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才有了那个美丽的意外。
是美丽也是痛苦,好在最终苦尽甘来。
快四个月了,他离开他们母子已经快四个月了,他过得很不好,她呢?应该过得很好吧。
没有他,她也会过得很好,他知道。
要不是无处可去,他也不会再踏入中国,不踏入就不会碰上厉挚,不碰上厉挚,今天也不会在这里。
也好,有事干总比闲着想她好过些。
门被敲响,打断了厉云深的回忆,他转过身,就见厉邵兄弟俩忐忑地走进来。
“云哥,你的冰水。”厉城把顺手拿进来的冰水放到厉云深面前。
“云哥,这大冷天的喝冰水不太好,不如我叫秘书给你煮杯咖啡?”厉邵笑嘻嘻地道。
“不用。”厉云深冷声打断,拿起那杯冰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才道,“坐。”
厉邵和厉城相视一眼,惴惴不安地拉开椅子坐下。
“公关经理……”厉云深扫了眼厉邵,取来桌上的档案翻阅,“任职四年多的时间里,有十次打架闹事,赔钱善后,损坏公司形象。”
厉邵真特么觉得自己像小学生一样在面对老师的斥责,怕得不行。
厉云深又看向厉城,低头翻了翻档案,“运营总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任职几年下来,不只对厉氏没什么贡献,反而还扯了后腿……你们一个负责厉氏的门面,一个是负责公司的整体运作,这都干了些什么!”
一挥手,档案落地,白纸飞扬,气氛瞬间冰凝到极点。
“云哥,那我也没办法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过去,碰上了别人哪会放过我。”厉邵为自己喊冤。
他过去是各种风月场所的常客,跟很多人都认识,应酬时碰上了就不会轻易放过他,而且媒体瞎写,不揍他们揍谁。
“云哥,我也不是没做贡献,反正工作在家也是做,在公司也是做嘛,干嘛不在家做?”厉城也试着讲理。
厉云深笑了,冷冷的笑,“走吧。”
兄弟俩如获大赦,大喜地离座,“我就说云哥还是顾念兄弟情谊的。”
“我是说收拾东西离开厉氏。”
冷若刺骨的嗓音毫无起伏地钉住了二人勾肩搭背离去的脚步,脸色刷白,不敢置信地回头。
“云哥,你开玩笑的对吧?”厉邵一脸的讨饶。
“云哥,我们这几年已经乖乖待在厉氏替厉氏卖命了,你不能一回来还跟我们翻旧账。”厉城抗议。
“你们跟我诉苦不是为了离开厉氏?”厉云深冷冽挑眉,倏尔,恍然大悟地讥笑,“你不提,我都忘了还有旧账这回事。”
厉邵气得狠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厉城,然后又对厉云深露出狗腿的笑,“云哥,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相信你不计较了的。我们没有说要离开厉氏,我们很喜欢现在这个工作,我们会努力把它做好的。”
离开厉氏,别说经理了,恐怕连扫地的都轮不到他们。
“你大哥选你当公关经理还算有点脑子。”这嘴的确适合这个职位。
“所以,这个工作我现在已经上手了。”厉邵笑呵呵地道。
厉云深只是冷眼看着,不语,把他们吓出一声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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