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微躺在沙发上,脸有点烫。
她不知道这种临时产生的礼物算不算,思来想去,答道:算吧?对了,我还准备了别的礼物来着,我去给你拿!
说着她就要爬起来。
桑晚慈按住她的肩膀:不急。
接着俯身吻了吻她的颈窝,又说了一句:现在不看。
她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桑晚慈纵情地亲吻她,勾弄她这几日的思念。
手指也不安分,边吻边漫不经心地解开她手腕上,当作幸运符的丝带,就像在拆自己的生日礼物。
鹿知微的理智被吻得消散大半,情意缠绵。
她不自觉回应桑晚慈,在每一个亲密的时刻逢迎她的爱意。
然而心底深处最怕疼的那根神经又紧张得绷紧了,忽然敏感得不行。
那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会比脚趾头撞到桌角还疼吗?
她很慌,又很期待。
此刻简直矛盾得不像话。
亲着亲着,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她急急忙忙按住桑晚慈,暂停亲热。
晚慈,我包里有那什么说得她忽然有点脸红了。
桑晚慈问:有什么?
鹿知微:就那什么必备的嘛,很常用的东西啦。
她羞得不敢看桑晚慈的眼:上次什么都没准备,我回去看了点小科普,就稍微准备了一下下,这次正好带过来
其实她本意是今晚把女朋友照顾得舒舒服服。
没想到却反过来了
作为一个事后也补了课的人,桑晚慈很快就领会到她说的是什么。
她亲了亲她的耳朵: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用的。
鹿知微嗔怪道:你看都没看,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嘛
桑晚慈在她耳边低声念了两个词。
鹿知微眼露错愕:你怎么知道的?
桑晚慈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发:有好好补课。为了姐姐。
话音落地,轻轻柔柔的吻也随之落下。
鹿知微逐渐被撩得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愿去想了。
等她再回过神来,两人已经从客厅回到卧室里。
鹿知微半坐在床头,腰下垫着枕头。
本来绑在腕带上的黑色丝带也不知道何时绑住了她的两只手。
绑得也没什么诚意,不够紧。
用牙咬住丝带一头,扯一下就能松开。
但她现在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而是在桑晚慈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今天晚上的桑晚慈比以往更漂亮,更让人挪不开眼。
但看着看着她就不好意思了,不自觉拢了拢双腿,试图借此减少一点羞涩。
她上次也没这么敞开心扉,一直都是负责出力的那一个
桑晚慈却突然伸出手按住她的膝盖:姐姐,没有关系,不要害羞。
想起上次,鹿知微这才又重新对她敞开心扉,坦诚相待。
桑晚慈俯下身去抱住她,一边亲吻她的耳尖一边安抚:不要害怕。
游走在脸庞上的触感让鹿知微不禁越发紧张。
可桑晚慈的吻和气息太温柔了,她又忍不住去相信她:嗯
很快她又一次迷失在桑晚慈充满爱意的吻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连桑晚慈的手指头都盈满了世间最温柔的爱。
她能感知到自己正在被爱着。
桑晚慈温柔的爱意将她包围,心底每一丝恐惧都细细抚慰,如春风拂过万物,细腻无声。
渐渐的,她没那么害怕了,心中反而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渴望,如行走在沙漠中的人渴望得到水。
晚慈她呢喃着身边人的名字,她渴望着从此和她再不分开。
爱我吧,多爱我一点。
不止这一刻,还要这一辈子,要永永远远爱我。
桑晚慈回应她的渴望,赠予她自己所有的喜欢。
她要她更高兴,更快乐。
她要她的日子里再无苦难,过得比从前更好更好。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
鹿知微在这份细腻柔软的爱里昏昏沉沉。
她半睁着眼,将爱人的名字含在口中轻轻呼唤。
那是情至深处,无法自抑地呼唤,想让爱人留在自己身边,想和她永不分离。
丝带不知在什么时候滑落在地上。
鹿知微仰面躺着,思绪停在紊乱的呼吸里。
一股股无名的失落感游荡在四肢百骸里,叫她害怕分别,害怕失去,于是忍不住主动抱住桑晚慈,一次又一次。
桑晚慈还总爱哄着她。
哄着她放松,哄着她说出自己想要的东西,还哄着她松开唇,不要忍着。
她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五个字。
那五个字从桑晚慈嘴里出来,鹿知微听得耳朵都在发烫。
简直是叫人难以招架。
她的女朋友在这方面怎么就这么会勾人呢!
而且这件事确实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恐怖。
桑晚慈很温柔,不论是吻还是手指都叫人格外喜欢。
果然是偷偷补课了啊
分别多日的思念在今夜紧紧纠缠,爱意越发浓厚。
屋外白雪纷纷,满内春色漫漫。
无人叨扰的二人世界总是格外甜蜜。
快十点的时候,俩人又准备再来一次。
然而这时,鹿知微终于想起冰箱里还放着一个孤苦伶仃的蛋糕了。
等等!今天是你生日,你还没许愿吹蜡烛吃蛋糕呢!
桑晚慈无所谓这些仪式,把人压在身下:不吃也没关系。
鹿知微又道:可以许愿吹蜡烛呀,生日可以许愿呢,一年就一次。
虽然她许的愿望从来都没有实现过,但她依旧相信这个仪式的美好。
因为这也是一种甜蜜的依托。
桑晚慈盯着她默了默。
片刻后
我要和鹿知微永远在一起。
许完了。
鹿知微傻了。
这就完了??
都不用吹吹蜡烛,走走流程???
你这孩子许得多少有点粗糙了吧!
重在心意,而且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
取悦姐姐。
你已经取悦很多次了鹿知微捂着脸害羞。
不够,桑晚慈笑着抬起她的腿,远远不够。
她要把之前漏掉的相处时间都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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