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突然就淌下了一滴眼泪来,她以为这种时候不会有人来救她的,程渝来了,第一时间肯定是会骂她的,就算不骂也该说点什么落井下石之类的话。
程渝捏了捏她手腕,冰冰凉凉细细弱弱的,和他头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他原以为她就是在那个小破单元楼里显得好看特别,原来还是有人和他品味一样。林夭夭这样的,就像没开花的花苞,开了再采,就晚了。
“不怕。能逃出去。”
“没人会找你麻烦,就是钱没有了。”
“他们给你下别的药了吗?除了一点麻醉剂,别的呢?底下痒不痒?”
程渝领教过这里的人调教女人的本事,这也是很大的一个、后来哪怕有些勇敢的女孩儿起诉都告不赢他们的原因。
程渝不在意这些人能不能绳之以法,他就想知道这东西对人体有没有害,有没有后遗症。
抱着林夭夭到了车上,程渝揽着她,一只手关了车门直接开车走。
“我报警了……”小姑娘低喃着说。
程渝低头看了她一眼,两个人呼吸很近,他点头,发信息告诉了那些人,让他们赶紧跑。
林夭夭这时候报警无异于火上浇油。
她自己却还不知道。
程渝很奇怪自己这一刻胸腔里没半点恼火,只想着赶紧走,他觉得以林夭夭的性格,但凡她戒心足或者势力强大的话就不会给他捷足先登了,有些人在这个世上生来就是弱势一方,他却突然不愿意林夭夭承受这种懦弱的代价。
到了旅店,开房时候老板娘看他的眼神很奇怪,程渝压根不理会,他就算看上去不像好人他们又能如何?
房间极其小。
因为怕环境不好他也开了最贵的房,收拾的挺干净的。
就是太晚了没多余的选择,选了一间日式的,床是榻榻米样式,头顶还有一排小巧的柜子,白色的帘子拉下来以后仿佛和刚才完全是两个世界。
小姑娘躺在床上,本来觉得安全,可逐渐,她身体的反应就变了。
先是手脚发麻,接着就像有蚂蚁一样钻进自己骨头,而后往全身钻,她难受的出了汗,恢复了力气却在掐自己,底下湿热的一塌糊涂的。
难受。
不只是痒,和程渝给她吃的药不同,是真正的难受。
程渝怕那些人是用了毒,仔细问了几句,好像又不是。
……难道是新型的致幻剂?
小姑娘的眼神果然慢慢变了,和他想的一样,程渝眯起了眼睛,他听说,有一种致幻剂能让你在做爱的时候看到自己想看的人的脸,沉溺其中,提升性爱体验,用的不频繁的话对人体没太大的伤害。
他放下心来。
可她在致幻剂之下,想到的性爱对象会是谁?
小姑娘仿佛睡了很沉迷的一觉,醒来,却看到徐文斌坐在自己的床边。
她整个人瞬间都僵硬了,虚软的不行,半晌之后,揉了揉太阳穴,说话像含着一块棉花似的软绵绵的特别无力,柔柔问:“……你怎么在这儿啊?……你没有工作的吗?”
“徐文斌”听言挑了挑眉,在抽烟的手僵了一下,看着她的脸,一字一顿地说,“……你再给我说一遍?”
小姑娘捂住了脸,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嗓音气若游丝,含着热气娇娇软软的说:“你在电视上没有那么凶的……你现在怎么这么凶的呀。”
“徐文斌”:“……”
程渝瞬间有点想捅人。
程渝看着此刻床上辗转着,皮肤都快变成浅淡嫩粉色的小姑娘,一时直想扑上去撕烂她的底裤,干穿她,好让她清醒过来好好地看看他是谁,可现在,她中药了。
“躺着,我去煮面。”他用尽了所有的温柔,掐掐她的手指和她说道。
小姑娘转过身,扁扁嘴说:“我想吃蛋糕。你之前发的那个照片巧克力马卡龙的,看着好好吃。热量有点高,我猜你是摆拍的,可我还是想吃。”
程渝冷冷叼着烟,站在那儿置若罔闻地,烧水,煮面。
小姑娘蹬弹着双腿安静了那么一小会,只觉得底下越来越湿,夹着腿也不解渴,可她不好意思和自己的偶像说这个,只能自己偷偷地安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