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锦洲劝解道,“事在人为,还没有努力就放弃,这心态不好。”
朱熹墨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是我就是一个弃子,他们是修士,一个手指头就能按死我,我拿什么去跟他们拼?”
“别想那么多,你先挺过这段时间再说。”随后燕锦洲带着一丝神秘道,“等时机合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朱熹墨眼睛不由亮了一下,“什么秘密?”
燕锦洲起身拍了拍朱熹墨的肩膀,“现在还不到合适的时机,你好好吃饭,我先回去了。”
“燕大哥,慢走。”朱熹墨目送燕锦洲离去。
燕锦洲疾步走远小房子,临到家门口后放缓步伐,耳边传来细微虫鸣,让他的心都跟着慢慢宁静下来了。
燕宁辰和小南并排坐在门槛上等他。
燕锦洲在看到两个小家伙的时候,一阵心暖,“辰辰,小南。”
“爹。”
“燕叔叔。”
俩孩子起身朝燕锦洲跑来,然后一左一右拉着他的手,走进家门。
钟言颢关心道,“朱熹墨的情绪还好吗?”
“他没事,就是有一些沮丧。”
“那就好。”钟言颢指了指两个小家伙,“他们要你给他们洗澡,洗澡水我放到浴室里了,你去给他们洗吧,我去打扫一下后院儿。”
“行。”
燕宁辰和小南欢唿起来,边欢唿边往浴室跑,“洗澡啰……”
……
陈家。
陈父对陈一清看眼不顺眼,看鼻子不是鼻子,“你还知道回来?”
陈一清淡淡瞥了眼陈父,没说什么,打算回房间。
陈父冲着陈一清的背影,怒吼,“你有本事就别回这个家啊。”
陈一清驻足,转身沉沉地盯着陈父,现在他醒悟过来,真的觉得自己以前太懦弱了,他又没吃白饭,为什么要把自己摆到那么低等卑微的位置?
“不回来可以,把我这些年给你的灵石还给我。”
陈父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陈一清会这样说,这十年来,陈一清交给他的灵石起码有十万,全部都补贴大儿子去了,而大儿子只怕早花了,他这么拿得出来?
陈一清那话也成功把家里其他人的嘴都堵住了,呐呐的,那头缩了回去,当缩头乌龟。
陈一清冷笑一声,随后回了房间。
陈父听到房间门地关门声,只觉得一口气狠狠堵在心口,难受至极。
……
红灵果树下,今天又很热闹,二三十个人围在那里闲谈,以前说一些琐事,而现在每次都绕不开燕锦洲这个话题。
夏一江皱着眉问道,“高坤,燕锦洲真的是水灵根吗?”
高坤摇摇头,“不确定,我只是看到他浇水而已。”
周松良埋怨道,“燕锦洲也真是的,直接告诉我们他什么灵根不行吗?非得这样藏着掖着?”
李良清充满睿智地说了一句,“其实是我们作茧自缚了,他什么灵根其实跟我们没关系,也不一定非得知道。”
周松浩哼了一声,“你扪心自问,你能做到不在乎吗?全村的人都互相知道对方是什么灵根,偏偏不知道他的,你难道不会觉得心里不得劲?”
李良清语塞,“我……”
周松浩给他台阶下,“得了,话说得好听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一回事,反正不知道燕锦洲什么灵根,我就是不安心。”
夏一江看向周松浩,“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与静默中,周松良突然眼睛发亮,开口道,“我有一个办法。”
所有人都朝他看过去,纷纷道,“什么办法,快说。”
“暗着来行不通,那我们就明着来。”周松良眼珠转动了一下,显得有些精明,“从我们中选一个木灵根的人向燕锦洲发起挑战,跟他较量催生灵植苗。”
夏一江迟疑道,“万一燕锦洲不答应呢?”
周松良毫无压力道,“我们把村长请来做裁判,这样燕锦洲就无论如何也要答应了。”
高坤满是赞同,“是啊,村长的面子,燕锦洲还是要给的。”
周松良点点头,“我们中大多数人都培育了十几年的灵植,经验丰富,而燕锦洲就算是木灵根,也只是刚刚接触灵植,手法生疏,到时候必定手忙脚乱,催生不好,届时我们就可以在催生灵植苗上狠狠碾压他一番,杀杀他嚣张的气焰,让他再也不敢在我们面前放肆,如果他不是木灵根,那是其他什么灵根也就无所谓了,你们觉得呢?”
夏一江当即鼓掌,“妙计!”
李良清看了眼大家,“可是派谁去呢?”
陈一元举手道,“我去。”他表情很愤怒,对上次在燕锦洲手里吃亏的事耿耿于怀,特别想找回场子!
李良清赞同,“元哥是木灵根,已经凝气二层,经验最是丰富。”
周松良担心道,“元哥已经凝气二层,燕锦洲会不会不服气?”
夏一江满不在乎道,“我们管他服不服气,只要知道他什么灵根就行了。”
周松良点头,“也是。”
最后大家一致同意让陈一元去。
于是燕锦洲在一炷香后收到了一份挑战书。
陈一元在一众村民的簇拥下,来到燕锦洲的家门口,郑重地将挑战书交到了燕锦洲的手里,“燕锦洲,既然接了挑战书,就表示应下挑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