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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过中秋,院落里原本的繁华盛景已经凋落得差不多,只剩下满壁的悬崖菊,反倒显得素雅。

院子中央支起了烧烤用的炭炉,铁签和各类腌制材料铺了满桌,地上的酒桶里冰镇着几瓶白啤。

邬泽扭身看到良昭回来,上前搭了把手。“去了那么久,你就钓了一条鱼?还这么大,怎么烤啊?”

“就吃生鱼片吧。”

“别敷衍了事,朋友。你把它拿去厨房处理一下,做好了再端上来。”邬泽不容别人偷闲,把鱼桶连同一堆食材塞还给他。

未等良昭回应,身后的泳池里响起哗啦的水声。

岑宁踩着阶梯,从冰冷的水里爬出来,在微凉的秋风里忍不住牙齿打颤。随便扯了条纯白浴巾裹住修身泳衣下的热辣身材。

女孩坐到藤椅上,边擦拭湿发,边开口接上:“我想吃甜品,最好是蛋黄焗南瓜。”

瞬间被安排了一堆活儿,良昭不满地抬了抬黑眸,“你们俩别指挥我。”

说完还是带上桶里的黑鱼迈步走向室内餐厅。

“我去帮忙。”凌玄轻声打了个招呼,自觉地跟上了良工的脚步。

岑宁悠然站起来,转身回望两人背影时,从光洁的左腿下露出一整条栩栩如生的银龙纹身。

张扬而反戾的图案与纤美少女形成了强烈反差。

“又是一个冲着良昭哥来的?”

邬泽低头勾动着碳火,漫不经心地应:“谁知道呢。”

岑宁忽然回想起凌玄在拳台上的凶桀样子,轻叹一声:“虽然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一定道理,但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别人家的圈子可以遍地飘0,你们就非得1团和气呢?”

邬泽耸肩笑笑,对此事不发表任何个人意见,只朝着身边衣服单薄的妹妹温声细语道:“你当心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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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的厨台上摆满各种半成品菜肴。良昭随意挑了几样青菜拿到近处,抬起手腕开始挽袖口。

看着面前人干净的白衬衫,凌玄良心发现般想要搭手帮忙,“让我来洗吧。”

“你会杀鱼?”

一个语气轻飘的反问句让凌玄顿在原地,当然不会。

得到意料之中回答的良昭已经从橱柜里翻出料理围裙,还没痊愈的手腕不太能适应反手系扣的动作,凌玄很有眼力见地代劳。

围裙的系带在良工腰线间缓慢收紧,最后在他背后的白衬衫间落了个漂亮的结。

185身高的凌玄很少需要仰望别人,可这会儿,面前晃动的身影轻易地遮挡住了大部分光线。

“良工,你多高?”不经意间,问题已经问出口。

“大概191。”良昭回答时已经麻利地清理起了鳞片。

微微泛锈的鱼腥味弥漫在厨房的小空间里,几根纸白细长的手指从鱼腹里掏出时沾到了殷红的颜色。

只一会儿,整条黑鱼就被清理干净,摆放上了砧板,而主厨人的衬衫依旧纯白,未染分毫污渍。

“鱼肉想怎么吃?”

比起刚刚在外面时有些不太耐烦的态度,这会儿的良昭显得温和耐心许多,凌玄一时恍然。

“就按良工擅长的做法来。”

良昭的动作微微停顿,然后从容地从刀架上取下工具,偏头沉声说了两字:“都会。”

语气依旧疏冷,却又莫名的酷。

凌玄哼笑:“那,酸汤?”

“恩。”

这声落下时,良昭已刀法熟练地剔骨去刺,把亲手钓来的大鱼变成了薄而精致的白肉切片。

良工的擅厨程度已至某种峰值,甚至让凌玄连打下手的机会都很少,只能默默地在旁欣赏。

事实证明,擅长做饭的男人很容易招惹好感,尤其是寡言安静,长得也好看的一种。

低头认真切菜的人忽的抬头,正好和一双澄净的黑眸对视在一起。

“怎么了,有忌口?”粗细均匀的南瓜条被装进了纯色餐盘里,良昭转过身又开始忙碌另一道菜品。

“不是,只不过我一直好奇,良工是从什么时候又为什么开始学做饭的?”

良昭稍微放缓了翻炒的动作,似乎是真的在思考,但只一瞬,他便给出了略显搪塞的回答:“没什么特别的契机。”

确实没什么。

只不过母亲去世很早,父亲工作又忙,很少被照顾到他只能自力更生。

凌玄低下头,随手摆动厨台上几颗色泽鲜亮的彩椒,笑意温驯:“这么好的手艺,不知道往后会做饭给谁吃。”

良昭没有抬头,自顾自地择菜滤水,半晌语调冷漠而认真道:“如果可以,最好是不必做。”

“……”

着实意料之外的回答让凌玄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停顿了好一会才讪笑反问:“良工知道单身狗怎么叫吗?”

厨房寂静片刻,青年再次轻启双唇,戏谑地吐出一个字:“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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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饱餐发人困倦。

本该兢兢业业履行npc职责的考核团围在桂树下遮荫品茗。

时间安静流逝,直到终端屏幕上的蓝牙信号所剩不多时,众人才回归到活动场地。

作为武馆招牌人物,良昭没能在下午的再次偷闲。

天色渐暗后,周年庆典的项目依旧继续下去,高校联谊、篝火晚会将活动气氛推向了最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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