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在窗台抽了根烟,陆炀泡了壶茶进来,来人换了身黑色条纹睡衣,带着剃须水的清香味,“快结束了吗。”
盛景舟衔着烟喉管里嗯出一声,后腰倚着窗台,懒懒接过陆炀递过来的茶,提神醒目的普洱, 茶底压了两片人参,清香醇郁。
“中午想吃什么,我来做。”
盛景舟这才想起来,阿姨跟他请了假,还没回来。
“你看冰箱里有什么,看着弄吧。”
他现在还没什么胃口,补充道:“少做点,不太饿。”
陆炀看了眼时间,说:“那等一个小时再做饭。”
盛景舟点头。
一根烟抽完了,盛景舟重回办公桌,陆炀闲着没事儿,在茶桌上下棋。
盛景舟忙了一会,无意间抬头他坐在窗户的内侧,外头阳光正盛,窗帘被他拉上了些许,亮度偏暗,长腿交叠坐在椅子上下棋的男人,远远看上去,比往常多了些许深沉内敛。
执着黑子的手指修长,每一颗子落下都掷地有声,看似深思熟虑,实则非常随意,偶尔嘬一口茶,不小心吃到漂浮上来的参片,会皱起眉,用纸巾包着扔进垃圾桶。
盛景舟多看了几眼,到也没觉得工作多无聊了。
一局下完,陆炀起身出了书房,关门时,盛景舟抬头看了一眼,重新低下头,估计他是去做饭了。
陆炀的厨艺一如既往的是发挥超标,盛景舟本来还不饿,看到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后,又觉得有胃口了。
盛景舟去厨房将最后一个菜端到桌上,夸道:“好香,你这些厨艺跟谁学的?”
“做的多,就会了。”
陆炀给他盛了碗汤,“先暖暖胃。”
盛景舟:“好,谢谢。”
他开了一个多小时会,又处理了那么多工作,这会儿食欲都被勾了出来,陆炀做了一盘虾,剥好后放他盘子里,盛景舟嘴挑,肉只吃瘦肉,一点肥的都不能有,鸡肉只吃肉,不吃皮,青菜支持叶子不吃根,陆炀把排骨肉和骨头分离后,和剥皮的鸡头一起放进盛景舟的盘子里,另外炒菜的时候,也把青菜叶和根茎切分,盛景舟吃叶,剩下的他吃。
盛景舟被人伺候惯了,吃起来也是非常的轻松自然,一顿饭下来,陆炀投喂,盛景舟吃,一个撑的不行,一个还一口饭没吃。
陆炀被人伺候饱后,又把桌子收拾干净,把碗筷锅具都放进洗碗机里清洗,任劳任怨的。
盛景舟看字都重影儿了,正好吃饱喝足有点困了,便回房间午睡一会,这样下午处理工作时,头脑也更清晰。
昨晚在医院澡洗的马马虎虎,又在床上和陆炀腻乎了半天,这床有点躺不下去,便拿了睡衣去浴室。
陆炀进来的时候,听到浴室里有水声,身上衣服沾了油烟味,他也拿来了衣服去外面的浴室冲了个澡,再回来时,盛景舟已经站在床边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