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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管家关上门时,以为这一日就这样结束了。待书房灯熄,他也该去歇息了。
虽然不知道林安这两日为什么来找顾深,但林安过来的消息,总能让顾深脸色缓和许多。
这段日子正是多事之秋,稍马虎点都不行,不过,收尾也近了。
秉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赵管家避得远远的。
不想,才过半个时辰,书房门哐地一震,一个人影狼狈慌张跑出来,赵管家脑子还没转过弯,书房里又是几声哗啦瓷器碎裂之响。
赵管家两边望望,还是走到书房前,待里头消停了,让人先把碎片清干净,又把伤药找出来。
赵管家正准备给顾深上药,却见书案底下一团白色,似是衣物之类,赵管家捡起来,“这……”
顾深一把夺下,那眼神让赵管家直接噤声,他抓着团白软太用力,以至上面多了几道褶皱。顾深怔怔盯着手中贴身之物,又似是察觉自己方才反应过度,松了劲,缓声对赵管家道:“您先去休息吧。”
林安第二日坐上了贾府的马车。
贾老爷没有带林安到书房,而是在后花园里接待他。
湖心亭上凉风习习,却吹得林安脸上更热,昏昏沉沉的,整个人神色恍惚,魂不守舍。
贾老爷给林安斟酒,依旧一身儒雅,笑得温和:“林公子愿意来,贾某很高兴。”又道:“不知道公子午饭吃得怎样,备了些点心,这蜜瓜是西域进来的,这酒是是我自己拿青梅酿的,都尝尝。”
林安看着面前精致的果盘糕点,生不出半点胃口,微张了嘴,吸口气,低声道:“我不饿,直接……做吧。”
贾老爷没说话,端详着林安脸色,召来侍女说几句话,又走到林安背后,揉捏林安肩膀,林安想起身,被贾老爷按下来。
“绷得这样紧,林公子很怕我?还是怕我们要做的事?”
林安手里抓着衣服,局促道:“我们只是做交易,您没必要做这些。”
贾老爷手上按摩不停,说:“林公子忘了,贾某昨日说过,对公子一见钟情。时至今日,心里仍惦记着公子。再者,公子以为贾某会做什么,拿鞭子把人抽得血淋淋、折磨得半死不活?敝人可没那种嗜好,只是玩一场,我想尽兴,也想公子快活。”
贾老爷说罢,接过侍女递上的包裹在白纱布里的煮鸡蛋,“看你眼睛有点肿,来消消。”
林安避开贾老爷捉他下巴的手,多少有些不适,“我自己来。”
林安拿着煮鸡蛋只贴了几下眼皮便抓在手里握着,八月天里紧紧汲取这不多的暖意,后头大抵也是要哭的,就不必费这功夫了。
贾老爷坐在林安身旁,喝下一杯酒,有意无意道:“过几日,我又该去喝顾少爷的喜酒了……说来顾少爷是爱玩会玩出了名的,林公子这样怕,是顾少爷未曾同公子尝过,还是,不慎玩过火了?”
林安听着话身子一僵,贾老爷似无觉察,略停顿又说:“林公子现在后悔也来得及,我不勉强,就当今日什么事都没发生。”
林安手里揉着鸡蛋,半晌开口:“我……做了,清河什么时候能出来?”
贾老爷饶有兴致地看着林安:“最迟明日。”
林安盯着面前酒杯,想着借酒壮胆、醉了更好,举杯一饮而尽,虽被酸得皱紧一张脸,回味起来却很可口,林安还想再要杯,被贾老爷一把抢走酒壶。
林安脸上薄红,起身道:“麻烦贾老爷带路。”
密室内四壁暗红,地上也铺了厚厚的同色毛毯。
贾老爷拿来一身大红衣裙给林安:“特意为林公子定做的,换上看看。”
林安抓着手里一团软滑微滞,即使是小时候,他也鲜少穿红裙,觉得红色太重,他如何也撑不起,上次穿得这样红还是他成亲的时候。
林安换好裙子,贾老爷带他到镜子前整理衣襟,赞叹道:“林公子真好看。”
裙尾曳在地上,大红绸缎各处滚着金丝纹样,明的暗的,吉祥喜庆,大袖边上坠着几个铃铛流苏,又添几分俏皮生动。林安这一身红艳,像是浴火而生,从熊熊燃烧的火堆里走出个美人,艳丽而温柔。
贾老爷从背后抱住林安,两手环在林安腰上,低叹:“太瘦了。”
林安僵得像根木头,怕得厉害,说不出话。
贾老爷手往林安圆翘臀上摸两把,又松开林安,温声道:“亵裤脱了。”
林安只一愣,便乖乖依言脱了。
贾老爷让林安坐到床上,拿过一捆红麻绳,林安直想躲,贾老爷把人圈住,看向林安的眼里柔情满满:“林安,别怕,我不是顾深,绝不会做让你受伤的事。”
林安蓦地一怔。
红绳在林安胸口上沿走过两圈,往背后捆住林安双手,先分别捆实了手臂,再兜到前头胸口下沿两圈,之后回到林安背上,穿过绳扣,将两只手腕一同捆起。
贾老爷最后拿布条绑住林安双眼,打量几番,似是还缺些什么,未几,问林安:“你今
', ' ')('日画唇了吗?”
