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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万人骑作者:贾文氢

第5节

李清双眼迷濛地看他,看起来竟然有一丝奇怪的哀伤,他声音飘忽地说:「我本来就很好色啊!」说完,他便没有什么留恋地去赴约了。

没见到张之赫的时间每多一年,他就越离谱,到了三十岁,他的身体和心都已经变成了个无底洞。做在多的爱也不会足够,有人来爱也不会满足。

李清到了这个年纪还没交过男朋友。他的确很乱,但偶尔还是会有男性对他动了真情。

李清也被纠缠骚扰过,然而始终没有人太过为难他。李清的脾气软,又总是笑-虽然看起来心不在焉。所以即使他无意交往,男人也不忍心真的伤害了他,总是骂他几句,摸摸自己鼻子,宋汇显就是这样。

读医学院时有个内科的学弟叫邓文奇,李清还算有记忆。他对邓文奇印象不错,因为邓文奇的上床技巧好,整个人充满男性费洛蒙。虽然一副痞痞的模样,但其实似乎挺浪漫,做爱时总是喊他小清,在李清耳边说着「我爱你」,是个很不错的床伴。

李清没想到再次和邓文奇见面时会发生那种事。他被打了,还是被绑起来痛揍了一顿屁股的打。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却被用这种方式羞辱,他不能理解,自己只是诱惑邓文奇上床而已,他以为邓文奇和所有男人都很喜欢这样的不是吗?

他颤抖地拖着因疼痛和过度挣扎变得沈重的身子,装作没事般穿了衣服回家。在路上,他哭红的眼睛和落魄的样子很引人注目,他感觉到了几双眼睛盯着自己瞧,但因为臀部疼痛他也没留意。

终于,好不容易回到了公寓楼下时,一把猥琐的声音冷不防在身后响起:「原来你住这啊!」

第五章羞辱

李清惊慌地回头,看见竟然是那天酒吧外轮操了自己的混混之一,显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跟蹤自己到现在,那人正摸着下巴,一双狭长的眼睛露出精光。

「小美人,一副被人欺负的样子在路上晃是怎么啦?那天给哥哥玩得很爽不是吗?我可是很想你的。」混混逼了上前,把李清抱在怀裏,色情地揉捏李清的屁股。这人的年龄应该是比李清小了不少,却口口声声地叫自己哥哥,连嘴上都要佔便宜。

如果是平时倒也不会觉得委屈,可是他才刚被邓文奇狠狠打醒,惊魂还未定,身体也疼,被推入鲜少有人使用的逃生楼梯口时,他一个踉跄,一双在医院时哭得红肿的眼睛顿时已经没了主意。

「别…我今天不想…」李清慌忙说道,浓浓的鼻音洩漏了他刚哭过。

怎么会这样?!

「肏了就会想了,乖一点!」混混笑道,用力踢了李清的屁股,屁股刚才几乎要被打烂,还被这么一踢,李清惨叫一声,跌趴在楼梯上,屁股抬起的高度刚好是适合男人站着插入的。

这是一个很弱势的姿势,李清感觉到屁股一凉,竟是已被脱了裤子。满是掌印的臀瓣,甚至屁眼和卵蛋被看得一清二楚。

「这什么啊?」混混大笑,「这怎么变成了猴子屁股?」

李清在浑身痠疼中挣扎着想爬起来,流氓却立刻又踢李清的屁股,李清跌了回去,下巴在阶梯的稜角上嗑出了点血,屁股更惨不忍睹,本来红通通的皮肤现在还多了鞋印。

「叫你乖一点!听不懂是不是?」

李清摇着头,牙关猛打颤,隐约发出了一点啜泣声,却一句也不说。

「你真有趣。」混混瞇了瞇眼,说道:「我想换个玩法。」说完,他腿一甩,踢掉脚上拖鞋,伸出脚在李清的屁股上踏了几下,觉得脚底软绵绵的,温温热热,像给自己脚底按摩,舒服至极。接着,李清感觉到了一样物事压在自己的屁眼上,竟是男人的脚趾。他虽然乱性,却还真的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即使在酒吧外被混混们操弄时,都也是自己故意去喝醉了酒,让人玩,那是他愿意。

