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恨恨地盯着坐在地上挣扎的王书翰,那眼神似是要活剐了他。
李文远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
席玉迷迷糊糊的,觉得好似听到了沈渊的声音,转头去寻人。
他的脸快凑到沈渊脸上,努力睁大,仔细分辨,问道:“阿渊?”
热气带着酒气扑在沈渊脸上,熏得他身子一颤,在席玉耳边回道:“子桓哥哥,是阿渊。”
席玉努力睁大眼睛,瞧新奇似的,盯着他上看下看,最后嘟着嘴,嘟囔了一句:“红衣,好看。”
沈渊心里喜滋滋,跟喝了蜜似的,眉眼弯弯地问他:“子桓喜欢,那我以后都穿红衣,可好?”
“唔……”席玉晃着脑袋点点头,觉得头好重,直接将头嗑在沈渊肩上。
沈渊赶紧挺直腰背,撑好他。
席玉弯着脖子,靠得很不舒服,哼哼唧唧地说:“好矮,难受。”
沈渊原本荡漾的心,瞬间拔凉。
子桓嫌我矮……
被嫌弃了的沈渊,顾不上去跟倒在地上的醉鬼王书翰纠缠了。他怕耽搁久了,子桓不舒服了,更嫌弃他。
沈渊搂着席玉,转身就要带着他离开。
李文远赶紧问:“敢问秦王殿下,要带子桓兄去往何处?”
沈渊“哼”了一声才答:“悦客来。”
李文远心里想了一下,那就是回秦王的住处了。
他看着子桓靠在秦王身上,那月白和绛红身影紧紧黏在一起,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但他没有王书翰的胆子去深究,只敢低下头,恭敬道:“恭送秦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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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文瑞被沈渊打发来琼华楼,买闻名京城的醉烧鹅。
谁料烧鹅没买,直接折回悦客来告诉沈渊,他在琼华楼看到了墨砚。打听之下才知道,席玉在这里跟人喝酒。
沈渊一听,心想,他都五天零四个时辰没见席玉了,他居然没心没肺跑出来跟别人喝酒!
哪里还趴得住,赶紧起床更衣,不管不顾地追了过来。
现在他心里万分庆幸,幸好他来了。
否则他家子桓,就要被那白斩鸡子带走,清白不保!
沈渊扶着席玉出门,很是吃力。
文瑞见状,赶紧拉着墨砚上前帮忙。
“主子,您伤还没好,让奴才来扶吧。”
沈渊点点头。
他背上的伤远远没好,刚才这一顿动作,伤口早已裂开。
幸亏他提前料到,穿的红色衣服。
谁知沈渊刚松开,把席玉交到两人手上,自己的腰就被人一把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