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显不太敢给她夹菜,怕她更加不吃,可看别人都把菜吃得差不多,他怕她最后会饿肚子,忍不住温声提醒:“月神,尝尝怎么样?这个春卷很不错,外酥里嫩。”
梁戎闻声看了他一眼,江显并不去管他的目光,只是满怀期待的看着裴月神。
梁戎同样看向她,裴月神没吃。
梁戎忽然问:“不想吃?”
“嗯。”
“那想吃什么?”
“我要吃你做的。”
梁戎勾起唇角:“成。”
其实早晨他也有起床想为她准备早饭,可看厨房有江显在他就没进去,虽然不爽江显的存在,但是他之后会尽量避免跟他起冲突。
他是男人,又不是幼稚小孩,不想让吉祥爸妈看笑话,也不想让裴月神觉得他好斗。
他本以为裴月神会多少吃点,没想到这小妮子一旦讨厌什么就死活不变,连江显参与做的早餐都一点不碰。
他心里既无奈又愉悦,让大家先吃,他去给裴月神下碗面条。
在梁戎进厨房后,裴月神也跟上去,江显颇拧了拧眉,那块她夹给裴月神的春卷孤零零的躺在碗里,昭示着主人的冷漠。
江显的眉宇间有些失魂落魄。
他忙碌两个小时的成果,她却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故从安笑着敲敲他的碗,“是不是觉得很痛苦,很虐心?曾经不被你放在心上的蒙尘明珠转眼间成为天上的星辰,耀眼夺目,光芒万丈,你就算再喜欢,她也成为了别人的女人,令你可望而不可及。”
故从安得不到裴月神,这虽然是一件很令人遗憾的事,可看着讨厌的人同样得不到她,这样的遗憾便消散许多,甚至变成一种诡异的痛快!只要能让江显痛苦,他很乐意添砖加瓦。
江显缓慢的转过头看着他,那双一向阴郁冷寂的眼眸中逐渐涌现出汹涌的暗色,似笑非笑的开口:“我的事,似乎还轮不到你管。”
故从安被盯得后背发凉,到底还是有些怕他,江显疯起来可是无人能及,也许触底反弹之后会更加可怕。
故从安挑衅的目光逐渐收起来,有些没底气的吃东西,刚下筷,碗里的东西就被江显拨到地上。
故从安转头看着他,怒问:“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江显笑容诡谲。
他这辈子也就在裴月神身上吃亏,其他人是不可能拿捏到他,区区一个故从安,他没有放在眼里。
故从安被盯得毛骨悚然:“你这是浪费粮食!”
江显看眼江静,江静立刻从包里掏一沓现金放在吉祥妈身边:“这是买浪费粮食的钱。”
故从安:“……”
他端起碗离江显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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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后,赶在太阳出来之前,大家开始帮吉祥父母割麦子,裴月神虽然没有做过农活,但也想尝试。
麦田里很热,风吹来都带着一阵一阵的热浪,梁戎在麦田旁边给裴月神搭了个帐篷,还准备很多吃的。
丰收的季节,大家都在弯腰割麦子了,每个人都很忙碌。
梁戎站在裴月神面前给她戴上草帽,她的草帽跟别人的不一样,上面有花环,是他亲手织的,戴起来可漂亮。
阳光下她的眼睛里有稀碎的光芒,笑起来唇红齿白,格外娇俏可爱。
“这样的草帽戴起来不适合劳作。”
梁戎给她系好草帽绳子:“谁说你要劳作?”
裴月神好奇的睁大眼:“那我干什么?”
“在旁边休息。”
“这样不好,大家都在忙,我怎么能干看着呢?”
梁戎没说话,裴月神抓着他手撒娇一阵,梁戎最终允许她尝试一会儿,裴月神立即欢快的跑进麦田里,戴着手套参与割麦子。
裴月神认真做事的时候倒是并不娇气,也不偷懒,可梁戎以及江显都不想让她这么辛苦。
在她把一捆麦子抱起来时,梁戎抱住准备接过去:“我来。”
江显也伸过手去:“月神,给我吧,我知道放在哪里合适。”
梁戎沉了沉声,眼神冷峻的与他对视:“江总没有做惯农活,少碰为好。”
他将麦子拉过去些,江显并不放手,也把麦子朝自己的方向拉了拉,“梁先生哪里话,月神能做的我也能做,不会给她丢脸。”
麦田里割麦子的伙伴们相互叹气。
又开始了……
今天已经不知道第几次了,这两人先是争着抢着给裴月神送水,然后争着抢着给裴月神搭帐篷,十分钟之前还争着抢着给裴月神扇风,现在……
如果说故从安和任韬是斗嘴专业户,那么梁戎和江显就是争宠专业户。
吉祥偷偷问:“你们说戎妃和显妃,谁会夺得公主殿下欢心?”
陈艾蹙紧了眉头:“什么戎妃显妃,什么跟什么!”
吉祥:“从昨天到今天,咱们老大和江显就一直在听月面前表现自己,可不就跟后宫里争宠的手段差不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