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席玉的眼神,也温柔得要滴水。
席玉陪他说了一会儿话,文瑞又进来送药。
席玉又接过药,喂沈渊吃下。
文瑞收拾好碗筷出去。
席玉从袖口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沈渊。
沈渊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上次给席玉的几种药材。
“我找大夫看过了,虽然有几味微毒,但都是寻常的药材。”席玉道,“我又让文瑞打听了云妃娘娘的病症,这几味药也都对症。”
听起来一切正常,沈渊眉头皱起,那母妃藏药的目的是什么?
“有没有来自西南的医者,会不会在西南有什么特殊用法?”沈渊问。
“我派墨砚去打听了,还没什么有用的消息。”
沈渊陷入沉思:“子桓哥哥可以带些医书给我吗?”
席玉点点头:“明日我去寻一些给你带过来。”
说了会儿话,沈渊神色疲倦,席玉让他好好休息,明日再来看他。
沈渊捏着席玉留下的荷包,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是子桓的贴身之物。
他放在鼻端闻了闻,有一股气息,混合着松木与墨香的清新,还夹杂着子桓身上特有的温暖。
沈渊轻轻摩挲着荷包,将荷包紧紧握在手中,贴近胸口,躺下来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子桓气息的陪伴,这一夜,沈渊睡得极为安稳,第二天一早醒来,感觉浑身爽利了许多。
他看看天色,让文瑞去主殿打探一下云妃醒了没有,他要去探一探母妃藏药的用意。
没一会儿,文瑞就回来禀告,云妃娘娘还睡着。
沈渊起床直奔主殿。
云妃最近觉浅,不让宫女在殿内伺候,芙蓉带着宫女,都在殿外守着。
沈渊高烧昏睡数日的事,芙蓉也知道。
此刻看他刚起就来探望云妃,不禁有些心疼他。
沈渊耸耷着眉眼求了几句,芙蓉就放他进去了。
沈渊轻手轻脚地进了主殿,在云妃帐外磕了几个头。
见云妃没有一点儿动静,便起身往上次发现她藏药的柜子走去。
他伸手进去摸了摸,这回除了被褥,什么也没摸到。
所有的药材都不见了。
他又掀开每一层被褥细细地看了看,确实什么也没有。
他疑惑更甚,先回了偏殿。
母妃藏药做什么?
现在药材为什么不见了?
是母妃发现他偷拿了药,转移了地方?
还是母妃拿药去做了什么?
可是这几味药,只是寻常药材。虽说有几味有微毒,但这一点儿剂量根本起不到毒害人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