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逃难的灾民听说,这里的粥厂每日定时施粥的消息,陆陆续续慕名而来。
沈渊下令重修汉中栈道,只要出工劳作,每天都能免费领到米面馒头。
他招募妇女为粥厂、工地煮粥做饭,鼓励体弱者垦荒,试验种植抗旱作物。
延安府的情况慢慢扩散开去,百姓对秦王的感激和爱戴,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这消息也终于传进了陕西布政使钱嗣权的耳朵里。
钱嗣权觉得不可思议,招来幕僚商议此事。
“这秦王为了财物被劫一事,闹得不可开交,如今还在华州住着呢,怎么就管到延安府去了?”
幕僚也是一头雾水,告罪道:“大人恕罪!最近属下等都在忙着凑齐秦王索要的钱财,未留意此事。”
提到这个,钱嗣权就更来气了。
那秦王给了他三天时间揪出土匪,可是哪里能查得出来!
秦王便不依不饶,说,要么他们凑齐银子赔给他,要么他就要写折子告御状,陕西官员沆瀣一气,私吞亲王财物。
钱嗣权不过争辩了两句,秦王便提刀要杀人。
钱嗣权就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只得到处搜刮城中富户,凑齐秦王要的那十万两银子。
“银子凑齐了吗?”
“还差一些。”幕僚答得小心翼翼,又道,“这回我们得罪了不少豪族,恐怕不太妙啊。”
“先稳住那疯子。”钱嗣权摸摸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又道,“写信给丞相,把延安府的传言转告丞相,看丞相如何吩咐。”
“是。”幕僚吩咐人去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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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带着钱粮,过了潼关,听说秦王住在华州,特意停下,前来拜见。
王书翰很久没见沈渊了,想着那是席玉的人,自己曾经还误过他俩的事,有心给他道个歉。
谁知,一到华州,就听到处在传秦王贪财冷血,疯魔成性,杀人不眨眼。
王书翰眉头皱成一团,心道:沈渊这是在陕西受了什么刺激,转性了?
他又想到席玉,子桓温润得跟个兔子似的,要碰上这冷血疯魔的,还不得受老罪了!
“不行,我得去劝劝秦王。他要是好不了,还是别跟子桓在一起了,免得害了子桓。”王书翰暗自下定决心,跟着钦差一道往华州知州府而去。
到了府门口,就见整个知州府被围得铁桶似的,等闲不得进出。
“钦差罗世年。”
“监察御史王书翰。”
“拜见秦王,还请将军通传。”
吴岳守在门口,叫一个小将进去传话。
没一会儿,小将出来了,对着吴岳耳语几句。
吴岳随即看向钦差罗世年道:“大人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