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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小狗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还没摁门铃门就会被打开,明白了门里出现的杜成远为什么形容消瘦看起来沉郁落寞。他不会安慰人,没学过几个像样的词儿,心中千万种的情绪说不出,只能用手指一遍遍抚摸着杜成远脸上的纹路。
“是不是又老又难看。”杜成远尴尬地笑。他面前的这个男孩像是刚刚熟透的苹果、早春的蔷薇,而自己却已历尽沧桑。
可那沧桑在小狗的眼中恰恰是最让人心动的神采。杜成远是个极有魅力的中年男人,面容棱角分明,轮廓中都带着有几分雕刻出来的阳刚,偶尔几条皱纹也让他更添成熟稳重,让人不禁想靠近,探寻这男人一路走来的岁月。
小狗的指尖划过高挺的鼻梁,又走过深邃的眼窝,最终顺着长长的睫毛落在了眼角,一圈一圈抚摸着,流连忘返。
“最爱爸爸眼角的笑纹,里面全都是蜜糖。”小狗的眸子闪动着星星点点的泪光,那是心中的一池春水荡漾起的涟漪。
杜成远笑得眉眼弯弯,那是从心田生长出的笑容。他已经记不得自己上一次这样笑是什么时候了,十几年来他的笑容已经成为了社交的工具,和那颗心无关了。
眼角堆叠的皱纹,更为他添了光阴沉淀的味道,小狗看得痴迷挪不开眼睛。
早先他们之间还是雇佣关系的时候,小狗从来不敢这样直视杜成远,哪怕后来变得亲密,没有这一声表白,小狗也只敢把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几秒,而现在,能够名正言顺地以爱人的身份看着这张脸庞,还有比这更浪漫的事情吗?
“爸爸。”小狗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很正式地望着杜成远。
“唔?”杜成远也颇有些紧张地望着他,不知道这孩子要说些什么郑重其事的话题。
“嗯……做爱吗?”
杜成远差点儿没被闪个大跟头。
小狗自己也笑出了声。他有些尴尬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在这种温情脉脉的时刻,他特别想说出来一些浓情蜜意的话,可他连字儿都不认识几个,到如今学过的最难以忘怀的、最情到深处的词语就是杜成远教给他的“做爱“。
所以一张嘴,那个词就自己蹦出来了。
好在他的一颗心杜成远早就明了。
杜成远蜷了蜷臂弯,小狗顺势翻了个身面对着杜成远侧躺着,暴露出自己身体的所有部位。小鸡、奶头都在杜成远面前、小菊花在一抬手就能摸到的地方,爸爸想用那里就用那里。小狗甜蜜地盘算。
杜成远的手指顺着臀缝滑进后穴,用食指在入口处轻轻搅动了两下,然后又取出手指放在自己鼻子下面仔细闻了闻。那被牙刷蹭出的血腥味儿还没散去。
“今天小菊花休假。“杜成远当机立断。
什么啊……小狗哭笑不得地瞅着杜成远。杜成远总是说一些不着四六的话哄自己,自己又不是没长大的小孩子……
“爸爸……“小狗无奈地嗔怪。怎么好像年纪小的不是自己而是这个一恋爱就脑子不知道哪里搭错筋的大叔。
小狗那声略带责备的呼唤实在太撩,两个字儿九曲回肠,最后还拖着个可爱得小尾音儿。杜成远还没回答,他的下身就已经替他回答了。阴茎隔着布料使劲儿点头,馋了流口水似的渗出了很多前列腺液,浸湿了裤裆上一小块布料。
小狗低头瞧见那迫不及待的性器,不由得抿嘴笑了笑。大鸡巴和它的主人一样,都是一恋爱就上头。
“没事爸爸,小菊花今天也上班……“没有小菊花爸爸怎么能做得爽呢,不行,小菊花不能休假。
“必须休假。“杜成远把小狗的两片嘴唇捏在一起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谁让你那么粗暴对待小菊花把它弄伤了。以后只要小菊花有一点点不舒服都得休假,你是个黑心的老板,必须把你制服!替小菊花伸冤!“
小狗想笑杜成远是幼稚鬼,可无奈嘴最被牢牢捏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气杜成远耍赖却又没有还嘴之力,看着杜成远那得意的胜利表情,小狗终于被他给气笑了,可咧不开嘴笑不出声的他最终只憋出了一个大大的鼻涕泡。
杜成远松了手笑得都快岔气儿了。小狗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多大的人了还是个鼻涕虫。他趴在杜成远身上手忙脚乱地想要捂住杜成远的嘴制止他的笑,可杜成远开心得在沙发上打滚儿根本逮不到他的嘴。
最抢镜的还是杜成远胯间那大号的性器,此刻也支楞着,隔着裤子跟着他的笑一起摇头晃脑。
“好!爸爸就笑我!我现在就让爸爸缴械投降!”
