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林初说些什么,那低沉的嗓音便又在她的耳畔响起,好似魔鬼,“这么湿润的小穴,一定很适合养花,你说是不是?”
林初只觉得他恶劣至极,但嘴上并不敢表现出来,“王爷说的是。”
然后林初就被人倒置在两方平行的木架上,双腿被开至一字形,大腿被粗硬的麻绳缠绕着固定在两侧的木架上,从后穴里延伸出来的狐狸尾巴只上翘了一部分,其余的便无力地向地面垂去,像一道残缺的抛物线,头发还有一半垂落在地面上,不过很快就被人拾掇起来直接绕在她的脖子上,一圈又一圈,剩下的发尾被塞进她的嘴里,最后,林初整个人呈一个横长竖短的变形了的t字形被固定在木架上。
旁边的长桌上放着一大捧刚从花园里剪下的蔷薇花,粉色花瓣层层叠叠地拥簇着中心的黄色花蕊,明艳不可方物,还有些只是个花苞儿,从主茎上分叉出来,裹着两片绿叶羞答答地不敢探出头来,乖巧地依附在那盛开的粉蔷之下。
谢长庭随手拿起一朵插在那淡紫色的微张的小口里,小口动了动,将花枝吐出一些,谢长庭又将那被吐出的花枝按了回去,甚至要比原先插得更深,引得那小口一阵颤栗,终是没再将花枝吐出来。谢长庭又拿起一枝带着花骨朵儿的粉色蔷薇插入小口中,第二枝要比第一枝插得高一些,接着是第三枝,第四枝……一连插了十来枝,见那小口实在是吃不下了才停手。
远看是花繁叶茂,高低相间,错落有致;近看是大株小玉,各有风味,无不可爱。绿叶把花衬得更为娇嫩,却甘心作为陪衬,不争不抢。
林初咬着头发,呼吸不畅,又备受花穴里被插入异物的煎熬,一时痛苦难当。
余光瞥见有人提了两桶水进来,一左一右分别放在她的两边。
两个木桶不容分说同时挂到了她的脚脖子上,是装满了水很有分量的木桶。
“呃!——”骤然被施加额外的压力,林初不由得闷哼出声,差点咬不住嘴里的头发。
“外面阳光正好,也让花晒晒太阳吧。”这话由谢长庭嘴里说出来只会让林初觉得恐怖,因为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只会是变本加厉的折磨。
说着她就被人抬到了屋外的院子里,经受正午阳光的炙烤,不过好在是背对着太阳的,倒也还能熬得住。
谢长庭走到林初的面前,欣赏了一会儿,然后很是满意地从左边的水桶里舀了一勺水从花间浇下。
凉凉的水,只有一些顺着枝叶流进那充作花瓶的小穴里,其余大部分都顺着林初的身体流了下来,最终与小部分飞溅至空中的水花一起归于尘泥。
“每隔一个时辰浇一次花,这两桶水什么时候浇完了,你什么时候就可以下来了。”说着,谢长庭又走近了一些,俯视着林初道,“可要用你的蜜液好好将养着,别让它们枯萎了。”
林初说不出话,只是眼里有泪光在流转。
烈日炎炎,浇落在身上的水很快就被晒干了,皮肤在太阳的照射下逐渐有了灼烧感。这么晒,她不是要从里到外地黑个两个度吧,林初想着。
从骄阳似火到晚霞萦绕,再到夜幕降临,又到旭日东升,逐渐到正午时分,桶里的水终于要被浇完了,而此时的林初也已是狼狈不堪,嘴里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出去,缠绕在脖颈间的长发也一圈一圈地散落,一半凌乱地铺在地面上。
林初阖着眼,也不知是晕着还是醒着,抑或是睡着。一天多未进食又被倒置着,让她的脸色十分难看,看起来非常虚弱。
待最后一捧水被浇完已是午后,而林初已被人放下来了也不自知,看来是昏过去了。
透过窗,谢长庭看到他的小狐狸正躺在一片荒芜的沙砾中,而身下是花意未尽的绽放与妖娆,真是惹人怜爱呢。
这样想着,谢长庭便起身走了出去,俯身将林初体内的花枝尽数抽出,再将人抱进怀里,抬步行至里屋,稍做清洗,才把人放到床上。
谢长庭坐在床边对着林初端看了会儿,随后将手搭在林初的手腕上,唔,脉象沉微,是中暑了。于是谢长庭便给林初喂了些水,又吩咐人去煮了碗解暑药。
直至傍晚时分,林初才悠悠醒转过来,眨眼间对上谢长庭的目光,十分惊讶。
“饿了么?”谢长庭开口道。
“嗯。”林初边点头边回答。
谢长庭便唤人去煮碗粥来,等候间,林初又发现她的后背和臀部好像已经不怎么疼了,躺下来也没什么痛感,似是好了大半,也不知是她的自愈力强还是前日涂的膏药的药效发挥了作用,说实话,林初对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表示怀疑,所以她选择相信是自己的自愈力比较强。
粥送来了,谢长庭一手端着碗将林初圈在怀里,一手拿着汤匙舀了一勺粥正要喂林初喝,却见林初闭着嘴巴,一脸惊悚。
我靠,大变态要喂我喝粥,这是真实的吗?这真的是粥不是毒药吗?林初此时正在经历一场内心风暴。
微微平息了下,林初真诚建议道:“我可以自己喝。”
谢长庭挑了挑眉,说:“你是想趴在地上喝?”
这下林初就不说话了,乖乖张开了嘴。
又是白粥,似乎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就没吃过好吃的,天天都是白粥白粥,她都要吃吐了。林初边吃边在内心吐槽。
忽然,林初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世界流行的文字是繁体字,语言是她所熟悉的中文,那么这个世界会不会就是中国古代的某个时期?这很有可能。可能的话,她的历史常识或许还能发挥上用处。
林初想了想,犹豫着开口道:“我可以问两个问题吗?”
谢长庭看向她,不置可否。
谢长庭不言,林初也不言,良久的沉默后,谢长庭才说:“问吧。”
林初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今夕是何夕?”
谢长庭看她的眼神多了一分古怪:“重庚四年六月廿八。”
很好,是她不知道的年号,林初抱着最后一点希望:“今朝是何朝?”
谢长庭看她的眼神又多了一丝探究:“花朝。”
林初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这回换谢长庭问了,谢长庭审视着她:“你究竟是何人?”
林初眨了眨眼:“共产主义接班人。”
谢长庭无语:“真摔坏了脑子?”
林初点点头:“嗯,只记得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