可是这却完全不同……

原来,邓文奇这一打,真的把他打出了羞耻心,「矜持」这东西他当然听说过,却在过了青春期后仍都没有在他心里发育,原来他没有廉耻,这是多不正常!直到被邓文奇这般辱骂,他这才明白自己真的是有病的。

「痛…」

男人恶意伸直了腿,没有剪指甲的骯髒脚趾剜进了李清的后庭花,硬生生抠出了血来。李清的手肘撑在阶梯上,在一天之内两度光着臀部被羞辱完全刮掉了李清的自尊,他终于默默地掉下了眼泪,暗色的水滴沾在水泥阶梯上,只有他自己能看见。

或许这就是自己应得的吧…四处上床还又伤害像邓文奇这种好男人的自己,应得的报应!

然而他也真的害怕……怕这逃生梯里的黑暗,也怕未知的痛苦。

应该是流了点血,李清感觉到自己隐密的入口除了火辣辣的疼痛以外,还变得有些湿润。流氓在身后恶声恶气地说道:「应该够润滑了。别说老子不温柔啊!」说完,就是一阵皮带的金属声音。

李清像待宰的羔羊一样绝望地闭上了眼,準备承受疼痛的插入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一声悽厉的哀嚎。

……回头一看,流氓已是倒在地上,那不断挣扎的猥琐身形上压了一个人。

「你干什么?你他妈的放开我!」流氓不断地嘶吼,可是身上的人竟是一句话也没说,绷着一张盛怒的脸,结实的拳头不断落下,每一下的力道都像是要把人给毁了。

不顾一切的暴力。

流氓渐渐知道斗不过,开始求饶起来。那个男人见流氓求饶,最后用力锉了一下流氓的后脑杓,让对方晕了过去。

李清依旧浑身狼狈,可是他无法动弹,只有张大了双眼看着眼前高个男子,直到对方慢慢回头,直勾勾地看着他,赤红的眸子装着无法平息的愤怒,照出了李清的样子。

「小清。」一个尘封了十六年的嗓音低声地对他说。

第六章五个?

李清在自家床上睁开眼的时候,张之赫的脸正在面前,近得快碰到鼻子,他闭着眼,似乎準备要在李清的唇上偷亲。

半梦半醒间,李清以为还是做梦,嘤咛了一声,把张之赫吓得几乎弹起。

李清立刻全醒了。「你…你在这做什么!」

张之赫紧张地回答:「我看你晕过去了,自己在你身上找钥匙进来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李清猛然想起自己晕过去前的模样,他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你为什么要救我!」

「什么意思?」张之赫不解地皱眉。「难道看到你被人欺负,还不能去救你吗?」

李清一愣,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就这么望着张之赫,像怕他又跑了,要把他给牢牢记住。

仔细一看,张之赫和十六岁时差很多,他并不帅,比起五官细緻的李清或阳刚的邓文奇,只能算是及格。可是三十三岁的他是有某种魅力的,五官变得深刻,不说话时看起来其实很有侵略性,也晒得黑了,把牙齿衬得蓝白,李清真不知道自己凭哪一点刚才一见面就认出他是张之赫。「你变了好多…」好半晌,他才怔怔说道。

「你也变了,变得更……」张之赫本想说漂亮,可是他怕这么说李清会不高兴,便词穷地顿住。

「嗯,别说了。」李清笑得很难看,弄得张之赫不知所措,样子和刚才发飙揍人时实在天差地别。张之赫悄悄握住李清的手,小心翼翼地说:「…听说你做医生了。你搬家后没留下一点消息,我听说a城有个很年轻的脑外科权威叫李清,就去了你的医院,又找到了你的住处…」

