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冷笑一声说道:“谁知道你是真御使还是假御使,你若是楚军奸细,我开了城门,岂不中你奸计。至于陛下是否有你所说的遭遇,孤自会派斥候打探清楚。”
城下御使听了此言,连忙晃动手中的节杖,对韩信高声喝道:“韩信,你看这是什么,这岂能有假!…”韩信不再理睬于他,下了城楼,此时他已下定决心。
“召陈稀与蒯通来见孤,大帐议事。”韩信小声对一个心腹吩咐道。
……
“什么,他竟敢不让你进城,还反了他了。”刘邦听了御使的诉说,气愤的大吼大叫。
此时,他才收拢起两万溃兵。这么点兵力自保都难,更不用说去反击项羽。冷静下来的刘邦对身边的夏侯婴说道:“点起所有兵马,随朕到彭城走一遭。”
韩信知道刘邦亲自前来,打开城门亲自将刘邦迎接进城,毕恭毕敬的行君臣之礼。夏侯婴带着两万大军随行护驾。
刘邦心里冷笑【老子太了解你韩信了。不信你能跳出我的手掌心】,嘴上却说道:“朕此次前来也没别的什么事,就是因为遭遇项贼的偷袭,有二十万大军被困在淮河南岸,特来通知齐王带着本部兵马随同朕一起去反击项羽。”
韩信连忙答道:“臣遵旨,只是刚才御使来访,臣恐是贼军假扮,所以未开城门迎接,也未听信其言。望陛下恕罪。”
刘邦嘴角微翘说:“无妨,非常时期有非常应对,齐王的谨慎是应该的。”
两人说话间,已行到了韩信的中军大帐内。刘邦眼睛一扫,就看到了案几上的大印和兵符。
他笑嘻嘻的开口对韩信说:“为了方便指挥,暂且让齐王兵马和朕的汉军兵合一处,统一调度。”边说边大模大样的将案几上的大印和兵符揣入怀中。
韩信脸上露出不快之色,肃穆说道:“陛下,当下臣已被封为齐王,而非陛下直属臣子,您这样无故剥夺臣的封国之兵不符合轨制。”
刘邦万万没想到韩信敢这样说话,眼角轻蔑的撇他一眼,快步走出帐外。对身旁的夏侯婴喝令道:“擂鼓,召集众将。”
随着隆隆鼓声,校尉以上军官聚集在营帐前的空地上。刘邦如同前几次夺韩信兵权一样,拿着名册,对将官们一一重新任命,而后,说“诸卿,带着本部兵马随朕去打项羽”。
然而这次,将校中却无一人出列附和刘邦。刘邦看情形不对,又高声说了一句:“诸卿,带着本部兵马随朕去打项羽”。还是没有回应,他却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味。向气味的来源望去,居然是几箩筐人头。再往这些将校中望去,竟然没见到一个脸熟的人。
他已心知不妙,刚要说【夏侯婴护驾】,一柄大锥从脑后袭来,“啪”的一声,将他的后脑击的粉碎,两个眼珠子都被震的鼓出眼眶之外。挥舞大椎的陈稀怕他没死透,对着正向前倾倒的尸体面门又是一击,彻底将他的脑袋粉碎。
一旁的夏侯婴大惊失色道:“你...你们竟敢弑君。”此时,外面彭城大街小巷杀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