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微微掀起眼皮,目光中带着一丝委屈:“太苦了……”
嗯?
文瑞在心里嘀咕,前两天不都是一饮而尽的么?
这也没换药方啊?
他正要说什么,主子转头看向他。
文瑞接触到主子冰凉的眼神,有点恍惚。
这眼神好生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瞥见旁边站着的席司业,文瑞突然明白过来,眼睛瞪得老大!
主子,你……你竟然打的这个主意!
他吓得语无伦次:“那……您……就着点心喝?”
沈渊抿了抿嘴唇,眼角泛起一丝湿润:“还是苦……”
“那……”文瑞求救地看向席玉,您倒是发句话呀。
“你去寻些蜜饯来。”席玉开口了。
“是!”文瑞赶紧应下,一溜烟跑了。
心想,哪里要寻什么蜜饯!
小命要紧,跑为上策!
想到这里,他同情地看了一眼墨砚。
小书童被他那一眼看得莫名其妙。
沈渊眉头紧锁,盯着眼前的药碗,仿佛这碗药带给他无尽的困扰。
席玉见状,心中了然。
他端起药递过去:“良药苦口,趁热喝了。”
“子桓哥哥,你喂我,好不好?”沈渊也不再掩掩藏藏,直接盯着席玉问。
在旁边站着的墨砚听到三皇子的话,眉头紧皱。
这三皇子是怎么回事,竟还要公子伺候他?
席玉认命似的点点头,端着碗递到沈渊嘴边。
“来,张口。”
沈渊乖乖张开嘴巴,小口小口地喝着药。
虽然药很苦,可他觉得心口甜极了。
墨砚在一边眉头皱成一道深深的“川”字,公子居然真伺候人。
席玉手端着都酸了,沈渊才喝完药。
席玉心下觉得好笑,怕苦还喝这么久。
他放下碗,见沈渊嘴角残余着一点药渣,便掏出手帕,递过去。
没成想,沈渊直接把脸凑过来,就着他的手,擦了擦嘴角。
那样子,仿佛是他主动替他擦拭一样。
席玉的耳朵红了半边。
他装作无事,把帕子收进怀里。
沈渊端起席玉刚刚喝的茶,漱了漱口,把剩下的茶水也都喝下去了。
喝完他一抬头,对上席玉欲言又止的神情,苦着一张脸说:“实在太苦了,子桓哥哥别介意呀。”
席玉剩下的半边耳朵也红了,端了剩下的桂花酥递给他。
“文瑞取蜜饯怎么这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