「我…我找了你很久。」

李清任由他握着,茫然地看着他。

怎么办?自己一直以来希望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李清生活虽然荒唐,可是对学习和工作从不马虎,执刀以来纪录完美,研究也都必有贡献,所以才会年纪轻轻就成了主任医生。表面上的理由是帮助病人,可是他知道,自己内心有个异想天开的渴望,那就是成名后张之赫听见自己的名字,或许会突然想起以前的邻居小弟,或许,还会来找他。

如果要再见面,他要张之赫看到的是年轻有为的李主任,这样张之赫爱他也好、不爱他也好,他的尊严都站得住脚。应该要是那样的!虽然一厢情愿,一直以来支持着自己的,却是这个信念。

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张之赫看到的不是李主任,而是他的骯髒与屈辱。

李清万人骑,他如何会不知道人们怎么说他。

现在想来,被那流氓干坏也比张之赫救他来得强,他本就没有节操和矜持,多让人上一次又有什么呢。

「你还好吗?」张之赫看着他的目光灼热,把李清的手握得死紧,「我看见那个跪在楼梯间的是你的时候,从来没这么害怕,谁知道如果我晚了一步,会发生什么事!」

李清嘴角勉强牵起,笑道:「…不就是被人上了吗?没有什么的。」

显然没预料到这样的反应,张之赫一愣,「你…!你和他是自愿的?他是你男友?」他越来越不懂,那个流氓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李清的男友,李清无所谓的模样却把他弄懵了。

李清只是摇了头,「你找我,是要什么?借钱?」

「才不是。」张之赫跳了起来,「我只是想…或许,我们可以和从前一样…」他深吸了口气,「我很想你,一直都是。」

「从前?我们怎么可能和从前一样?」李清自嘲道:「你都看见了…我难看的样子。」

「这不是你的错。」张之赫本来温和的眼睛片刻中又迸出了毫不掩饰的愤怒,「那个混帐…他要是再敢接近你,我就算坐牢也要杀了他。」

李清却不为所动,只是渐渐把脸埋入掌心,背脊弯曲起来,声音沙哑,「你…知不知道那人为什么要上我?因为我给他玩过!你懂不懂?这样的事情…我和很多人做过!」

张之赫愣了半晌才会意过来,他屏息问道:「多少人?五个?」

第七章扯平

李清无能为力地给了他一个怪异而恐惧的笑。

「十个?」

这不能怪张之赫,在他过时的记忆里李清那么单纯,这么多年来,他只觉得他心中的李清即使长大了,也不会差很多。

「我真的不知道,或许有上百个,或许一千个,我都算不清了…」

张之赫一时间耳里嗡嗡的好像听不清,嘴巴张了张,又闭起。「一千个…?你在开玩笑吧?你让一千个上过你?」

他停了下来,看见李清毫无反对,一颗心全沉了下去。

「你搬家后这几年我一直找你,而你…都干什么去了?」张之赫咬牙道,脑子纷乱,也说不上自己是难过还是生气,声音苦涩。「我想过你大概交了男友,或者结了婚,我都会试着祝福,毕竟是我对不起你在先……可是,你在乱搞关係?」

乱搞关係还是好听的说法了。

对张之赫来说这已经牵涉到原则问题,而这个问题决定眼前这个人到底还是不是李清,是不是他爱的那个李清。张之赫离开李清之后,他自然是为此纠结了很久,直到步入社会,脱离家中得到自由,又用了几年踏过自己心里那一关,最后才发觉自己还是放不下李清。十六年自始至终,他都奇蹟似地保持单身。他也试过和别人交往,却发现连爱也有先来后到,所以和别人约会总是徒劳无功。为什么他和别人交往那么地难,而其他男人随随便便就爬得上李清的床?