林安摇头。
“画龙点睛,还是要画好。”贾老爷在密室没找到能代替口脂的,对林安说:“我出去找找,你且等下。”
林安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远,像是临刑前被宽缓几刻钟的犯人,迫不及待喘口气,但心里头并不舒畅,那把刀迟早要落下来的,这会儿反而更加惴惴不安。
密室里静得可怕,外头的声音都听不见。
林安悲哀地回溯自己前半生,酸涩不已,到头来,还是要用这身子做交换。不过想到清河明日能出来,又觉一切都是值得的。
许久,脚步声重新响起,越来越近。密室里铺有厚毯子,进了密室声音就听不见了。
贾老爷进来了却没说话,林安愈发忐忑。
少时,林安被猛地掼到了地上,林安愕然,久久未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又攥着他后脑勺将人提起,力气之大让林安头皮痛得发麻,当下落了两滴泪。这才是贾老爷的真面目?他知道今日是不会好过的,却不想才开个头就这样痛。
林安被提着贴上一处柔软,后头的手松了力,依旧抓着他脑袋,拿他的脸重重蹭着那一处,林安一开始还不明所以,慢慢地鼻尖异味让他有了些不舒服的猜测,而他的猜测很快被证实了。
隔着层布料的柔软变得硬挺,放出来的性器一下下拍在林安脸上,气味腥膻浓郁,完全是羞辱的意味。未几,一只大手掐上来,强迫林安打开嘴巴,滴着阳精的性器顺势进入。那只手掐得林安下颚生疼,性器将林安的嘴巴撑到极限。
林安还没来得及开始挣扎,又一只大手抓上他脑后,两只手一前一后,掰着他的头似是掰开个屁股,粗长性器把他的嘴巴当作肉穴狠厉冲撞,粗暴蛮横。囊袋撞着林安下巴,蜷曲的毛发扎在林安脸上,性器直直捅进喉咙,呼吸几近剥夺,胸口一阵窒息。
“我的鸡巴,好吃么?”
太熟悉的声音让林安恐慌得浑身战栗,只能晃着身子拼命挣扎,可惜都是徒劳。
蒙着眼的布条解下,面前是顾深似笑非笑的脸。
林安两眼红肿,泪流不止。说来讽刺,知道对方是顾深时,林安脑海里忽有一句,这般粗鲁的人果然不会是贾老爷。
顾深射在林安嘴里,性器抽出来时又将余下几滴抹在林安脸上,顾深抬起林安下巴,“咽下去。”林安甩着头反抗得厉害,僵持没多久,顾深松手,林安往后倒下,白浊阳精从嘴角泄出,或滴在暗红毛毯上,或沿着林安下巴脖子脏了大红衣裙。林安艰难侧过身抑制不住地呕吐,迫切地要将顾深的脏东西都呕出来,嘴里咸腥难闻,又借着地毯擦去脸上污迹。
林安从地上踉跄起身便要往门口奔去,顾深把人截下扔角落里,林安声音嘶哑叫喊着:“贾老爷!清河明天就出来了,明天就出来了!放开我!”
