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他失忆后,几乎没有出现过这种良心不安的感觉。
就好像,情感中某些掌管良知的东西,也随着他的记忆死去了。
但与她在一起的那一夜之后,他找回了部分记忆的同时,似乎也找回了内心深处柔软的那一块。
这感觉,说不出是好,还是不好。
至少让他觉得自己是在活着了。
……
这天晚上,夏梨像一位真正的小富婆,她高昂着下巴,伸出纤细手指划过那些昂贵衣料,然后拎出某一件,对导购小姐说:“除了这件,其他都给我包起来。”
这些商店不是奢侈品就是国际大牌,她这个买法,就像她说的,让自己都害怕。
只不过,她把这层忐忑都压在心里,强装着镇定。
等到结账时,才看一眼慕北卿,瞧瞧他表情,可别付不起,或者临时反悔不给她买了,那就有点丢人了。
慕北卿却眼皮都不眨一下,首接刷卡。
经过几次之后,夏梨也就坦然了,除了下意识里肉疼一下,剩下的就全是报复的痛快。
想来,资本家的钱是来得太容易了,不然怎么会这么不心疼?
不像她这种打工人,知道钱难挣那什么难吃的道理。
导购们也都是见过富人购物的,当她这样“壕无人性”地选购商品时,导购在喜悦之间,并没有过多惊讶。
但她走进去的第一家店不是这样。
那时她身上还没有换上这套十几万的行头,还穿着被撕成破烂似的丝袜,脸上妆容也是花的,看起来不像富婆,更像一个疯子。
当她在那家店随手指了十来件衣服,让导购打包时,导购脸上不是没有质疑,甚至还很过分地给她说了一下价格,问她确定要买么。
夏梨也不生气,一边扯掉挂牌,一边对导购说:“是那位先生付钱,不是我,要不你去问问他,买不买得起?”
她往慕北卿那边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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