只不过想归想,张之赫心底也明白,这不是现在就出去和几个人做爱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且不说能不能做到一千这个数目,他也压根不想要扯平。

他发觉自己已经走到了门边一趟又走回来,牙一咬,终于惨白着嘴唇,鼓起勇气问李清:「你只要回答我一句,你还喜欢我吗?告诉我…一点点也好。」

对张之赫而言,这句话是多么大的赌注,他本就不指望李清能在十六年后还记挂着他,可是能找到李清已经是至大的幸运,他真的没有把握在李清拒绝他以后能真的走出这扇门,他并不知道怎么去爱别人。换言之,他拿李清根本没辄。

李清靠在床板上单手遮住了眼睛,也不赶他走,只是沉入回忆里。六岁的时候,他开始上学,第一天放学回家时发现路全都长得一样,找不到路回家的他在路边哭了起来,而张之赫不知怎么找到了他,牵着他回家,从此以后每天带他去上学。

十岁的时候,班上的坏学生在放学后的教室里压着他的头叫他写他的作业,张之赫知道后,把那个孩子打得一直到毕业都不敢看李清一眼。

十二岁时父母去旅游而他一个人在家突然发起高烧,张之赫带着晚餐到他家里,替快昏迷的他餵饭、换衣服,还牵着他的手一夜不睡地陪着他。

说不想要张之赫留下一定是骗人的,他也试着恨过张之赫,可是却恨不起来。张之赫宠他护他,对他有那么多的好,唯一的不好只有抛下自己的那个晚上。

其实他有什么资格责怪他,张之赫只做了一件错事而已,比起自己,远远不及。

「当年的事,我每一天都后悔,恨不得我说过的每一个字都能重新来过。请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你。」张之赫殷殷切切地说道,他眼睛对上李清,像要穿透他的心。

这个男人实在太危险了。李清挪开了眼,掩盖自己眼中异常的水光,放弃似地说:「你怎么可以这么狡猾…」这么多年,他每个早晨睁开眼睛就是痛苦,如今救了他一次,加上一句话就想扯平。

「拜託了,只要你不要再到处玩,我会证明给你看。」

「…你生气吗?」

「坦白说,真的很介意。」张之赫老实说道,「…光想就真是要疯了!」他烦躁地皱眉,还抓乱了自己的头髮。

李清睁大眼看他,虽然长大后他的眼睛比较狭长了,是魅惑远大于可爱,张之赫还是觉得他的模样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他完全没有抵抗能力,一时看得痴了,忍不住继续问道:「如果我原谅你,你肯原谅我吗?」

李清低头发愣了一阵,像是在思考,又像什么也没在想。最后,他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我…我身体很疼。」

张之赫连忙放开他,按照李清说的去拿来沾了冰水的湿毛巾。李清趴在床上,几乎不可能自己完成冰敷,只好让张之赫脱下他的裤子,放上毛巾。

一看见肿得像大桃子的臀部,张之赫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正想撇开头,却看见臀瓣中央同样受了伤的入口。「你有药吗?」他沙哑地问道。

李清会意,支支唔唔地说了药在哪,很快地张之赫便拿了过来。「我帮你吧!」

李清怎么可能答应。「不用!我自己是医生…」可是张之赫已经走到身后,不容反抗地按住他的背。

其实只是皮肉伤,但还是看得张之赫心里淌血。当年他连碰李清的身体,都一遍遍地徵求他的同意,小心翼翼怕碰坏了。不能原谅这么做的人,更不能原谅的是自己。

「用、用棉花棒。」李清脸埋在枕头里,弱弱地说。

「何必多此一举。」说完张之赫沾着冰凉药膏的手指就敷了上去,温柔地画着圈,低声如催眠般的嗓音荡进李清的心里。「就给我一次机会,一次就好,我会疼你…以后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

