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姐:【瑜希,生日快乐。听珊珊说你出差去了外地,生日礼物等你回来补给你。
唉,你也真是,生日也要忙着工作,什么时候能对自己好一点?今天是你的生日,韩姐本不该说些扫兴的话,但有些话我却不得不说。你现在已经正式步入40岁女人的队伍,却还从未尝过爱情的滋味,说出去有谁会信呢?
瑜希,你该为自己多想想了,四十岁,我们还有什么是输不起的呢?大不了就是重新来过,你经历的那些坎坷,有把你打倒过吗?你在怕什么?都到了这个岁数,难道你还打算这样箍着自己吗?你心里就没有一丝渴望吗?若说没有,我不信。同为女人,我了解的很。
听姐一句劝,你若再不鼓起勇气勇敢一把,等你彻底人老珠黄的时候,还有谁愿意陪你尝试?
韩姐这话很现实,也很伤人,但你不无道理。
40岁生日,韩姐对你唯一的祝愿,希望你在这一年,勇敢地为自己活一次,爱一次。无论发生什么事,韩姐在你的身后托着你,别怕。】
林瑜希怔然地盯着手机,泛着红血丝的眼睛染了一层湿意。她眨了眨眼睛,抿紧了唇抬头看向面前的镜子,水汽模糊了镜面。
她伸手,轻轻擦拭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点点地出现在视线里,那张素颜的脸,眼角的几根细纹隐约可见。
人老珠黄?
林瑜希心骤然一紧。
手指抚摸上自己的脸颊,顺着优美的轮廓滑动到脖颈,落到白皙透亮的肩头。
掌心下的触感尚且细腻。
空气里的热气一点点散去,凉意袭来,林瑜希伸手去取挂在架子上的睡袍时,目光注意到一旁的浴巾时,顿住。
如果没有遇到周沫,可能今晚韩越的话并不能在她心里掀起任何波澜,但周沫的及时出现,融化了她一颗冰冷将死的心。
她在动摇。
手指缓缓挪动,犹豫间,还是咬牙取下了那条洁白的浴巾裹在了身上,露出雪白的肩头和性/感的一字锁骨。
周沫就在门外,如果她此刻出去
***
此刻站在窗前的周沫,自林瑜希踏进浴室后,便打开了玻璃窗。微凉的夜风迎面吹来,她深吸了口气,整个人好似重生了一般。
指尖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她闭着眼,强行摒除脑海中面若桃红,嫣语娇态的林瑜希,她紧咬着嘴唇,手指攥成了拳头。
额头因为隐忍沁出了一层密汗。
浴室内忽然传来砰得一声巨响,周沫浑身一震,猛地睁大眼睛,回头几步跑到浴室门前,焦急询问:瑜希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样?
里面半天没有回应,周沫急了,忍不住又敲了几下门,瑜希,你还好吗?我现在进去可以吗?
她耳朵贴紧门,隐约听到里面轻哼了声,很痛苦的样子,她心里一急,索性直接推门闯进去。
热气扑面而来,她眼神一晃,目光落到坐在地上的林瑜希时,瞳孔骤然一缩,脚步踉跄了一下,僵住。
眼神游离着不知该往哪儿放好。
半晌,周沫才走到林瑜希的身边,蹲下,颊边的几缕长卷发垂落下来,遮挡了她晕红的脸颊。
你有没有摔到哪儿?
两人离得近,呼吸之间鼻端萦绕的都是林瑜希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周沫心尖颤动得厉害,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林瑜希手撑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抬头,安慰对方说: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
林瑜希抬起胳膊伸手抚着额头,暴/露在外的肌肤如同软滑透明的凝胶,在灯光下闪着白瓷般迷人的光。
周沫眼皮颤颤,心跳加速,她咬着唇努力控制着,目光在浴室里扫视了一圈,起身想要找件睡袍给她披上时手腕突然被林瑜希攥住。
周沫大脑一懵,晃了心神。
周沫我好像不能动了。林瑜希低垂着染了湿意的眼睫,良久,才半含羞赧地问:你可以抱我出去吗?
啊?
周沫喉咙轻动。
待她反应过来,茫茫然地伸手抱起林瑜希。
她甫一站起来,身体便晃动了两下,半晌,才稳住平衡。
身体被人抱起,林瑜希疲累地歪头枕在周沫的肩头,心跳如兔。
她想送给自己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
这么多年来,她从未为自己做过什么,她的一切重心都是围着女儿和母亲在转。
她想随了自己的心,沉/沦一次。
她知道,过了今晚,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她也不会再拥有这样的勇气。
她只是恰好在心情最低沉的时候遇到了能够温暖甚至救赎她的周沫,放在以往任何时候,她都提不起半分的勇气去引/诱对方。
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到床上,周沫急切地想要逃离,却再次被林瑜希勾住了脖子。
林瑜希双手攀着她,眸中的醉意仿佛又涌了上来,时隐时现。
周沫蹙眉,看不分明。
昏黄晦暗的灯光渲染了一室朦胧的暧/昧,林瑜希微微贴近她,隐约感知到周沫越发急促的呼吸。
林瑜希勾了勾唇,笑了。
周沫你想要我吗?林瑜希声音婉转柔和,她额头抵着周沫的下巴,双眼迷离,却是媚态撩人。
她话音一落,不仅是血/脉/喷/张的周沫怔楞住,连林瑜希自己也是双颊滚烫。
她咬唇,心里像是燃烧了一团火。
原来,她不是无/欲/无/求的,她只是很会控制自己。
如今她不想控制了,那情/欲便犹如汹涌的海浪一般席卷而来。
久未等到对方的回应,林瑜希勾唇轻笑,仰头靠近她的嘴唇,媚眼如酥,你喜欢的,对吗?
说着,她微微敛眸,语气里带着一丝失落,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四十岁了。
她手指抚摸上周沫的脸颊,我想知道,四十岁的女人,对你还有吸引力吗?
她心里其实很怕。
周沫脸颊染了一层绯红,林瑜希柔软的唇吻上她时,她坚持了一晚上的坚守终于岿然倒塌,双手情不自禁地抱住对方,浴巾渐渐滑落,掌心细腻光滑的触感刺激得她禁不住一阵颤栗。
窗外不知何时起了一阵淅淅沥沥,夜雨迢迢,残醉了漫长的夜。
***
清晨缕缕七彩的阳光洒进窗内,周沫睁了睁酸痛的眼睛,望着怀里的女人,一抹愁绪漫上心头。
她几乎一夜未眠,脑海中昨夜两人冲撞的情景愈是激烈她心里的恐慌便愈是强烈。
起身从行李箱内翻找出睡袍披在身上,周沫在窗前的藤椅上坐下,点了根香烟。
烟雾缭绕在修长的指尖,周沫抬手捋起遮挡了视线的秀发,深邃的眼睛盯着床上安然入睡的女人,眉心越蹙越紧。
她在静等着一场即将到来的宣判。
深吸了口香烟,周沫满面愁色地扭头看向窗外。雨后的清晨,阳光明媚,微风轻送,摇动满树的枝叶,挲挲轻响。
周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