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如何尝试,冰与火就像光明与黑暗那样属于两个极端。
在宋玉龙的领域中黄煌火焰的破坏力必然降低,一旦黄煌全力爆发必然会对宋玉龙的领域造成破坏。
黄煌的存在就像是极寒中的火炉,也像是黑暗中的灯塔,因为过于惹眼而格格不入。
而这样天生的两种极端,完全不是五日光阴所能够改变什么的。
在无法消弭的遗憾中,比试的日子终是姗姗来迟。
……
……
灼热的阳光没有带来早秋的凉意,反倒是夏暑还在做无谓的垂死挣扎。
一群早已寒暑不侵的修士,在暴躁的烈日灼晒下,心情同样是烦躁不安。
黄家族内,为了这场姗姗来迟的比试早已做足了准备。
在原先就占地方圆五百丈有余的决斗场上,为了降低战斗余威造成的波及,更是布置了一座覆盖住决斗场的阵法。
有能力到黄家宅院内观看这一战的,本就没有一人是寻常之辈。
他们要么是与黄家有生意往来的大势力所排遣的代表,其中又以与黄煌那脉有生意往来的势力居多。
此等行径的用意,就是司马昭之心,早是路人皆知。
除了那些大势力的代表,剩下的便是东篁城内各方巨擘。
全部都是实力强绝的大修士,修为没有一个低于灵阶中期。
除了拥有天骄后辈弟子的势力掌事人,另外还有不少出身豪门大势力的强者。
王玄,柳云等五名天骄背后势力的家主掌事人无一例外全部到场。
那五个拥有年轻天骄的势力掌事人,更是早早地将那五名后辈也带了过来,只为一睹此战风采。
五名女子皆是风华正茂,举手投足间不光有着大家闺秀的礼节,同样有着战力无双的绝代风姿。
其中一人,更是薄纱遮面,只留下皎白的额头与绝美的瞳孔留给所见之人无限的遐想。
临近巳时,比试即将开始,黄家五脉之人同时踏入决斗场。
其中四脉皆是由黄煌爷爷辈的老者领队。
到了黄煌这,本该是由黄煌的亲爷爷,也就是黄家的三爷领队。
可是黄煌的这个亲爷爷,虽然实力强大,对家族之事却不甚上心。
若不是他这副无所谓的态度,他们这脉也不至于被压迫得如此之惨。
于是黄煌独此一份地成了年轻一辈的“第一人”。
即是将黄煌搁在了两难的位置,也是让黄煌彻底地成了出头鸟。
若是此战败了,黄煌失去的不光是自己那脉在族中的地位,也是他在自己那脉的地位。
若是胜了,黄煌也彻底做实了出头鸟的身份,在日后的修行生涯中绝对会有数之不尽的麻烦找上门来。
不过黄煌也顾不了那么多,比起失去一切作为代价,应付今后的麻烦这种后事肯定要放在一旁。
可就在五脉之人全部入场后,所有观礼之人甚至包括黄家之人竟然全部在同时变了脸色。
嘈杂的讨论声,从那些巨擘口中传出,让这场比试的气氛在还未开始时就变得异常诡谲。
带着面纱得那位绝美女子,她的目光从黄煌进入决斗场之后就没有离开过黄煌。
此刻却是焦急地看向自己的爷爷,葱葱玉手拉住自己爷爷的衣袖焦急地说道:“爷爷,黄家怎么能这么做!这是不给黄煌那脉任何喘息的机会啊。”
老人脸上有诧异之色在一个呼吸后就全部收敛起来,甚至脸上还带着些许笑容说道:“三祖一死再加上不管事的三爷,黄煌的处境就很尴尬了啊。”
女子脸上的焦急之色变得更加浓郁,气得不断跺脚,继续问道:“那位三爷难道连自己亲孙子都不照顾一下吗?”
老人回头看向情绪明显异常的孙女,带着诡异的笑容问道:“怎么,这么关心那个黄家小儿啊?”
“爷爷看那小子也算不错,等到他们这脉没落了,你就可以招他做我们旬家的上门女婿不也挺好。”
听到自己爷爷说出这种老不羞的话,女子脸上立马浮现出一抹红晕,的亏有面纱遮挡才没被他人发现。
老人看着女子的娇俏姿态,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声音低沉说道:“这就是爷爷不允许你去帮黄煌的原因,不光是与你一般的四人没有出手的消息。”
“同时也是因为这一战在四方针对下,即便有你帮忙此战黄煌也没有取胜的可能。”
“若是你出手,胜了还好若是败了,便是将我们旬家置于黄家的对立面。”
“而且爷爷早就听到风声,若无意外的话即便是你出手黄煌也不会有任何希望,也不知黄煌是从哪儿找来的朋友。”
“黄家的强大,旬墨你自己也该明白。”
女子旬墨终是沉默下来,此时此刻在她看来,身处众叛亲离的黄家或许真的不如来她旬家当个上门女婿。
以黄煌的天赋,别说针对了,家族绝对会投入大量的资源来培养他。
看着黄家五爷身后跟着的那五个熟悉的面孔,旬墨心中只剩愤怒与无力。
柳云、白河、战荒、文创、王玄,东篁城五大天骄齐聚五爷一脉,此等行径所代表的,唯有往死里针对黄煌那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