李清紧咬自己的嘴唇,无声地哭了。

第八章自渎

张之赫在a城没有住处,就在李清家的客房先住下来。他是一个网路公司的职员,所以本就在家上班,工作倒是一点影响也没有。

互相原谅是一个很模糊的方案,连带地,两人的关係也变得很微妙。某些时候像初恋的恋人,又有时像一起经历过一切的老夫老妻,就连擦药这种亲密到丢人的事情都做了,却连平时不小心碰到了手都还会脸红。

李清觉得自己像是做着个奇异的梦,张之赫不但在他身边,而且还无微不至地照料他。甚至这几天开刀开得晚了,回家不但有宵夜吃,张之赫还替他按摩。

只不过,真的只是纯粹的按摩而已。到了目前为止,平时两人最多只到拥抱和牵手,除此之外就连亲吻也没有。

对于性,张之赫可以说是饿惯了的,可是李清不是。臀上的伤好以后,李清被冷落已久的身体开始出现了类似戒毒的症状,浑身莫名地燥热和敏感-尤其在张之赫面前更严重。这种可怕的无法控制的慾望,随着日子过去汹涌地翻倍和膨胀。

习惯了疯狂性爱的身体,突然要变得清心寡欲,对李清来说是极大的折磨。

虽然心里应该因为张之赫的陪伴感到满足,身体却往更加空虚寂寞的方向坠落,这样的影响之下,心理状态也变得有些脱轨了。身体是不会感到羞耻的,想要被触碰、被揉弄、被插入……各种骯髒的念头总是时刻在脑中跳动,无处可去。

唯一一个比想被干还更强的意念,是不想被张之赫讨厌。所以他一直勉力支撑着自己正常的形象,只不过,这种克制似乎只是让慾望更加剧烈而苦不堪言。

某一晚上张之赫提议在家里看电影,电影演着演着出现了男男接吻的镜头,两人突然看得呆了,沉默地互看了一眼,有些尴尬。

张之赫发现李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往自己靠了过来,便宠溺地搂了他一下。想不到这么一搂,李清突然没来由地发出了一个重重的喘息。张之赫再转头看李清时,他盯着萤幕的脸已经泛红,皮肤上粉红色的光泽一直延伸到衣服底下,双腿也併得死紧。

可恶的身体……李清霎时间对自己感到无比的绝望。

他很想要…不是一般的想要,是发情的那种想要,身体的慾望是不容商量的。他头晕目眩,连背脊都冒出了汗,迷迷茫茫间,觉得自己再不离开就一定会忍不住去吻张之赫,最后,勉勉强强找了个头痛的藉口回自己的房间。

张之赫是个木头,好半天后才领悟过来是怎么回事。他走到李清的房门口,果然听到了压抑的呻吟。第一次听见李清自渎的声音给张之赫的冲击不小,因为李清的叫声不若男人一样单调,而是腻人的轻哼和娇喘,像正开着腿给男人干一样--任何人听见,都会有这样的画面。这是李清过去几年在无数人身下所发出的声音……张之赫在门口听了一阵后,心情複杂地走开了。

张之赫知道李清会做这样的事,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简单的自慰对李清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李清也知道自己是真的坏掉了。

普通的自慰渐渐满足不了李清后,某次张之赫出门时,他鬼谜心窍上了张之赫的床,颤抖地脱下自己的衣服,用全裸的身体去摩擦张之赫的枕头和棉被,嗅到他的哥哥的味道时他的乳尖立刻硬得像小石子,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就好像张之赫在碰他一样……

「嗯…之赫哥…啊~」李清双眼迷离,像只猫一样叫起春,在床上一样翻来覆去,只求消解身体的痒。肌肤的知觉因为饥渴被无限放大,连被单的触感刮过都感觉得一清二楚。

但这还不够,他接着看见床上散落着张之赫穿过的衣服,本能地拿了起来亲吻,一股男人特有的味道直冲脑门,令他打了个哆嗦。

一件衣服能让他如此发情是万万没料到的,渐渐地他由亲吻衣服变成了十分色情的舔和吸,然后擦过自己的乳头、肚子……最后他背靠上墙,分开了自己的膝盖,带着无限的罪恶感把衣服放在自己的胯下轻轻摩擦。

