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回身一个反剪,将吴岳押住,骂道:“碍事的废物!难怪云隐看不上你!”
吴岳手臂被死死压住,钻心地疼,他被沈渊的话刺激得眼眸泛红,还在不停地挣扎。
沈渊用力将他钳死,说:“你心里的那个秦王,是我表哥,你要是还想见他,就乖乖到一边等着去!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他!”
吴岳这才慢慢冷静下来,心里掀起滔天波澜。
沈渊见他彻底老实了,松开他,快步朝席玉走过去。
他双眼紧张地凝视着席玉,都不需要仔细分辨,也知道他生气了。
可是李文远还挡在席玉身前,满眼期盼地再次开口:“书翰……他还活着吗?”
沈渊听着他的问题,知道大事不妙,还是硬着头皮问:“你们没收到我的信吗?”
李文远和席玉对视一眼,一起摇了摇头。
沈渊偷偷看了席玉一眼,赶紧说:“王书翰没事!一点儿事都没有!他是子桓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会让他出事!我早就将他安顿好了,也给你们写了信……”
“何时写的信?”席玉打断他的喋喋不休。
“呃……”沈渊一下子卡壳了。
“嗯?”席玉眼里没什么温度地盯着他,“说话啊。”
沈渊:……
他立刻垮下脸,委屈巴巴地道歉:“对不起……子桓哥哥……我该事先提前告诉你的……”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文远!是被你利用,此刻正伤心欲绝的王家!”
沈渊立刻转向李文远,深深一揖,道:“文元兄,抱歉!”
李文远现在没有心思与他置气,只想知道王书翰在哪里,他一刻也不能等了,他要快点见到书翰!
沈渊赶紧道:“他在延安府,我这就安排人送你去见他!”
李文远一刻都等不得,立刻转身往府外走。
沈渊连忙吩咐吴岳:“你要见的人也在延安府,你护送他平安到达,自然能见到你想见的人。”
吴岳二话不说,立刻转身跟上李文远。
吴岳带来的护甲士,沈渊一个也没留,吩咐他们继续跟着吴岳,护送李文远去延安府。
一行人风尘仆仆,继续赶路。
王府庭院里,只剩下沈渊和席玉,隔着咫尺距离,面对面立着。
沈渊虽然极力掩藏,但紧握的双拳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慌张。
他上前一步,将自己沾满尘土的鞋履露出来,期期艾艾地说:“哥哥,你一路赶来一定累坏了,我们先进去沐浴更衣,填饱肚子,我再跟你慢慢解释,好不好?”
席玉眉头蹙了一下,看看他灰扑扑的一身短打,满是尘灰。
“你做什么去了?搞得如此灰头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