杜成远还没反应过来,小狗就一脑袋钻进了杜成远宽大的睡裤里。下一秒杜成远就笑不出来了,小狗的口交技术实在出神入化,他要是想让你射,嗦上几口你就得把身体给射空。
啥都没干呢一碰就射岂不是太丢人,杜成远死死绷紧着尿道括约肌对抗着这张小嘴儿。可那谈何容易,灭顶的快感就像是膨胀的火山口,沸腾的液体急需喷发,杜成远已经开始了呻吟。
小狗根本不
', ' ')('忍心折腾杜成远。就是那短暂几秒的玩闹他现在都有些心疼后悔。
他马上撅起了圆圆白白的小屁股,甚至已经自己主动掰开了臀肉,扩开了后穴,就等着杜成远进入了。可杜成远连理都不理他,拧了个身儿用手握住了下身,准备自己打飞机解决。
小狗急忙起身拽住杜成远的手腕,他根本见不得杜成远这样委屈求全。越是爱,越想让杜成远舒服,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他。
“爸爸别撸,别,爸爸不用小菊花我帮爸爸口出来。”
虽然杜成远还没松手,但小狗已经不由分说地含住了顶端的龟头,只是轻轻几下抚慰,那原本要炸开似的龟头就没有了憋胀,无尽的快感快速蔓延至双腿。
杜成远骨头都酥了,放了手把自己的阴茎全权交给他的恋人去打理。
小狗并没有立即由上至下包裹住,而是先用双唇在柱身侧面不断按摩,让僵死的肌肉都略略放松,再给快感一些攀升的空间,直到杜成远呼吸稍缓,小狗才准备开始吞咽。
塞进去的过程一切顺利,小狗已经很熟悉这根阴茎了,他几乎可以用舌头和口腔内壁把自己的嘴调整成这根硬肉的形状,做到无缝贴合。
口交的每一个动作时机都被小狗细心控制,享受快感的过程被不断延长,杜成远又岔开些双腿,四仰八叉地躺着,沉醉在这欲仙欲死的巫山云雨之中。
可就在小狗准备让快感冲刺迎接高潮到来时,那平时都弹性十足的嗓子眼儿却不知出了什么岔子。小狗塞了两次都觉得自己的喉咙处无比得紧,稍稍一捅就开始干呕食道就彻底闭合。
真是不中用,小狗心里骂自己。他咬了牙就硬往里塞,可刚刚把龟头挤进喉咙深处,一阵强烈的收缩感从胃里猛地涌上喉头,小狗一下子翻身趴在床边大口大口地干呕了起来。
他没吃东西,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灼烧的胃液和苦涩的胆汁,伴着一阵阵被呛出的咳嗽声滴答到地上。
这动静把杜成远瞬间唤醒,他睁开眼睛看到这一幕时几乎是跳起来抱住了小狗,一只手撑住他几乎要滑落在地的身体,一只手在他背后的胃俞穴上不断按压以改善胃肠蠕动的节律。
当剧烈的呕吐症状终于减轻,小狗虚脱了一样瘫在了杜成远的胳膊上,杜成远抓过沙发上散落的被子把小狗包裹好揽进自己怀里。怕胃液反涌杜成远不敢让他躺下,只能先倚在自己肩头。
小狗哭了,他知道他是怎么了。Anton口交的频率实在太高,每次还都能射了又马上勃起连着在他嘴里做两三发,而且深喉时Anton是占据绝对主导的,他根本等不及小狗去吞咽阴茎,会直接坐在小狗脸上一下子戳到底儿或是拽着小狗的胳膊穿裤子一样使劲儿向上拉,Anton的性器本身就极大极粗,反反复复这样折腾下来,小狗已经有了习惯性的胃痉挛。无论吃饭喝水,只要是吞咽都会有这种干呕的症状。可之前都还能控制,今天不知道怎么又恶化了,吐成这个样子还是第一次。
杜成远猜不到具体原因,但小狗从自己这里离开时还是好好的,回来却成了这样,那必然是和Anton有关,可他也清楚,Anton那里的经历是小狗最不愿意提及的阴暗往事,他不想强迫小狗去讲述。
