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荇复述了一遍,忽然放开他的脖子,半躺着的身板也重新坐起,她站起身,离开沾了他艾香气息的卧榻,在一旁的案几向床那一面的矮脚上抹了一把,捻着指尖的泥沫,望向他。
“你真的以为无迹可寻吗?”
洞穿一切的嘲弄。
她连床边摆着的布履都没穿,光着一双玉足,直奔里隔间。
“云荇!”连秦面上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惊惶,想上前拽住她。
她甩掉他的手,向木闸外高喊:“进来!”
连秦一愣,刚转过头,就被快步而来的蒙面大汉反剪了双手,并扫了他一腿,撂得连秦单膝下跪,险些栽倒。
云荇四面环视里隔间,最后提开恭桶,原本掩在桶后的部分墙壁,已经被砸得斑驳,露出里面石砖的轮廓,隐隐松动。
山庐中没有留下任何利器,甚至给他铐上了脚镣以扼行动,都这样了,还能想到用矮脚案几去凿墙,封了各处门窗,她还是漏算了砖墙薄弱且隐蔽的里隔间。
“师兄真是分秒必争,就离开半日也敢打外逃的主意。”
待暗镖离开,云荇转过身,看着地上再次被擒的连秦,回到床边趿上布履,一脚踩在他裆部,碾了两下,看着他浑身一阵抽搐,凤目渐渐变得雾气霖霖。
“一开始我就疑惑,你明明对我避之不及,刚才非但任我搂抱,还言听计从,从我那处方位看去,里隔间完全被你挡在身后,师兄在挡什么?”
而且案几在往日是齐平并在床边,他为了藏沾上泥的矮脚,特地转了案角的朝向对着床,把恭桶提出来就更是无稽之谈了,意图简直不能再昭彰。
“还演吗师兄?”她吹了吹指尖上的灰,漫不经心地问。
连秦惨淡一笑,重新恢复到之前漠然的神色。
“你们多行不义必自毙,事已至此,无需再言。”
他不置可否,又一副清高凛冽之势。
云荇端详着他绝妙的容色,想到那颠簸的山道,拘禁他的本意是雪恨,结果她不得不跟来这山野受苦,而且就算不唐突他,只要半日不看顾,也会想方设法逃走,演不下去了,还送她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云荇撩起他的衣摆,去解他的亵裤,连秦的淡漠有一瞬崩裂,但意识到四肢被缚,很快就放弃了挣扎,他嫌憎地闭上眼,也不屑开口一句恳求。
云荇在彻底褪去他的亵裤前,动作一顿,以确保他听得清的声音,缓缓道:“师兄既然耻于敦伦,咱们便来对一局,你若赢了,我便不再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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