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想不明白的问题,突然有了答案。
或许,他是不是断袖,不重要。
重要的是,眼前人,是二十年来,唯一让他心生波澜,想要靠近的。
沈渊需要他。
正如他也需要沈渊。
他们都跋涉在人生的泥泞中。
“相濡以沫”,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一个虚浮的形容,而是他们真实的生活。
席玉握住他的手。
不管他在宫里过得如何窘迫,他依然是身份贵重的皇子。
他无须如此卑微,做这些来讨好他。
沈渊抬眸看他,眼底脉脉含情。
目光交汇,席玉道:“阿渊,你无须如此。”
沈渊没明白。
“你身份贵重。”
沈渊微微一怔,随即薄唇轻轻上扬,凤眸溢出星星点点的笑意。
“子桓哥哥,我做这些,是因为,我心悦于你。”
少年的直白,又一次打得席玉措手不及。
他微微转头,后退一步。
沈渊看着他微红的耳朵,眸中笑意更甚。
席玉轻咳一声,道:“你身上有伤,便在这里休息。待我下学,回来与你用膳。”
“好。”沈渊扬起眉毛,“我等你。”
席玉这下脸都红了。
什么等不等的,说的跟小媳妇等夫君归家似的。
他转身开门出去。
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沈渊瞧着他的背影,眼角眉梢俱是笑意,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
他高兴得压抑不住怦怦直跳的心。
躺到席玉躺过的床榻上,喉咙中溢出一声喟叹。
这一世,终究是早早地挑明了心意。
他和子桓,还有长长久久的时间,可以厮守,可以共白头。
想来今天这顿打,也是值了。
被子上隐隐残留着子桓的气息,沈渊把自己深深埋进被子里。
躺了一会儿觉得还不够,又拉了拉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在这令他安心的气息围绕下,他渐渐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