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出几个电话后,乔裕的心也不像他表现的那样镇定了,原来孩子送去了医院,不是他以为的学校医务室,难怪楚晴会哭成那样。
乔裕告诉楚晴,现在初步断定是骨裂,小孩子骨头软,长得快,没什么事,别自己吓唬自己,不停地安慰她。
可他的安慰是苍白的,不起任何作用,楚晴只要一想到儿子遭罪,就什么都听不下去。
她一直在哭,哭得乔裕受不了了,身上全是汗。这时的楚晴情绪很不稳定,只有见到儿子安好,才会好一点。乔裕加大油门,方向盘不停地打转,车子在马路上左挪右闪,闯了几个红灯,飞快地赶到了医院。
找到急诊室,看见孩子坐在病床上,小脸抽搐着,要哭不哭的样子,护士阿姨在一旁不住地夸他坚强。
小家伙一看到妈妈,什么面子里子啊统统不见了,缩在妈妈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那模样,绝对受了天大的委屈。
楚晴本来已经止住的泪水,被儿子勾的又流出来,不住地安慰儿子,连医生称呼乔裕为孩子爸爸都没反应过来。
妈妈哭得太伤心,没办法沟通,医生只好转向一旁比较冷静的“爸爸”,向他解释孩子的情况,“拍了片子,孩子就是小手臂骨裂,问题不大,戴上石膏,半个月就能长好,不用担心。老师去缴费了,孩子爸爸过来签下字。”
乔裕马上表态,只要把孩子治好,怎样都行。
老医生安慰他们,小孩子吃点苦头才能长记性,以后就不会出大乱子,你们做父母的不用太伤心。
乔裕并不纠正医生的话,而是礼貌地道谢,“谢谢医生,还请您多费心。”
乔裕的客气赢得了医生的好感,详详细细向他讲解怎么护理受伤的孩子,应该吃些什么,注意什么,乔裕点头,一一记在心里。
老师缴完费回来,看到楚晴很是愧疚,林泽是班上学习最好的孩子,还很懂事,常常帮她管理班级,出了这样的事是她所料未及的。
孩子在学校出事,不管怎么说和学校、老师脱不了责任,一定要诚恳地道歉,但愿孩子父母看在自己态度好的份上,不用追究她的责任。
老师看向一旁冷脸但还能交流的乔裕,诚恳地道歉,“林泽爸爸,真是对不起,孩子在学校出了这样的事,是我们的疏忽,我们感到万分抱歉。一切医药费学校会出的,落下的课我会在课余时间给他补上,您还有什么要求,能做到的我们一定会做。”
乔裕身份高贵,不会跟她一个小小的年轻女老师一般计较,“我要知道孩子是怎么受伤的,希望你不要隐瞒。”
老师很为难,看了楚晴一眼,吱唔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乔裕耐心告罄,怒了,“看来我有必要给你们主管教育的王市长打个电话了,偌大一个市级重点学校,竟然让一个小孩子摔成骨折,我不得不质疑你们的办学能力!你们为人师表,也太缺乏责任心了!”
拿出手机就要拨打电话,这个电话要是拨出去,首先倒霉的就是她这个班主任,所以她不敢隐瞒了。战战兢兢的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班的王志坤说林泽是个野孩子,没有爸爸,林泽生气了,两个人打起来,不小心撞到台阶,才弄成这样的。我回去一定批评王志坤同学,让他来给你们赔礼道歉。”
乔裕一听是这个原因,虽然不舒服,但也没办法说别的,火气慢慢平息下来,电话收起来不打了。
正说着,学校的政教主任带着王志坤和他妈妈来医院了。
王志坤家是做服装加工的,有些资产,他妈妈是个跋扈的女人,尖酸刻薄,气人有笑人无的,平时走路一副鼻孔朝天看不起人的样子。教育的孩子和她一样,说话难听不说,还仗着人高马大的,就喜欢欺负同学。
王太太送孩子上学时看到楚晴长得那么漂亮,她老公的眼神直勾勾地落在楚晴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猥琐,让她醋意大发。
回头一打听,得知林泽是单亲家庭的小孩,联想到楚晴的长相,得出一个结论,孩子肯定是当妈的不正经生下的野种。
王志坤是小孩子,最崇拜的就是父母了。平时父母作威作福的,大家都敬而远之,不是怕事而是不愿意搭理这种人。他们却不明白这个道理,整天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