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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之漾警惕:你准备干嘛?

带你上个茅厕,放学后送你回家。

上个茅厕???

乔岳说罢直接伸手扣上贺之漾的腰,把人往茅厕那边儿带。

你乐于助人还是自我感动呢?正准备上茅厕的贺之漾心里发毛,觉得自己宛如过马路时被小朋友劫持的老大爷:不至于啊,放手我能自己走。

乔岳扣着他的腰,果断把人揪到了茅厕:你去吧。

贺之漾看了眼乖乖守在门外的乔岳,笑得无奈:你这人什么喜好?

两人又打打闹闹半晌,贺之漾发觉乔岳始终双目灼灼盯着自己,一双喜滋滋的眼眸都不挪动的。

贺之漾被他看得不自在了,轻咳一声:咱能收敛点么?

为何要收敛?乔岳很是自觉,强调道:我已经有名分了。

贺之漾做人特严谨:是预选,还不是名正言顺呢。

乔岳轻哼一声,明知故问道:有何区别?

贺之漾瞪眼道:预选一天只能亲一次啊!

这人难道想耍赖?

我差点忘掉。乔岳拉长声音答应一声,又坏笑着靠近:若不是小狐狸提醒,都忘了今儿还没开荤。

乔岳英俊的面庞赫然贴在眼前,连带着心口都忽然紧缩着跳跃了两下。

贺之漾暗骂一声,这人真不要脸。

明明没有一天会忘!还缠着自己预支了好几日的!

没等他腹诽完,已被乔岳捏住下巴。

乔岳微微眨眼,坏笑着靠近,轻轻贴住贺之漾那双色泽莹润的唇。

贺之漾脑海里紧绷的弦登时断裂,脑海响起嗡嗡的轰鸣声。

乔岳比他高小半个头,亲到动情处,贺之漾无法克制的伸手揽住乔岳的腰身,仰头想要去迎合

啪嗒一声头上精致的璎珞小帽顺着额发滑落在水洼。

昨夜春雨下了一夜,雨疏风骤,地上水洼里皆是泥泞。

乔岳俯身捡起那顶精致的小帽,垂眸一看,鬓角的璎珞上已经沾满了泥。

他平日里身手如鹰隼般敏捷,心爱之人在怀时,却硬是腾不出手挡住那小帽滑下。

平日里听旁人说情能蚀骨,可见此言不差。

贺之漾接过那顶沾了脏污的小帽,颧骨上再次浮起一抹桃花红,看得乔岳心里有几分得意。

平日里凶巴巴的贺之漾谁不怕?只有在他面前,常常手足无措,显得骄纵又腼腆。

自己在贺之漾心里,也是特殊的那个人。

看着贺之漾拎帽子发呆的模样,乔岳暗想以后还是少欺负某人几次算了。

漾哥,帽子怎么又掉地上了?贺之漾和乔岳做罢苟且之事,拎着帽子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回课室,结果同桌李冀大惊小怪的叫道:这都是第几回了?

贺之漾抬抬眼皮,懒得理他:风大。

啧啧啧这几日的风还真是我们漾哥的帽子克星啊,李冀挪揄道:说来也巧,这春风怎么就往漾哥你一个人头上吹。

掐指一算,漾哥这帽子少说也掉了三四次了。

贺之漾顿了顿,耳尖诡异地浮现一抹薄红。

第79章 我是正的 他堂堂校霸,难道还要向乔岳

好不容易到了下课, 贺之漾一看今日的课表,不由得皱起眉头。

下节课竟然是骑射课。

平常国子监有校规,为了礼仪, 大家离开课室时都会戴一顶小帽。

冠帽没有讲究, 大部分人喜欢戴玉色布绢的四方巾, 也有像他这般张扬的,喜欢缀有璎珞, 玉环等别致物件儿的小帽。

但无论是何种帽子, 大家出去时, 总要戴一顶的, 否则会被视为无礼。

虽然贺之漾从来肆意惯了不讲究这个, 但想到一会儿只有自己秃着头出去,心里有点别扭。

捏着躺在桌中抽屉里的帽子,不由得想起帽子脏污的原因, 刚褪去潮红的耳尖,又再次染上绯色。

都怪乔岳这个凶巴巴的吃人精!

贺之漾垂眸, 认命的叹了口气,一会儿还要上骑射课, 还是和锦衣官校的人一同上,自己没冠帽, 鹤立鸡群肯定挺怪异的。

也不晓得乔岳会不会来上课?

他来了更好,贺之漾恨恨地摸了摸自己英俊的发髻, 好让他看看自己的恶行!

春日晴朗,两校共用的射圃极为宽敞, 课上用的三四十匹马也是来自张掖的汗血宝马。

草地如碧色罗纱般随风荡漾起伏,春日气息浓郁。

一队锦衣卫浩浩荡荡前来,他们衣皆一色, 袍摆飞扬,在阳光照映下如同春日白杨。

乔岳站在最前面,正含笑向他们走来。

春风吹拂,贺之漾一颗心倏然飞到了乔岳身上,几乎按捺不住的想要狂奔过去。

贺之漾不自然的抬手摸摸后脑勺,暗骂自己被乔岳亲多了变得如此没出息,又装模作样的矜持立在原地。

余察察自然察觉不到这些细微的小心思,一摆手笑道:走啊漾哥,一起去马上切磋切磋?

这几个锦衣卫一和贺之漾他们几个搭讪,国子监旁人已经议论纷纷。

这些人都晓得贺之漾和隔壁的锦衣卫交好,但都是听说的多,亲眼见到的少。

如今看余察察那熟稔的样子,方才晓得这几个人和隔壁好到了何种程度。

国子监的少年们面上不动声色,眼睛都忍不住的往这几人身边瞧。

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他们几个能听到。

你看,他们几个真的和锦衣卫很相熟,一点儿都不像表面交情哎哎哎,你别回头看他们啊,会让锦衣卫疑心的!

他们关系肯定不一般啊,这几个人都去给锦衣卫作证了,这还不是明摆着的事儿么?

说来也是啊当初带着我们气势汹汹和锦衣卫作对,现在自己却去投靠锦衣卫的阵营了

离他们远些吧,勾结厂卫,其心必异。

他们几个声音都压得很低,贺之漾乔岳等人自然不会听到。

但他们几个说得话,贺之漾用膝盖也能想出来。

自从那日他们几个和乔岳做了证,国子监众人对他们几个的态度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倒也不是疏远,只是没那么亲昵了,少年们还不太擅于遮掩情绪,和他们几个人说话时,眼眸中满是敬而远之和防备。

贺之漾起初还黯然神伤了一段,现在已经见怪不怪,随他们去了。

乔岳已经官居镇抚,虽和国子监众人年龄相仿,却已有云泥之别。

这些国子监的少年大部分父兄也不过是三四品的中高级官员,说起来自家的家底还不如乔岳一个少年呢,再加上锦衣卫的名头,连擦肩而过时都有些不愿招惹的小心翼翼。

只有李冀上下打量了乔岳一眼,立刻大惊小怪道:乔镇抚,你这么忙还来上课啊?咦!你怎么也没带帽子?

骑射课上众人大多都带帽,锦衣卫们也大多戴了顶轻巧不影响动作的小帽。

只有乔岳梳着光洁齐整的发髻。

乔岳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眉眼间凝有冷意:怎么?你对我的事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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