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槐露出怀念神色,“她妈妈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很是受了一番苦。”女人怀孕是很辛苦的,有的人反应更严重,真的是活受罪,顾槐现在回忆起来,都不胜揪心。不过那段时间,也是他和沈怀瑜最亲密的日子,之后便……
“沈怀瑜是自愿怀孕的吗?还是……”顾飞泉眯着眼吐出了两个字,“意外?”
“不是。”顾槐答得没有丝毫犹豫,“是我强迫了她。”
顾飞泉霍然站了起来,椅子被带倒,磕碰在床沿,发出清脆的声响,顾飞泉勃然怒道:“你还是人吗?”
顾槐平静道:“我有一天晚上喝了酒,酒精上头,看到她在客厅里,那时候我们结婚已经两年了,她始终不让我碰,还要和我离婚,所以……事实如此,我不为自己辩解。”
顾飞泉一把揪起他的领子,将他整个人都从床上提了起来,一手握拳高高扬起——
顾槐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落下的拳头。
他脸被砸得一歪,跌在床上。
顾飞泉居高临下,咬牙切齿道:“这是我替顾砚秋妈妈揍你的。”
顾槐嘴角慢慢浮上一丝笑容,平和地笑着说:“好。”
顾飞泉再次挥拳,打在了他脸侧,嘭的一声,床板震颤。他又狠砸了几拳,接着一言不发,大踏步走了出去。
顾槐在他身后吼道:“你不要告诉她!”
顾飞泉重重地摔上了门,把顾槐剧烈的咳嗽声挡在门里。
烦。烦。烦。
真他妈烦。
憋屈。
顾飞泉猝不及防地飞起一脚踢向路旁的垃圾桶,在旁人看过来的诧异的眼光里挨个瞪过去吼了一声:“看他妈什么看,没见过人发疯啊?”
路人纷纷避开他。
顾飞泉把弄倒的垃圾桶扶正,走出几步,又在街头跟疯子一样地大叫,有人看着他,低头在手机上摁下几个数字,抬头却见那位“疯子”冷静地盯着他:“哥们,去喝一杯吗?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