“等小猫睡醒了我送你们两个一起去诊所,有什么问题都不必担心,有爸爸在,一定把你们照顾得好好的。”他轻轻揉着小狗的胸口给他顺气。
小狗想不通,为什么好不容易能够全心全意地陪伴在杜先生身边了,自己却变成了个废物,上面不能用、下面不能用。他不明白爱与性是什么关系,但他的爱是从性交易开始的,或者说在他的人生中,性是先于其他一切而被强行注入的,已经成为了他意识中最盘根错节的情感。
“爸爸,我帮您用手吧……“小狗的声音很虚弱,还带着些绝望,但是他依然执着地想要去握杜成远的下身。
杜成远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腕。
“早都下去了,宝贝。“
在刚才的惊吓与心疼中,那阴茎早已回血。
杜成远感觉到了自己脖颈处湿湿的,有温热的眼泪流进了衣领。他懂得小狗的绝望,小狗与他的情分就是始于性交,这也是小狗以为的自己唯一的价值,能够为恋人付出的一切。
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呢?杜成远带给他舒适的生活、贴心的照料、温暖的庇护,可自己现在连做爱都完成不了,连杜成远最基本的需求都无法满足。
杜成远把小狗放平了些,让他舒适地枕在自己的臂弯上。
“是我太木讷,又不善于表达,之前委屈了你,让你以为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满足性需求,害得你担惊受怕了。”杜成远的手指轻轻揉进小狗蓬松的短发。像是想理顺那千丝万缕,杜成远一点一点吐露着自己的心意。
“你在我身旁时,总觉得你只要在就好,从没有仔细思考过你对我的意义,可自从你离开之后,我的心思就日益明晰,越来越确认我要的到底是什么。我要的就是你,是你这个人在我生命中的存在,
', ' ')('你对我的价值不在于性交,就在于你本身,你瘦一分,我就爱瘦一分的你,你胖一分,我就爱你身上长出的那一分肉。你的所有我都珍重,所有你没有的我都不稀罕。只要是你,我就爱,你能听懂我这一颗心吗?“
相思难诉啊,缠缠绕绕说一堆,可总觉得说不出情谊的万分之一。
杜成远的肩头已经被热泪湿透了。小狗怎么会不懂?这一生之中,第一次有人用实实在在的话语告诉他他是值得被珍重的,与性无关。
人们对自己的认知大多来自于他人的反馈,每个人都活在无限的镜像之中,每一颗人心、每一次表达都是一面镜子,我们从中看到自己的形象。小狗花了十几年的时间,看到了无数的自己,每一副模样都与性密不可分。渐渐地他就真变成那卑微的存在,觉得那是自己唯一可以给予的东西。可杜成远却把真心捧了出来,让小狗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另一个不一样的自己,不需要用性做交换他也是值得被爱的,是会给人带去温暖的。
从意识到自己不脏,到明白了自己的价值与性交无关,杜成远正带着小狗,去一点一点触摸爱情的形状。
在正确的爱人眼里,我们也应该能看到最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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