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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琉璃花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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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蓝色的琉璃珠在人指尖闪动着熠熠生辉的流光华彩,又在那指尖的压迫下如同沉坠于深海的船只隐没在光所到达不了的肉色深处,只留一段穿过琉璃珠身的红色棉线在外,缠系于银白的藏花锁上。

那包裹着锁芯的轮轴上已缠了许多条红线,圈圈层层,如枫绕枝,有些还纠缠在了一起,可见系弄之人的随性。

再压不下了,是塞满了。谢长庭也不勉强,随手将手中那颗塞不下的琉璃珠放回玉盘里,问:“数了么?多少颗?”

“啊?”林初被问得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操,你又没说要数,我怎么知道要数!费力维持着倒立一字马的动作的林初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

“没数?”谢长庭并不意外地点了点头,像是替林初回答了一般,“那就,再来一次。”

说再来就再来,林初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就感觉到一股拉力扯着塞到她里面的所有珠子都往外去,一颗不落地,前赴后拥地,甚至,还牵出了一圈向外翻涌的红彤彤又湿哒哒的内壁穴肉。

林初不知道肠子被人拉出来是什么感觉,但她现在就感觉自己的肠子好像被人拉了出来,虽然那并不是肠子。

你TM一个个塞倒是一个个拿啊!狠狠颤动了下并且没忍住尖尖“啊”了一声的林初差点因此跌了动作,又不禁在心里吼了下人。

摆好姿势,然后,被玩,还是被上,全看,人是想玩她,还是想上她。

而她,只需要摆好姿势,主动地,迎合地,底牌全露地。

论花瓶的自我修养,若以此为题抒发感想与体会,她怕是写上十天十夜也写不完。

还有,那册《花与瓶》,或许,叫《花瓶的一百零一种摆法》更为贴切。

又一次被塞了满穴,“二十九颗。”这回数了,而且,她数得很认真,应该不会有错。

“嗯。”谢长庭似乎没有继续为难她的意思,应了声,便从床榻上下来,拎起她的一只脚将她倒提起来,然后拦腰给她在空中翻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身,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就到了人怀里。

书房的西南角本有一盆五针松,本有,意为原来有,而现在没有。正如此刻眼前所见,替了五针松的是一只三面鼓。三面鼓,顾名思义,有三面,除了正反两面,还有侧面一部分被削平了做成了鼓面。

林初此时就坐在这侧鼓面上,下边儿贴着鼓面,双腿大大地分开,垂在鼓的两侧,双手被吊着,可能是体谅她的手会无处安放,也可能是防止她一不小心摔下来。

总之,她到了人怀里之后,人就把她抱到了这鼓上放着,而她还夹着一穴琉璃珠,好不难受。

鼓槌敲击着鼓面,敲出一声低沉的咚声,同时,鼓面产生震动,尤其是侧鼓面,会在鼓被敲打时产生特别的震动,给人以深层的无法阻却的特殊震感。

林初现在的感觉就是腿麻了,屁股也麻了,里面,里面,也麻了。里面的每一颗珠子似乎都有自己的想法,在鼓面传来的震感下蠢蠢欲动地相互碰撞,摩擦着她的穴壁和宫口,向里,向外,向左,向右,没个统一,说不出的有个性。

泛湿的穴口像章鱼触手上的吸盘紧紧地吸附在羊皮鼓面上,顶着穴口附近的珠子直往里去,压过穴口的红线也深了颜色。

林初的喘息声渐渐与鼓槌的节奏一致,她像一个没有秘密的人,任何隐私都被窥探得一干二净,就连那她自己也无法触摸、无法探知的地方也似被剖白,完完全全地袒露在每一颗针孔摄像头似的琉璃珠的掌控下。

“别敲了,啊,哈啊,别敲了……”林初喘得越来越急,搁在鼓两侧的腿也夹得越来越紧,吸着鼓面的穴口怯于这面能带给它无比深层的刺激的羊皮,却也渴望与它紧密相贴,零距离地感受它所带来的无与伦比的震撼。

她将在一面鼓和一穴琉璃珠的双重激慰下奔赴一场狂欢,一场身体雀跃欢呼、精神抗议无效的狂欢。

大脑空白了数十秒,意识重归于体,失焦的眼缓缓眨了眨,后仰的头颅挨着被向上高高束起的手臂慢慢回正,绷紧的腿软软地垂下,终究还是……

有点,羞耻,的。

“放我,下来。”林初半睁着眼,有气无力地说。

谢长庭支着鼓槌挑起林初的下巴,目光虽寡淡,却未见不愉,“再说一次。”

