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岸明被沈渊的举动惊住了,陛下……竟然如此宠信席玉!
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眼珠子连动都忘了动一下。
席玉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给他捂暖,只是嘴里问:“那我方才在殿外,怎么听贺参将说,是陛下料事如神,提前预知了一切呢?”
沈渊:……
他斟酌了又斟酌,最后说:“你听我解释……”
席玉依然看着他。
虽然没有开口,但那眼神仿佛在说,“我等你狡辩!”
“贺参将,你先回吧,封赏随后送到贺府。”沈渊终于记起殿里还跪着第三个人。
贺岸明被沈渊的话惊醒,收回盯着那两人交握的手,问:“陛下,那五皇子和郑伯行如何处置?”
沈渊才记起,贺岸明是截住了郑伯行私兵,押送沈淏和郑党余孽回京的。
“交给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审理。”
“是!卑职告退!”贺岸明起身,又忍不住偷眼去瞧立在一起的那两个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似乎不是简单地宠信能臣!
贺岸明一出殿门,就跟德福打听席玉的事。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德福就直接告诉贺岸明,席大人自陛下登基以来,就一直住在乾清宫。
与陛下同吃同住。
同吃同住!
贺岸明又呆住了。
他的陛下,好像,似乎,喜欢……男人!
贺岸明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恍恍惚惚地出宫办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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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只剩下沈渊和席玉,两人对立而望。
沈渊心虚地将席玉带到炭盆边烤火,问:“你从哪儿来的,手这么冰?”
“东宫。”席玉直接道,“刚听完良辰给太弟上课,听了他家乡许多趣闻,你可要听?”
沈渊只觉得一脚踩在猫尾巴上,连忙说:“算了,我就不听了……渴不渴,给你倒杯茶?”
“听说他的家乡人人平等,一夫一妻,还有能日行千里的汽车、飞机……”席玉娓娓道来,“这么好的地方,等你退位了,我们一起去看看?”
沈渊:……
“怎么?不想带我去?嗯?”席玉拽住沈渊,将他按在炭盆边的圈椅上坐下。
“没有!”沈渊讪笑着,道,“哥哥想去,一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