顾深捏着林安下巴,讥笑:“贾老爷,呵,他能让人出来,我还能让他进去。”说着,抓起手边几条长鞭扔出去,碎了那一墙镜子,破碎镜面纷纷坠下,尖利的哗啦声不绝于耳。
林安被吓住缩在墙角,头发半散不散,脸色苍白,衣裙凌乱不堪,光裸肩头和大半个白皙胸口曝露,双手被缚身后,身上红裙似火,沾着点点白精,衬得这画面香艳至极。
顾深走向旁边的陈列架,拿起上面的鞭子板子细细翻看,对比长短软硬,又在自己手心上试力度,一边试一边说:“真以为人家看上你了?不过是为折辱我顾家名声而已……我是有多纵容你,如今连这种事都做得出,你不要脸,顾家还要脸的。”
林安被顾深说得委屈,眼泪止不住啪嗒落下,悲戚回道:“我和顾家有什么干系,我不过是欠了顾家钱,哪里有那么大本事往顾家脸上抹黑……还不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找贾老爷的,都是你逼我的!”
顾深默不作声折断几根板子。
林安继续:“好歹人家还喜欢我,贾老爷说他喜欢我……”说着越发心酸,“贾老爷那么温柔,当初我若是和他成亲的就好了……”
顾深转过身来,手里是一根两尺长的马鞭。
进顾家后,林安怕的东西多了,怕鞭子,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怕。
顾深坐在林安面前床沿上,拿着马鞭在手里掂量,“说句喜欢你就信了,还上门给人送屁股,林安,你可真随便啊……还成亲,贾老爷的儿子都比你大,孙子也会走路了,可惜啊,他这么好,你只能像个女人给我压着肏。”
林安眼眶里滚着泪,一下下重重抽噎着:“顾深,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了。”
顾深心上钝痛一滞,面上却若无其事。马鞭轻拍两下林安嘴角,沿着修长脖颈走下,隔着衣物玩弄林安胸前两点茱萸。鞭头缝着块指甲盖大小的牛皮,抵着林安乳头戳弄勾玩,末了顾深仍觉不过瘾,将林安本就散乱的衣襟剥得更开,露出两点红肿挺立的乳粒,肆意亵玩。
这身子太敏感,林安脸上泛起潮红,不得不咬着唇瓣吞下呻吟,又无奈弓起身忍受骨子里四散流窜的阵阵酥麻。殊不知林安越是一副隐忍
', ' ')('不发模样,倒越显得风情诱人,还有几分欲拒还迎的味道。
马鞭沿着林安身线游走,顾深看着林安身上凌乱红裙,起了心思,恶劣地撩起裙角,林安怛然失色,收起双腿折在身下。
马鞭轻点林安大腿,“腿打开。”
林安不应。
马鞭再点。
林安依旧不理。
顾深冷哼,用了力连连几鞭抽在林安大腿上,鞭声清脆,林安疼惨了弯下腰,眼泪直落,滴在伤处疼得更厉害。
顾深将林安两腿踢至身前分开,一把将林安红裙撩到大腿根上,玉白纤长的两条腿占据顾深全部视野,新添的道道红痕十分明显,惹人怜爱又刺激得人凌虐欲望大涨。
顾深揶揄:“里面,什么都没穿呢。”
马鞭探上林安性器拨弄,林安红着脸小声抽气,因为疼,也因为被挑逗起来的情欲。
不过几下,鞭头上便是晶莹透亮的黏液。
顾深收回鞭子,眼里直盯着林安,舌头伸出将马鞭舔了个干净,咽下后又舔了遍嘴角,“湿得这样厉害,林安,你真淫荡。”
林安一阵恶寒,匆匆避开眼。
顾深提起林安两处膝弯,将人往身前一拉,林安仰倒在地上,马鞭沾了些阳精刺入林安后穴。细长阴凉的马鞭陡然进入林安温热甬道,异物感太过明显,林安只觉万分羞耻害怕,扭着身子要躲,却被顾深牢牢制住动弹不得。
马鞭在林安身子里抽插起来,顾深观察着林安神色,很快找到林安敏感之处。林安愈发得趣,声声低吟,后穴阵阵紧缩,身子不住痉挛。暗红地毯,大红衣裙,白玉身子,欲情中的绯红脸颊,像是破败残骸中的淫靡之花寸寸绽放,妖娆妩媚,每一瓣花瓣,都在邀人共赴巫山。
林安将去时,顾深一把抽出马鞭,林安迷离的眼神看得顾深硬起来。顾深将林安抱上床榻,把人锁在怀里,一边吻着林安周身,一边解开林安身上束缚。红绳一扔,顾深就把人压在身下,一面啃咬林安身上各处,一面探出手指扩张林安后穴,待能入三指时,便把性器放入林安后穴抽送,动作凶狠暴戾。林安双手恢复知觉,对顾深又打又骂,在顾深身上亦留下数道痕迹,到后面慢慢地骂也骂不出声、打也打不动,被顾深干得只剩哭的力气。