“放我,下来。”林初低不得头便也不低了,难得硬气了回,迎着人目光直视回去,声是虚的,气也是虚的,但说出的话却是实的。

闻言,谢长庭不怒反笑,“你这模样,”刻意的停顿,有意的逼近,视线在人既羞又恼又倔强的小脸上停留,笑意渐达眼底,声线徐徐,“甚是——可爱。”

林初:谢谢,有被冒犯到。

笑过之后,谢长庭又借着鼓槌轻点了点林初的下巴,轻松接道:“性本自然,欲也无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有什么好难为情的?被玩的又不是你,你当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轻飘飘地说一句有什么好难为情的?是啊,有什么好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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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比这更过的又不是没有,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林初沉默半响,而后道:“王爷说的是。”

谢长庭却不轻易买账:“本王哪里说的是?”

林初想用一句话结束:“王爷说的哪里都是。”

但谢长庭偏不如人所意,不阴不阳地“哦”了声,尾调上扬,颇有几分人不说到点上就没完没了的架势。

林初面无表情:“性为人之常情,欲为人之常理,不可耻,也不可憎,本是乐事,纯该享受。王爷敲的鼓就让我很快活,很享受,请王爷继续敲。”

谢长庭呵了声,收起鼓槌,挥手解了林初手上的束缚,继而将手中的鼓槌放到林初摊开的掌心上,又替人收拢五指,说:“本王累了,你自个儿敲。”

林初:???你敲一刻钟了吗你就累?骗鬼吗?

握着沉甸甸的跟烫手山芋似的鼓槌,林初扔也不是,敲也不是,就握着没动。

谢长庭不急不徐,有意无意:“方……”

“不用。”林初飞快阻止了谢长庭将要开口唤人来的打算,干脆地挥起了手里的鼓槌。

咚的一声,低而不沉,和谢长庭敲出来的感觉很不一样,无论是听觉感受,还是身体感受。

确实是不一样的,但林初不会知道谢长庭每一下看似随意的敲打实际上都暗含些许内力,而林初一没内力,二没技巧,三还力气小,自然敲不出同样的感觉。

像被监工的打工人在工头眼皮子底下老老实实地搬砖,林初装模做样地敲了几下,等人转身离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时,林初才安心地撂下挑子,彻底不干了。

她是有理由不敲的,但她没有理由下来……所以,林初还是坐在鼓上,没试图下来。

身体的快感褪去之后,剩下的就是异物感,满满当当一肚子的异物感,林初不太好受地弓起了腰,想,她迟早有一天会被谢长庭玩死的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边的光一寸一寸地变换颜色,林初又在想,谢长庭什么时候回来?他到底去了哪里,怎么还不回来?她坐得屁股都疼了。

抽空到月城新八大家首会的宴席上去露了个面的谢长庭回来看到,他的小狐狸有点乖,又有点不乖。

“本王准你停了?”谢长庭走近了说。

林初扒着鼓沿,低眉顺眼,答非所问,“我敲不出感觉。”

谢长庭似懂非懂地哦了声,问:“什么感觉?”

林初嚅嚅嗫嗫:“身体,忍不住,化作一口泉眼,濡湿鼓面的感觉。”

谢长庭听了会意一笑,伸出手在林初面前摊开,林初心领神会地递上被她握热的鼓槌,接着,将双手撑在身后,等待鼓点的响起。

桃红色的烟霞遍染天际,落日的余晖将晚山点燃,燃起了一江火海,火海连天,烧出了水天一色。

红光从窗外照进,鲜明有力的鼓声和着人娇长绵细的呻吟从窗内渗出,乘着光,化成一道道热情的音符响跃在水上云间。

早先湿了的地方没干透,变得黏乎乎的,现又逐渐被新的水迹覆盖。水流时缓时快,水量时多时少。最终是,淹了鼓面,湿了身。余水顺着鼓沿滴滴答答地从四面八方窜下。

被水光滋润得十分饱满莹亮的琉璃珠一颗颗重见天日,在鼓面重聚,奏响新的乐章。

林初浑身湿透,彷佛落了水,下半身麻没了边,稍一动都是要命般的触电感,更要命的是高潮感,愈发频繁地,轻而易举地被触动,以至于在后半程里,她无时不刻不被高潮的快感所包围,无药可救地沦为欲望的奴隶。

懒得解缠在锁轴上的红线,谢长庭直接摘了锁,将锁与之相连的一串琉璃珠都搁在鼓面上,然后,抱着林初转身往密室里走。

两只红弄斑斓在湿淋淋的鼓面上逗留了会儿,两相犹望,最后也跟着人进了密室。

被填满,被贯穿,被享用。在水中,在床上。

“你现在,好像,炭上的雪,一碰就化。”

在一阵颤栗中攀了顶的林初听人在耳边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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