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郎爱她的善良,她却因为爱情,变成了他最讨厌的毒妇。
“我不要你爱我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你就活着好不好……你就活着好不好?”赵娘子泪眼模糊,心如死灰。
几年前年前,她刚嫁入赵家,想的是知足常乐,珍惜文郎在的每一天,可文郎的身体日渐消退,她一点点看在眼里,怎么可能做到知足常乐。
知足常乐不过是一句空话,任谁在残酷的现实面前,都做不到知足常乐。
更何况,赵家还拥有滔天的权势。
她的心日日夜夜在滴血,终于在某天走上了不归路。
她忍受不了文郎死,只能让别人为文郎的生而死。
她甚至忍受剥皮剧痛,将自己做成了傀儡,铺好了一切,永远的希望,却永远的破碎了。
赵娘子机械地转着头,看到近处冷眼旁观的谢池,灰败的眼里终于有了点光亮:“我要杀了你!”
那一击耗费了她所有力气,谢池却避也不避,他只轻摇铃铛,刀枪不入的严镜便拦在了他身前。
赵娘子擦干眼泪,瞥了眼严镜,讥笑道:“我是打不过他,可你们也奈何不了我,我和张利奴其他傀儡不一样,我是真的不死不灭,没有牵丝线那种愚蠢的破绽。他不可能永远在这,你总有形单影只或者疏忽的一天,到时候,我一定会杀了你!”
她声音凄厉,宛若来自地狱,一字一字,吐露着最深最深的诅咒。
“我等不起文郎,但我等的起你,这辈子,你都逃不脱。”她落寞转身,就要抱走死去的僵尸,谢池在背后叫住她。
赵娘子转身,瞳孔里,那个青年衣冠楚楚,面容斯文,在雨里清瘦而超脱。
谢池推了推眼镜,淡声道:“你信碧落黄泉么?”
赵娘子瞳孔一缩:“你、你什么意思?”
谢池避而不答,单手插兜走近,严镜立马抬袖子给他遮雨。
谢池道:“你这人很无聊,总是关注点错误,人活着的时候,你想着遥不可及的永远,人死了,你却想着为他报仇。”
“那我……应该想什么?”赵娘子颤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