一场淋漓尽致过去,林安瘫软在床上,见顾深要起身收拾,伸手拉住顾深衣角。顾深转过身来,林安抓着衣角不放,缓缓带着哭腔怯生生开口:“顾深……顾深你去救清河好不好,求求你了,去救清河……我什么都给你,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会留在顾家,哪里都不去……去救清河嘛,求求你了……”
顾深这次没有发怒,将林安抱入怀中,替他擦去眼泪。
良久,林安听顾深说:“那你吻我。”
顾深又说了次:“你吻我。”
林安没再犹豫,抱上顾深脖子,闭眼仰起脸吻向顾深。林安才微微探出舌头,就被顾深接了过去,唇舌交缠,津液交换,缠绵缱绻若热恋爱侣,林安任顾深予取予求,而顾深被饿坏了,他本就贪婪无度,趁此良机更是扫荡般攫取所有花蜜,恨不能直接吃了这朵花。
顾深抱着林安倒回床上,迅速剥了两人衣服,一边吻一边做。林安只抱着顾深脖子,眼泪流得凶猛,本不敢挠人,后头忍不住还是动起手来。
一场云雨停歇,顾深将林安抱在怀里,抚着林安背,林安问:“这样可以了吗?”
顾深闷闷回了声:“嗯。”
“你不会骗我吧?”
“不骗你。”
“那清河什么时候出来?”
“等我成亲,我成亲了就让他出来。”
“哦,那你快点成亲。”
林安回到顾府,顾深成亲的日子近了,府里上上下下都忙个不停。
有些事林安本不关心,但还是会传到他耳朵里,比如,安麟儿怀孕了。
听说两个月了,顾深紧张得很,往那院子里送了好多东西,人参燕窝、金银珠宝,应有尽有。又听说虽未显怀,顾深已经开始给未出生的孩子定做东西,衣服、鞋子、帽子,小孩喜欢的玩意儿,特意让人把各种样式都送到人面前挑选。
总归这满府的热闹,和他没半分关系。
顾深成亲前一日,林安手边纸墨用完了,打算出去买些回来。
大约是知道林安不会跑掉,顾深没让人拦他,守门护卫也没多看他一眼。
林安走在路上,忽地听到不远处一阵喧哗,“砍头啦!砍头啦!砍头啦!”
林安皱眉,看前面菜市口人头攒动,加快脚步,只想快些穿过去。待林安将将穿过人群,不想却听到了清河的名字,林安惊愕转身。
台上坐着几个穿官服的,林安只认出其中一人是那日见到的宛城知府。
“……私藏、贩售禁书、反书……你可知罪!”
人群里几声讨论,“不是才抓几天,怎么这么快要砍了……”
“砍不砍你说了算,还是官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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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不定惹到哪个了……”
林安心急如焚,冷汗直冒,手脚疲软,根本来不及思考,人先往刑场中心挤过去,“清河!清河!”一声声吼得喉咙沙哑干涩。
林安离跪着的那个背影越来越近,对方似乎也听到林安声音,想转过头,却被刽子手强硬按住。
林安挤到最前面,距那个背影还有几丈远,林安求边上站着的官员让自己见见清河,那官员一个眼神,几个人过来将林安拖到远处扔下。
“午时三刻到,行刑!”
林安才扶着墙站起来,就看见刑场上一抹血色喷洒,人头落地。
林安在人群欢呼声中两眼一黑,昏倒在地。
再醒来时一切被收拾得干净,依旧是往日繁华景象。
林安头脑里一片嗡嗡作响,整个人似是只剩下个空壳,不知光不知色,不知音不知响,不知冷不知暖,他步履蹒跚,目光呆滞,嘴角涎水长垂,神情动作仿若行尸走肉。
他是谁?
他在哪里?
他要做什么?
林安一无所知。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身体里像是有什么要挣脱出来,几番冲撞边界,那界限越来越弱……
许久,有猩红血海无声奔啸,由远及近,以吞天沃日之势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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