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不问,他就不再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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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槐的身体状况比想象中要好些,不用戴氧气面罩,一只手上吊着瓶水,除了脸色苍白以外,几乎没什么异常的地方。
“来了。”顾槐对着进门的顾砚秋微微一笑。
顾砚秋沉默地走过来,隔离衣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不好接近。
顾槐的笑意未减,目光追随着一步一步走进的脚步。
顾砚秋到他跟前,半蹲下来,让视线和顾槐平视,她看了顾槐几秒钟,问:“为什么?”
顾槐没吊针的那只手轻轻拍了下床沿,示意她坐下。
顾砚秋依言搬了把椅子坐下。
顾槐叹了口气,脸上却不见有多难过。
“其实一开始我有想过要不要瞒着你们,后来一想,瞒不瞒也就那么回事,多一个人知道也不会让治愈的可能更大一些,为了不让你们担心,我还是决定瞒下来。”
而且……
后一个理由顾槐没有说,因为顾砚秋心里大概不会舒服。
顾槐刚娶了贺松君,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娶的,贺松君进门不久就知道他是个癌症患者,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能够过几天无忧无虑的日子就算几天。
“然后你就能无牵无挂地走了?”顾砚秋冷着声音问。这是把她当什么了?无关紧要的人吗?
顾槐:“……”
他咳嗽起来,顾砚秋过来给他顺气:“我语气不好,对不起。”
顾槐:“咳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