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瑞悄悄松了一口气,端着茶杯退回原地。
大祭司上前一步,说:“秦王殿下,明日一早开始举行致斋仪式,还请您做好准备。”
云隐斜睨他一眼,道:“本王挂心御赐宝物,宝物一日未追回,本王一日神思不属,如何能进行五思,净化心灵?”
“殿下!您已到达封地,要尽快祭祀,入主王府啊!”
“祭祀事大,大祭司在我神思不属的时候催我祭祀,难道是想让上天降罪我雍州,残害我雍州百姓吗?”
“这……”大祭司转头去看布政使。
钱嗣权哪还有心思管他,只想快点结束,他要回去包扎伤口,还要写信给丞相,问问这秦王怎么如此疯魔!
大祭司语顿的这几息,云隐道:“为了雍州百姓的安危着想,本王决定就先住在华州,等布政使找回御赐之物,再行斋戒、祭天,祈求上苍,佑我雍州,佑我大荥!”
他这番话一出来,所有人都哑口无言,无法反驳,只能跪地赞美:“秦王心系百姓,实乃百姓之福!”
云隐一脸理所当然地受了,道:“想必钱大人也不想让陛下知道,你任上有这么大的疏漏。”
钱嗣权心头不解,望向云隐。
“这事儿,本王可以先帮你瞒着,但时日可不能太久,就以五日为限,如何?”
“五日?”钱嗣权瞪大眼睛。
“怎么?嫌多?”云隐一脸惊讶,道,“那便三日!”
钱嗣权有苦说不出,只能自己咽下。
“还有,若是钱大人自己不想保密,把这消息露了出去,那本王就算有心保你,也没那力气了。”
钱嗣权心中一凛,心道,这是警告他不要给丞相传消息啊!
“这……”
“怎么?钱大人想宣扬?那本王派人出去,逢人便说,布政使弄丢御赐之物,如何?”
钱嗣权连忙摇头,颈间一阵刺痛,疼得他大叫一声。
云隐笑起来,说:“钱大人知道疼就好,好好体会这疼痛,好好办事!若是忘了,记得来找本王,本王可以再帮你回忆回忆!”
钱嗣权这回是真的什么都不敢了,带着人离开。
云隐便安心在华州知州府住了下来。
是夜,云隐睡得很香,可陕西的几个官员却都在猜测,秦王到底是什么路数,好像跟丞相说的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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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里,清晨。
席府门口,几个风尘仆仆的人翻身下马,上前叩响门环。
门房开了门,打眼一看,还以为是几个乞丐,正欲关门。
为首的李卫忠连忙递上秦王信物,抱拳道:“我们是秦王手下,从陕西而来,求见府上二公子席玉,还请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