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针脚看起来却蹩脚得很,似乎出自一个并不擅长女红的人之手。
席玉将香囊凑近鼻子闻了闻,似是有些不满:“哎,沈渊离京日久,亲手绣的香囊,装的熏香,都淡得闻不到了。”
吴岳的两只眼睛,犹如两把锋利的刀子,想要把席玉扎出两个窟窿来。
任他想破脑袋,也想象不出秦王如何板着那张如沁霜雪的脸,拈着针线,绣一个小小的香囊。
但他意识到一个事情,那就是——秦王太受欢迎了。
前脚一个监察御史,成了秦王心里的白月光;后脚又来一个白面书生,说自己是秦王的枕边人……
吴岳想想秦王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态度,一腔醋意全都压在心底,酿成浓浓的不安。
席玉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灰败下去,歇了争夺的心思,这才作罢。
李文远扶着席玉,上了马车。
他心急如焚,只想快点儿赶到西安,早点儿见到沈渊,跟他问个明白。
席玉又何尝不是。
更何况,如今又有吴岳横亘在中间,席玉的心更加被不满占据。
真的有好多账,要跟沈渊一笔一笔清算!
两人心急火燎,中途也顾不上休息,七天的路程,硬生生压成四天,就赶到了。
他们直接来到秦王府,三个人各怀想法,在门口等着秦王接见。
也就等了一会儿,秦王府里突然像刮出一股旋风,一个灰扑扑的人影,突然从里面扑了出来。
他直接扑向席玉,一下子窜到他身上,搂住席玉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了席玉身上。
吴岳一脸怀疑地盯着他俩,心里排江倒海般越过各种想法。
这席玉不是说自己是秦王的人吗,怎么又跟别人搂搂抱抱,如此亲密?
难道说,他一边吊着秦王,一边还跟别的男人有染?
他一时间有些庆幸,他有别的男人,是不是就可以离秦王远点儿了?
一时间又想杀了席玉,有了秦王那高山圣雪般的人,居然不知珍惜,还养别的狗!
吴岳站在旁边,冷冷地盯着那两个人,眸光复杂。
再说席玉连日奔波,又累又乏,再加上腰上的伤,没得到治疗和休养,不仅没好,还越来越疼。
被沈渊这么一扑,差点儿没当场仰面摔倒。
“成何体统!还不下来!”席玉掰开他盘在自己腰上的腿。
沈渊搂得更紧了,将脸贴在席玉脖子上,深深嗅着,在他耳边撒娇:“哥哥,好几个月没见了,让我抱一会儿嘛!”
席玉的腰实在撑不住,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说:“重死了,下去!”
沈渊不情不愿地下来,又像没骨头似的,只想往席玉身上贴,恨不得当场将他扒光,吃干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