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凛风上去问那个仆从事情的经过,听完之后,指着吴岳一挥手,“抓起来!”
几个锦衣卫上前要抓吴岳。
“干什么!”吴岳戒备起来,“锦衣卫就能不分缘由,胡乱抓人?”
“你先出手打人,你的马受惊冲撞人群,踩断这么多人的手和脚,人证物证俱在,我抓你,哪里冤枉你了?”
吴岳拳头捏得咔咔作响,知道自己理亏。
想自报家门,可他只是一个小小护甲士统领,更何况,如今秦王都当了陛下,也没给他新的一官半职,他也不知从何说起。
这一愣神间,他就被押住了。
“带走!”
陆凛风收了队,又冲良辰道:“今日之事,他是罪魁祸首,但你店门口天天这样堵着,终究会出事。依我看,损失你自己也要担一些。”
良辰叹口气,说:“我不就想求个公平公正,希望从我这点心店开始,给大荥百姓灌输一个人人平等的思想,怎么就这么难呢!”
“政事我不懂,但你这样下去肯定影响治安,万一出了大事,到时候陛下也为难。”
“哎……好吧!”良辰无奈,道:“明天拿这个题去考小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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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岳被扔进了诏狱。
本来他这个事呢,犯不着进诏狱。
可眼下已是年关,人又是锦衣卫亲自抓回来的,也没必要再往京兆府送。
陆凛风想着让他家里人交点儿罚金,买个教训,就放他回去。
谁料吴岳自觉丢人,又怕说出云隐去了南伶馆,丢了云隐面子,咬死了什么都不肯说。
所幸他犯的也不是什么大罪,关上十天半个月也就能放出去了,陆凛风就由着他去了。
吴岳蹲在冰冷的诏狱里,大冬天的,狱里依然弥漫着血腥和腐烂的气味。
吴岳没来由的一股委屈泛上来。
他本想跟云隐一起过年,结果却独自一个被关进了诏狱!
他在这群穷凶极恶之徒里蹲着,云隐却在南伶馆……
一想到他现在可能正拥着哪个又软又甜的小倌儿……
不行!不能往下想!
吴岳揪紧头发,往角落里挪了挪……
可是黑暗却会放大人的感官,他即使不用闭上眼睛,仿佛都能看到云隐那张万年覆着寒冰的脸,为了一个人化开,染上欲色……
“啊!!!”这种折磨比打他一顿还要难受,他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
“大半夜的,喊什么喊!”隔壁传来粗重的骂声。
都大半夜了吗?
吴岳双目失神,颓然地靠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