分身似乎也对张之赫衣服上的汗味特别有感觉,颤巍巍地挺立着,仅仅摩擦胯下竟还不够,不知不觉间衣服被移到身后,李清已经断了神智,直接抬着臀部,拿着衣服在肉穴上磨蹭起来,使得洞口因剧烈的张合而泌出了一点透明的水液。

实在太舒服了,平时玩弄自己从没让他感觉这么舒服过。他神智不清地一手搓着自己的分身,一手把衣服按在自己的股沟,摆动屁股。因为完全凭着慾望行事,动作是谁看到都会吓一跳的淫蕩。

一边这么做,一边还是下意识感觉到了羞耻,所以他自虐似地又紧紧捏住自己的乳头,直到肿大发紫,疼得自己得不住呻吟。「呜~哥哥,啊啊啊…」

伴随着一个长而媚的浪叫,他不断抽搐,射出了一股股精水,全都落到张之赫的衣服上。

恢复清醒后看见自己的杰作-那件沾满了口水、精液和肠液的白色上衣-他的身体开始发抖,自己无力克制的慾望让他感到彻底害怕。他跪在床边,为自己的变态行为简直抬不起头,人生中没有一次像现在一样彻底明白自己果真如邓文奇所说,是有病的。

他在张之赫面前,已经完全没了自信。

第九章上我啊

其实张之赫也没有自信,没自信的事还不只一样。

身为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他知道自己长相平庸还只是个普通上班族,条件比起李清差了不只一截,想来李清是不会对自己太上心。虽然李清老看着自己脸红、连说话都不利索,他并没有对自己表露过心迹,即使在自己坦承忘不了他以后。

他不是没有慾望,慾望来的时候,他也想着李清打手枪,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搞到他一把年纪,仍在意淫十三岁的李清,连他自己都唾弃自己。现在李清重新出现在他生命中,他却无法对眼前这个长大了的李清有同样的幻想。

全都是因为他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虽然两人小时候做了无数次,那却像隔世的事情般。如今物是人非,李清过尽千帆,自己怎么可能用十六岁的方式和李清做?一个毫无经验的攻方!要是失败了怎样都觉得抬不起头吧!

这份踌躇不决,因为一个小插曲而有了改变。

週末的时候,家中浴室的水管破了,李清紧急请了人来修。因此张之赫回到家时,一个魁梧的工人正在浴室里做着活,而李清一脸忧心地跟在旁边。李清穿着一件领口宽鬆的丝质休闲服,在旁边弯着腰与工人一块俯视着什么,而工人说话间很明显地往李清的领口里看了又看。

看到这个景象张之赫脸色全黑了。

突然不知道怎么搞的,工人手里的水管滑了一下,水柱四处喷洒,李清上半身和脸都被喷湿了,近乎透明的上衣紧紧贴在李清身上,胸前两颗坚挺红嫩的东西以色情到近乎可耻的样子露了出来。工人不住道歉,眼睛倒是确确实实锁在李清湿透的胸口再没离开过。

张之赫看到了这里,几乎是瞬间气炸了。他走了过去狠狠剜了那工人一眼以示警告,拉着李清,甩上自己的房门,张之赫高大的身板挡住他,劈头就问:「你在勾引别人?」

「啊?」李清困惑地眨眨溼漉漉的眼睛,脸颊不知怎么红了起来。

「那个工人!你这副模样,是在勾引男人是不是?」内心烧灼的不安感让张之赫很难冷静地交谈,他知道李清放蕩,所以他才怕,不知道自己如果晚几分钟回来,李清是不是就和别人搞上了。

「这是意外…」李清不好意思地拉了拉胸前紧贴的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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