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被蒙着头,站不稳,一下摔在地上,而那些人肆无忌惮地跳上车,戴上帽子就跟着车突突突地跑了。
这里好似是一个集市。
吵吵嚷嚷。
那越野车混合着拖拉机的各种声音涌入耳膜,女孩儿拽下头套四处看了几眼,和那天她和程渝去镇子上的场景差不多,她起身要走,发现腿还绑着,手脚绳子拆开以后她就自由了。
林夭夭深深呼吸着,总觉得一切都像是在做梦,可一切由不得她乱想,半晌她抬起发抖的手摸身上。
她觉得身上哪里不对劲。
其实从刚醒来起身时林夭夭就察觉出不对劲了,可一直没空去弄,她压抑着狂乱的心跳,走到了一个像是用民族语言写的厕所的地方,因为很多人都在这里进进出出,出来的人手放在裤腰带上……
进去以后果然臭气熏天,里面是最原始的粪坑。
她找个水龙头洗了下手,到隐秘处,脱下裤子探到自己的小穴里,那里有些尖疼的痒,抠了几下,果然抠出来一个东西
——一张小的不能再小的si。
“…………”
女孩儿看着那染了白灼的一张小小的卡片,气得脸红了又白,喘息加剧,眼泪都被气得再次冒了出来,这种事,谁能做得到?!
女孩儿死死咬唇,不明白一切怎么回事,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觉得这男人不会只给她一张si那么简单,有si就会有手机,之前她裸着,只穿了衣服没手机,后来她再接触程渝只有那一次……
林夭夭眸光中透出一丝亮光来,遵循着理智,在自己身上胡乱寻找着,一下子摸到了一个东西,在毛衣裙内侧的口袋里,她翻出来看,真是自己小巧的手机,哆嗦着开机,竟然还是满电的,她咬了咬唇,将卡放了进去。
只不过是2G网。
信号不到一格。
怪不得程渝让她穿过侠水镇之后翻山,不翻山或许压根一点信号都不会有。
那一刻她忘了看他的眼神,只记得男人的嗓音轻柔却笃定。
林夭夭一时脑子蒙的像浆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唯一知道的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夜,程渝的仇家莫名就突然找上了门来,程渝把si和手机给了她,从本质上配合她的做法,策划了她的离开。
林夭夭出去后,头发蓬乱地紧紧攥着手机,为了避免麻烦,把脸弄得脏了一些,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会说简单汉语的小贩,那人给她指了向南的方向,果然是有座山。
此刻是清晨,林夭夭走到一个摊子上,趁人不注意,拿了一个馒头塞怀里跑了。3岁过后她就没干过这种事,可这一刻她没有办法。
她得听程渝说的。
跑出去。
跑出去会面临什么她都不知道。
可这是出去的唯一机会。
侠水镇越往南就越荒凉偏僻,林夭夭走到喉咙渴得不行,却不敢停下,也不敢减速,好在镇子上的人越到中午越不去山上,都纷纷往家走,看到一个年轻女人跌跌撞撞往山脚下跑还回头望了两眼。
山脚下有个小溪,她没在意卫生,直接过去喝到饱了为止。
程渝说能翻山。
那山就不会很难爬。
林夭夭观察了一会儿将馒头啃了一半,开始爬山,的确是不难,就是累,有些地方她身材娇小的优势还更好往上爬,她大学时候练习过定向越野体力尚可,也不恐高,爬到山顶时阳光抵达正午,她回头看了一下,才看到整个部落的地貌。
这座山压根没有修公路,土路都没有,所以才难进来,镇子往北是部落,部落周围也有几座山作为最天然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