯点头。
“卧槽……”杜蒙双眼放光说道,“你是雅文的?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听说你们雅文里面都是疯子,我们一直都不知道你们在研究什么。”
凌凄略微尴尬,大多的课他都只是觉得好听但他既不做课题也不跟讨论小组,又刚来不到一个月,他也不知道在研究什么,讪讪看着杜蒙不知如何作答。
杜蒙十分兴奋,拉了张椅子凑在旁边又问道:“那你说说你怎么进来的呗,这雅文可太玄乎了,听说不光看成绩,入学申请极其刁钻,我有一哥们儿成绩好,社会实践丰富,做过的项目优,体育艺术都不错,头衔证书一大堆,他申请过雅文愣是没被录取。”
凌凄这一听更是心里发毛,他也不能说是靠卖身进来的,只说他也不知道,随便试试就进来了。杜蒙又好奇问了诸如递了什么材料之类的问题,凌凄随便胡诌算是搪塞了过去。
杜蒙眼里的凌凄蓦地伟岸了许多,雅文书院不像其他书院那样声名在外,但它的神秘气息一直备受关注,它旨在发展非典型的高端人才,而这所谓的非典型又是如何定义的呢?外界无人知晓,更不知它究竟在培养何等的人才,只知它入门苛刻,申请条件诡异,能进来的不是大神就是疯子,人们都戏称其为“疯院”。
不过杜蒙倒也不觉意外,毕竟凌凄脑子转得快,画画又好,连江诗丹顿都不要也要去找几本破书,拿着春宫图又不看色,属实是个非典型物种。
这日之后杜蒙又变成凌凄的跟屁虫,于是很快就发现了他与程逸帆的关系,还有他那非典型的听课形式,最让他感兴趣的是,程逸帆把人藏得严严实实的,似乎在躲避什么。人一旦有了私心就变得卑鄙,杜蒙抽丝剥茧,逐渐发现了些秘密,这天吃饭的时候终于露出尾巴。
“小凄,你是个双儿吧?”
杜蒙冷不丁问出的一句如巨石砸下,凌凄似乎能听到梦境被击碎的声音,瞬时整个身体都僵了,寒意从背脊往上爬,声音颤颤回道:“谁跟你说的?”
杜蒙一看凌凄的反应,得意道:“我猜的。”
他得逞的表情又给了凌凄一拳。
杜蒙继续说道:“你真厉害,你知道前段时间有多少人在扒你吗?他们一顶一个的有本事,居然全都没找到你。”杜蒙眸子沉下去,上下打量一番,嘴角翘起胜利的笑容,“这就是缘分吧,兜兜转转你就掉到我眼前了。”
凌凄不懂杜蒙在说什么,他只知道他的好日子又缩短了一点,凉气深灌鼻腔颤着舒出去,他问了句什么人在找我、为什么。
杜蒙似乎比想象中良善,他先是保证不会跟别人说,再有条不紊地解释起来,“前段时间发生了几件事儿,都闹得沸沸扬扬的。一是你这位炮友的弟弟跑去打了南边来的肖潇予,大院里的孩子关起门来打架本来没什么,可不知从哪儿传出来他们是在抢一个男的,这就好玩儿了,姓程的是一对同圈里都知道,可那肖怎么也弯了?更重要的是,这俩按理说要什么人没有,能让他俩打起来的得是个什么神仙?大家就开始好奇这被抢的人是谁。二是那两位爷翻了天了好像也没找到,你知道吧男的总会有些莫名的胜负欲,我也觉得好幼稚,可是看别人找不着的时候就总觉得要是我肯定能找着,于是好多人都开始扒这个消失的男孩到底是谁。可他们还是找不到,原来是被程逸帆给藏起来了。”
“你可真牛逼,两兄弟都被你搞了。”
杜蒙目光始终黏在凌凄的脸颊,他的惶恐又无措在细嫩脸颊上彰显无遗,干净的眼里又满是倔强,杜蒙压抑不住胸口狂跳,也明白了那几人的执着。他凑近低声说道:“然后就有人扒出了肖潇予的黑历史,他搞了个双儿,爱玩可是怂得要死,出事儿了之后自己跑了害得人家书也念不成。”
“原来是你啊,”杜蒙眼里假惺惺地投出点怜惜,“你怎么遇到的都是烂人。”
我看你也没
', ' ')('好到哪里去,凌凄心想。
果不其然,杜蒙的下一句就是,要不你跟着我吧。
凌凄不屑理他,杜蒙就像路边扑上来的小泰迪,不怀好意但也无害,他笑笑没打算跟他掰扯,不料被突然窜出来的男人罩在阴影下,大手掐着他不太宽的肩膀,粗鲁的力道压在凹陷疼得凌凄眯眼,杜蒙也被推远,椅子生刮地面一声惨叫让周围人都不禁侧目。
这是程逸帆咔嚓落下,他颤颤接过暗红小本,走出柜台,一切都不真实,兜里的两个钢镚跟他一块走出来了,曾经的不可能变成了可能。凌凄光顾着激动,早就把值机小姐说的休息室抛到脑后,而这时的休息室里,杜蒙正坐在显眼的位置吃着云吞面,抻着脑袋盯着入口,隐秘角落里一戴着帽子看不清脸的男人翻着报纸,余光却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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